第三十章:311房間的宿主

上官虹對蘇菲和楚雲說:“既然你們來了,而且好像已經沒有什麼睡意,那麼我就再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這個故事是一個關於人體煉成的故事。也許這會對你們有所幫助。”

上官虹從自己的茶几上拿起了一盒香菸,抽出了一根,準備點燃。忽然發現那個死嬰放在那裡很倒胃口。於是又放下了煙,將右手放在了死嬰的身上。楚雲可以看到在死嬰的身體周圍,在茶几之上迅速地出現了淡金色的煉成陣。隨着嬰兒的身體發出了一團微光,死嬰已經化作了一股青煙,消失得無影無蹤。上官虹說:“雖然這是一個水準很高的作品,但畢竟看着這個死嬰,有些讓人不舒服。”

上官虹又一次拿起了香菸,點燃,抽了起來。隨着一團煙霧從上官虹的嘴裡面優雅地吐了出來。上官虹開始了她的故事。

“鍊金術從中世紀開始,到現在,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鍊金術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一開始對於貴重金屬的追求,演變到煉製永生不死的丹藥,再演變到現在,鍊金術的主要研究方向已經變成了對於生命體的煉製。而對於生命體的煉製中最爲複雜和尖端的就是‘人體煉成’了。所謂的人體煉成,就是利用無機的與人體相同成分的物質,煉成人體的過程。這個過程,其實已經超出了人類所能夠想像的範圍。畢竟‘造人’,這是上帝的事情。可是現在我們所做的研究和試驗,也正是上帝的事情。”

楚雲和蘇菲對視了一眼,彷彿從上官虹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玄機。也就是“血月”的最終目的,也許,正是“人體煉成”。

上官虹嘆了一口氣,吐出了一口香菸。說:“誰知道,這會不會遭到上帝的懲罰?”

“從上個世紀的九十年代開始,許多鍊金術師,就開始了對於‘人體煉成’的研究和試驗。但是奇怪的是,許多可以輕鬆地煉成小鳥乃至體型比較大的哺ru動物的優秀鍊金師,就是無法成功地煉成人體。許多鍊金師紛紛猜測,是不是人體裡面擁有一個更爲重要的元素尚沒有被發現?後來,人們發現,當把自己的血液滴入到無機物質中之後,再進行煉製,煉成的效果就會改觀了很多。有的人利用這種方法,成功地練成了具有人體的形態的物質。雖然這個物質甚至連一秒鐘都沒有活過,但是畢竟看起來像模像樣了。”

“從此之後,人們發現,要想得到一個生命,就必須付出相應的生命。於是人們在煉製人體的時候,必須在無機物質中放入一個具有生命的生物。從蛤蟆,到老鼠。再到兔子和羊。鍊金術師發現,這樣煉成的人體,竟然可以以生命的形態活上幾秒鐘。鍊金術師們看到了希望。因爲他們看到了自己所煉成的人體,竟然有了呼吸和心跳,雖然維持的時間不長,但是這也算是成功練成了人體。所以鍊金術師們認爲,‘人體煉成’並不是一種癡心妄想,上帝可以做到的事情,人類也許同樣可以做到。於是便有了之後一段時期瘋狂地進行‘人體煉成’試驗的階段。而我要講的這段故事就是發生在這個時期。”

“故事的主人公的名字叫做流川。一個非常優秀的小夥子。長相清秀。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小姑娘呢。他那個時候還是一個青年。用我小姑娘的眼光來看,他也已經非常的帥氣了。而那時,他便已經是一個非常有名的鍊金術師了。人們都猜測,第一例成功的人體煉成,也許會出自流川這個年輕有爲的鍊金術師手裡。那個時候,流川所煉成的人體,已經達到可以擁有呼吸和心跳,並且維持這種狀態7個小時。這已經非常的了不起。如果這個煉成體,能夠成功地存活3天以上的話,就可以被鍊金界認定爲第一例成功的人體煉成。那樣的話,流川就會永遠地被後世的子孫所銘記。將會在鍊金的史冊中留下自己的名字。”

“後來的情形,好像正在印證着人們的猜測,因爲流川所煉成的人體的存活時間不斷地打破記錄。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好像是流川的行爲超出了人類所應該擁有的能力,得到了上帝的懲罰似的。在一次人體煉成的試驗中,流川出現了事故。在這次事故中,流川失去了一條手臂和兩條腿。當人們聽到了流川的慘叫聲之後,衝進流川的實驗室的時候,流川已經不省人事了,地面上到處都是由於失去手臂和雙腿而流出的血液。流川被人們送進了醫院,進行搶救。還好,流川並沒有當時就死去。人們紛紛地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有人猜測說,流川爲了使人體煉製成功,竟然拿自己的生命作爲代價,用自己的手臂和雙腿做了‘人體煉成’成功的砝碼。但是很多人不相信這種解釋,畢竟這聽起來太瘋狂了。人們更願意相信,這是在人體煉成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故。但是,這一次,流川所煉製的人體竟然活了兩天零七個小時,差一點,就成爲歷史上的第一次成功的人體煉成。我還清楚地記得流川所煉成的人體,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據說是流川曾經的戀人。當我們在第二天還看到那個漂亮女人躺在牀上,平靜地呼吸着的時候,我們甚至以爲是一個真的活人在那裡睡覺,那種感覺奇異極了。”

“在流川昏迷被搶救之後的第三天,流川第一次恢復了意識。流川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永遠,不要,再嘗試進行人體煉成了。那是一件超出了人類範圍的事情,會得到上帝的懲罰。’這是流川受傷之後,說出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話。因爲在說出這句話不久,流川就由於心力衰竭而死去。”

聽到了流川的這個故事,楚雲和蘇菲都神經緊張地皺緊了眉頭。畢竟這是一個悲劇。故事的意義在於,說明了人體煉成的危險和艱難。但是現在竟然還有人進行這種試驗。這實在令人非常詫異,而且聽上官虹的言外之音,似乎連“血月”的主要目的也是人體煉成。既然,人體煉成如此危險,並且“違背上帝的意願”,那麼我們又爲什麼要進行這件事情呢?

上官虹,將手中的菸蒂,按熄在菸灰缸裡。說:“流川就這樣爲了鍊金事業獻出了自己年輕而寶貴的生命。現在他的骨灰盒躺在北郊不遠處的冒山公墓上。如果你們想去祭拜一下他的話,你可以到那裡去看一看。畢竟他算是一個值得我們尊敬的前輩了。”

蘇菲點了點頭,還沒有從剛纔的恐懼中解脫出來。手心裡都是汗。一想到自己所從事的事業竟然如此危險,蘇菲就覺得好像有些窒息。

“對了。”上官虹說:“忘記和你們說了,那個311號房間就是流川曾經居住過的房間。房間裡擺放的那些所著述的書籍和手稿都是出於流川之手。”上官虹隨手拿起了那些蘇菲帶來的手稿。指着其中用黑色墨水所寫的那些手稿說:“這些黑色筆跡的手稿就是出於流川之手,而其他藍色筆跡的手稿就不知道是何人所寫了。不過筆跡倒是有幾分相似。”

蘇菲忽然有了一個荒唐的想法。會不會是流川的靈魂復活了?蘇菲說:“在311號房間裡進行人體煉成試驗的人,會不會是流川的靈魂呢?”

蘇菲的這句話,讓上官虹微微一愣,然後上官虹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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