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速度遊戲

一零六五笑了笑,說:“好吧。就算我神經錯亂了。不過蘇菲。你的臉,如果好好地求求朵朵大人的話,也許朵朵大人會幫你治好的。你挺年輕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帶着這樣一張被人毀容的臉,也不是個辦法。也不能一輩子帶着假面皮生活吧?”

蘇菲忽然愣住了。說:“大叔,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一零六五喝了一口牛奶說。

蘇菲說:“朵朵她……真的可以治好我的這張臉嗎?連愛瑪大人和天風大人都無法治好我的這張臉,朵朵她怎麼可能能治好呢?”

一零六五笑了笑,說:“我只是提一個建議。至於可不可以,這要看朵朵大人的心情。”

蘇菲撇了撇嘴,說:“朵朵大人在睡覺,我可不想去被挨剋。如果朵朵大人真的可以給我治癒的話,早就給我治癒了,還用得着給我做一個這麼醜的一個假面皮嗎?大叔的話,我纔不信嘞。”

一零六五再次笑了笑,說:“算我話多好不好?我就是看着你一個蠻好的小姑娘卻被糟浸成這樣,心裡不好受。”

“我知道大叔心眼好。但是您也不能唬我啊!你知道嗎?你剛纔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心臟差一點從我的嗓子眼裡跳出來。而當我意識到這不可能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失望嗎?”蘇菲的眼睛裡水汪汪的。

一零六五看着蘇菲,張了張嘴,然後嘆了口氣,低頭吃飯,不再說話了。

蘇菲迅速地解決了那兩條魚,然後和一零六五一起,收拾好杯盤。利用融合術,從朵朵的公寓裡面來到了昨天已經清理出來的森林之中的空場。

蘇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早晨的空氣真好。”

一零六五說:“你聽,樹林裡的鳥兒叫得多好聽!”

蘇菲聽了聽,果然,啁啾的鳥鳴,幽靜而聽了讓人歡愉而喜悅。蘇菲又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張開雙臂,試圖去擁抱這美好的一切。蘇菲說:“啊!生活真是美好啊!”

一零六五坐在一塊石頭上,抽了一根菸。而蘇菲則踩在鋪滿了松針的林間泥土地上,享受着寧靜的野趣。

忽然,一零六五站起身來,對蘇菲說:“好了。我們現在開始訓練。我可不願意在這個鍊金術的世界裡多呆一天。我還要回去和我老婆一起過日子呢。”

蘇菲微微蹙眉,說:“大叔你到底在說什麼啊?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你一個人造人克拉斯,被朵朵煉製出來沒幾天,怎麼會有老婆呢?大叔,你的腦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一零六五嘆了口氣,說:“蘇菲。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這一切的。這混亂的世界。造物的玩笑。以及一切的悲歡離合。哈哈……說多了。來來!我們開始這一天的遊戲吧!”

一零六五一提手中的鬼頭鋼刀。就向着蘇菲的頭頂砍來。泰山壓頂般的力度,裹挾着霍霍的風聲。這一擊,足足有十幾噸的力道。超一流的異能高手,只平常的一擊,便有這樣的力度。比如雪狐、比如端木銳光。現在的楚雲,也可以輕鬆地做到這一點。像雪狐、端木、楚雲這樣的超一流鍊金術師,將身體煉化得如同鋼筋鐵骨。他們在戰鬥中,爆發出接近百噸的力道,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對於雪狐之流來說,現在一零六五的這種力道,只不過是小菜一碟。但是原來,即使是這樣的力道,蘇菲也是招架不住的。因爲,原來,蘇菲如同鋼質的指甲,最多也只能承受一兩噸的力道。所以說,原來的蘇菲是根本無法和端木、雪狐這樣的人抗衡的。端木和雪狐可以輕而易舉地將蘇菲隨意處置。

只見蘇菲一甩自己的黑色長髮,雙手指甲相交,向上迎去。

只聽到噹的一聲巨響。巨大的衝擊波,將旁邊的樹枝吹得劇烈搖擺。松針如同雪片一樣嘩嘩落下。

再看蘇菲,已經將一零六五手中的鋼刀牢牢地架住。蘇菲一用力,順勢,將沉重的鬼頭刀,向旁邊一架。鬼頭刀頓時砍在地上,地面上頓時出現一個大坑,飛石走砂。煞是好看。

蘇菲縱身向後一躍,說:“嘿。好像在拍武俠電影一樣。真好玩!”

“好玩?”一零六五嘿嘿一笑,身體霎時消失。蘇菲的笑容凝固,因爲她已經察覺到,一零六五已經出現在自己的身後。鬼頭刀的霍霍風聲,已經到了自己的耳畔。蘇菲再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如果是在實戰,這隻能坐而待斃了。於是,蘇菲又是一閉眼。忽然想起,許多次,和楚雲一起的出生入死。許多次和殺手以及異能者之間的戰鬥。無論對於端木銳光還是獨孤化一這些鍊金聯盟盟主,還是瓦格這樣的國家領袖,自己小小一女子,誰又曾將自己放在眼裡過?憑藉自己原來的身手,也只能做一個小配角的角色。就算是自己再愛楚雲,又怎麼能幫他建功立業呢?蘇菲苦澀地笑了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如何保護自己所心愛的人?呵呵,笑話。想到了這裡,蘇菲的眼角滑下一顆晶瑩的眼淚。

一零六五放下自己的鋼刀,說:“哼哼。小丫頭。你的速度不行。力量也不行。如果你的力量可以的話,爲何要借力使力,將我的鬼頭鋼刀順勢倒向一旁?而如果你速度可以的話,你完全可以擺脫我,而躲過我迅捷的一擊。……”

一零六五看到蘇菲一動不動,於是繞到蘇菲的身前,看到蘇菲的面頰上,兩道鐵軌一樣的清淚流淌下來,一副惹人憐愛的樣子。不禁訝異。說:“阿菲啊!你怎麼哭了?難道剛纔我弄疼你了?”

蘇菲大吼道:“別再叫我阿菲……”

“哦,我忘記了。”一零六五好脾氣地說道。

蘇菲說:“對不起。我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嗯。我知道。你是不是又想起了楚雲?”一零六五說:“我是過來人。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想起了自己的傷痛——楚雲。不過啊,蘇菲,在戰鬥的時候,最切忌的就是分神。尤其是像想起老情人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允許在戰鬥的時候發生的。所謂:‘戰時無二事。’戰鬥的時候,是不允許分神去考慮其他事情的。這你一定要記住啊!”

一零六五看到蘇菲捂着自己的臉孔,開始嚶嚶哭泣。於是,無奈,掏出一根菸,站在一旁抽了起來。直到蘇菲停止了哭泣,纔對蘇菲說:“怎麼?感覺好一點了嗎?”

蘇菲說:“好多了。其實,想一想,和楚雲在一起的時候,除了那種令人感到刺激的幸福感之外,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倒不如和朵朵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這樣的安寧、平和。和大叔在一起的時候,也感到溫馨而安全。而這一切,楚雲都沒有給與過我。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想他!我是不是不正常?是不是特別沒出息?”

一零六五笑了笑,說:“嗨。別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就算是大叔我,現在也經常想念我那糟糠之妻呢!雖然,我的妻子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貌美漂亮。但是,我對於她的愛,也是如滔滔江水而連綿不絕。我爲什麼愛她?爲什麼不去愛一個男人或者一隻貓?這是天性使然。人皆愛美。異性相吸。對於美好的異性,我們總是不自覺地去愛他(她)。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更是會陷於感情的漩渦。無法解脫。這很自然。不要去抵抗,也不用去因此而責備自己。我想,楚雲一定是一個好樣的青年。否則你也不會這麼愛他。愛就愛吧。要愛,就熱熱烈烈地去愛一番。也不枉來這人世走一遭。”

一零六五滿含熱忱地一番慷慨陳詞。終於讓蘇菲微微地笑了笑。蘇菲說:“沒想到大叔還是一個哲學家。”

一零六五說:“什麼哲學家?一個人走的彎路多了。自然知道那些曲曲彎彎的路之中,哪條要近一些。哪條是歧路,哪條是正途。也許,你到了我的這個年紀,恐怕也會成爲‘哲學家’了。哈哈。”

蘇菲笑了。露出了一口雪白整齊的牙齒。煞是好看。

一零六五說:“好了。今天不多說了。再說,又要到半夜兩點纔回家了。”

蘇菲一愣,說:“怎麼?難道,今天也有硬性指標嗎?”

哈哈。一零六五笑了笑,說:“當然有。新的一天,就應該玩新的遊戲。千篇一律的生活,有什麼意思?”

蘇菲微微一愣,說:“什麼新遊戲啊?”

一零六五說:“速度遊戲。”接着,一零六五模仿小瀋陽的樣子,說:“老妹,你來抓我啊!……”一零六五像小瀋陽一樣跳躍着向旁邊奔跑。然後又像小瀋陽那樣失足摔倒。唯一不同的就是,蘇菲沒有笑。

一零六五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嗨!大叔多可笑,竟然想模仿小瀋陽逗笑你。好了。不多說了。今天的遊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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