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身上穿金帶銀,坐在一大包珠寶金銀之上,樂開了花。
果然沒猜錯,陳琛的墓葬裡全是寶貝,趁現在沒其他的人跑來挖,畢竟很多楓城的人都還不知道這個金字塔被毀,趕緊挖第一波,“就是這裡,史仁一定還在下面,我知道。”
張興辰嘆了一口氣,苦不堪言,又挖了一下,丟上來一個金光燦燦的權杖,他實在是沒力氣了,道:“這裡全是一些首飾,要不我們換一個地方吧?”
“都挖上來!”沫兒一聽眼前一亮,換個屁,不讓你挖金子,還真的讓你挖史仁那個色鬼啊?
“不是,沫兒姑娘,我覺得我這個兄弟史仁可能已經死了。”
張興辰搖了搖自己的水瓶,說道:“我們都沒快水和食物了,史仁哪怕沒死也餓死了。不過你不用擔心,史仁是我兄弟,我一定好好照顧你們母子的……”
“哪裡那麼多話,接着挖!”沫兒啐了一口水,“誰要你照顧?”
“沫兒姑娘,你這是什麼話?”張興辰一聽,很不高興。
而沫兒臉色一變,含情脈脈地盯着張興辰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如果想走就走吧,我自己挖,我一定要找到孩子的父親!嗚嗚嗚~”
“別別別,我挖,我挖不就得了。”張興辰趕緊安慰道,又賣力地挖了起來而沫兒則笑盈,盈地拿起張興辰剛丟上來的權杖,笑道:“好漂亮啊!”
沫兒剛剛伸手想要拿,卻突然一道金光閃耀,格外刺眼。
沫兒捂住雙眼,尖叫了一聲。
“怎麼了?”張興辰大驚,從坑裡急忙爬了出來。
而此時一具乾屍的一隻手死死地拽住了沫兒的胳膊,另一隻手握着權杖,沙啞地說道:“我握着永恆,永生不死。”
沫兒嚇得不敢動,而張興辰則急忙爬起來,揮劍砍向這具乾屍,怒斥道:“哪裡來的死靈,沫兒別怕!”
,手中握着權杖,身上開始凝結一層金色鎧甲,虎豹龍饕,身後一個類似火焰一般的金色披風,威風凜凜,霸氣側漏。
“……陳琛?”沫兒認識陳琛,這個在她幼年刻下深刻烙印的男人。
張興辰吐了一口沙子,急忙撿起自己的劍正欲去救沫兒。
這時突然在陳琛周圍一道圓形的金色陣圖展開,閃爍着浮現出十二個修長而華麗的神殿守衛,將陳琛圍在中間,他們冷漠地注視着陳琛。
陳琛鬆開了沫兒,高傲地直起身,握着權杖的手自然地放在胸口,而另一隻手揹負身後,安靜地與着十二個神殿守衛對視着。
詭異的氛圍僵持了一會,一個不辨方位的冰冷聲音響起:“偄翯犵乂。”而後這十二個神殿守衛悉數憑空消失。
沫兒一臉懵逼,而這時陳琛又低下頭瞪了沫兒一眼,沫兒急忙把自己身上的項鍊金飾丟到坑裡,肉疼地說道:“我身上沒了,全給你扔回去了。”
“跟着吾,吾將賜予爾等無上榮光!”陳琛的語氣雄渾而威嚴,這是難以拒絕的語氣,就像是一個掌握着生殺大權的大帝,他的話並沒有任何威脅的意思。
但卻不容置疑,不容違抗,說完,陳琛轉身而去。
張興辰急忙跑來將沫兒扶起,說道:“咱們現在怎麼辦?”
沫兒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問道:“你能殺了他?”
“我如果體力沒耗盡大概五五開。”張興辰尷尬地回答道。
沫兒白了張興辰一眼,又看了一眼坑裡的珠寶,很是心疼,說道:“沒聽他說麼,讓我們跟着他。”
“那史仁……”張興辰話還沒說完,沫兒就已經跟了上去,張興辰只得也追了上去。
沫兒二人警惕地跟隨着陳琛,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逐漸遠去。
一陣風兒吹來,張興辰倖幸苦苦挖衆多的沙坑,悉數被黃沙淹沒。
只留下陳琛金字塔組成部件的巨大石塊零星的散落能夠暫時抵擋住風沙的侵蝕,讓這片區域與廣袤楓城荒漠相比,有了一點點的不同,成爲了這片區域的特殊標誌。
飛學院中,正在研究陳琛不死軍殘肢斷臂的魔天師,突然發現這些堅硬的軀體逐漸消失,不由地驚呼起來。
韋爾早早就返回了飛學院,他帶回來了大量的這些組成不死軍的詭異物質,想要研究一些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不光免疫魔法還能直接攻擊靈體,簡直不可思議。
因而召集了學院內衆多的魔天師,五大院系長全在這裡,連院長安德都都親臨,可見飛學院對此的重視。
不過還沒正式開始,就出現了這一種狀況。
“這是發生了什麼情況?”韋爾驚訝不已。
一旁的光系魔法的魔導師埃布爾擡手一揮,一個光罩籠罩住了現場,使得這些來自不死軍的物質消散速度減緩。
此前欠史仁三根毛的非主流雜毛,火系魔導士溫特問道:“它們好像是在融入空間,埃布爾,你的這個魔法沒用啊。”
埃布爾點了點頭,說道:“只能能夠暫時的抑制潰散。”
“我們並沒有擅長空間系魔法的人。”安德遺憾地說道,“說起來,普斯羅士似乎能夠提供空間系魔法的力量,而吾主沒有。”
韋爾急忙問道:“現在這麼辦?總不能看着他們就這樣消失吧?這玩意可是我大老遠帶回來的。”
埃布爾思索了一下,詢問道:“會不會是因爲我們觸發了什麼自毀機制。”
“這不可能。”韋爾肯定地說道:“我此前拿各種魔法往上面亂轟都沒自毀,現在還沒進行細緻的研究,這麼可能自毀。”
安德凝神望着,沉思了一會兒,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很可能是不死軍在重構。”
“重構?”衆人驚訝地望向安德。
“別忘了,他們叫不死軍。”安德提醒道。
“如果被尤金大團長就這樣輕易毀滅,就太低估普斯羅士的神力了,與不死軍戰力劃等號的,應該是同屬於吾主神力的神佑魔天師——天使。”
衆人皆啞言,眼睜睜地看着不死軍消失不見,卻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