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仁震驚於這世間居然能夠有這般的奇異魔法技能,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就算是多少也無濟於事,於是便立刻將所有的元氣集中於自己的手掌之間。
“烈焰斬!”
史仁也大呵一聲,直接在手中形成了一個綠色的漩渦,直接那漩渦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當瞳朧的類似於電鑽的身體,接近史仁的時候,史仁不慌不忙,也不躲閃,立刻朝着他,把自己的左手直接打了過去。
隨即只聽轟的一聲,史仁的胸膛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那一道傷口,即便是目測也知道足足有十釐米左右,這樣大的一個傷口,就算是華佗在世,恐怕也沒有辦法再恢復過來。
在看到那另一邊,只見那瞳朧倒在地上,脖子上已經被砍下去了一半,然而他居然在地上依然奄奄一息的說出了他生命當中的最後一句話。
“同歸於盡?居然是同歸於盡!”
當史仁倒在地上的那一剎那,他也聽到了瞳朧那十分微弱的聲音。
那種聲音在周圍的廝殺聲中,彷彿顯得微不足道,然而不知爲何,在那一霎那,他居然聽得十分清楚。
“就這樣結束了嗎?”
史仁在倒下的那一剎那,口裡不知爲何,居然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他知道自己心有不甘,同時也不知爲何,有了一絲懊悔。雖然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從某一天開始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面對這樣的局面。
當這一切真的發生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無法接受,從此以後他再也無法看到這個世界了。
“你黑暗也沒有陽光,你的子民居心叵測。然而我終究還是想要待在這個地方,這裡有美食,有漂亮的姑娘,有豐富多彩的書籍,我能夠看到璀璨的歷史,也能夠看到那些動人心絃的黑暗。”
史仁不知爲何,在倒下之後,嘴裡卻不停的說着些什麼。
他只感覺到自己的視野已經漸漸的模糊,意識也已經消失。
好像就在這個時候,有幾個人跑到了自己的身邊,他們好像在喊他自己的名字,但是卻又聽不太清楚。
當史仁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只聽到身邊傳來了一個女孩的聲音。
“他到底怎麼樣了這?這場戰鬥裡我可是聽說了,他是咱們法家的大恩人,幫着咱們很大的忙,可不能就這樣讓他死了呢。”
史仁想要動,卻動彈不得,想要說話,卻根本沒有那樣的力氣,於是他用盡全身的力量,往自己的手指頭那邊移動。一下兩下三下,他的手指頭在不斷的緩緩移動。
“他是不是醒了手指頭在動?”
這個時候,史仁終於聽到有人這樣說了一句話,雖然這個聲音極爲陌生,但是這一刻,在他看來,這種聲音真的是太過於親切了。
史仁試圖睜開雙眼,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感覺到自己的眼皮比那鐵還重,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微微展開了一點點。他只看到自己的眼前似乎有好多個人,然而大夫好像只有一個。
“大夫,請你一定要好好救救他,這個人是法家的人,我們都要報答他呢。”
又是那個女孩親切的聲音,史仁感覺到這一切真的是太舒服了,雖然自己胸口的傷痛依然能夠感覺到,但是在這一刻,他能夠體會到一種被別人重視的感覺。
“水,給我喝一口水。”
不知爲何,史仁感覺到一陣極度的口渴,他終於在一番努力之下,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了這一句話。
儘管他是用喊的方式說出來的,但是在其他人聽起來,那種聲音也是極其微弱的。
“她說她要水,快給他弄一點水,大夫他能不能喝水?”
那個小姑娘彷彿是所有人當中最着急的一個,也彷彿他纔是這個地方的首領。
至於他爲什麼會這樣,史仁自己也不清楚,他們二人非親非故,若是說他是法家的人,所以對他這個當人感到感激的話,那麼這裡的其他人難道不是法家的嗎?
更何況他那天只不過是殺了一個瞳朧而已,也並沒有再殺更多的人,怎麼就能算得上是法家的大恩人了呢?
就這樣不知不覺折騰了整整一下午,史仁的意識終於完全恢復了。
雖然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上沒有絲毫的力氣,但是他終於還是能夠正常的說話,也能夠看清楚自己身邊的那幾個人了。
只見自己的身邊坐着一個十分可愛的女孩,在自己的腳邊坐着一個男人。
而在這個房間的中央,還有另外的兩個人,一個人的打扮很明顯是一個醫生。
但是卻又和現代的那些大夫不同,應該是從其他位面過來的。而另外的一個人則比較年輕,看起來應該是法家的人。
“你們都是法家的人嗎?謝謝你們了,這幾次你們救了我一命。”
這是史仁在能夠說話之後說出的第一句話,說實話在他看來這件事情本就是他在幫法家的忙,但是如果非得細細琢磨起來的話,實際上它們之間屬於一場交換。
這場交換本就是史仁冒着生命的危險,幫助法家去護送而在護送成功之後,法家給他足夠的保護。
但是如果在這場運輸過程中,他死掉了,那也沒法加任何的責任。
“快不要這樣說,這一次本就是你來幫助我們法家的。讓你變成這般模樣,我們真的感覺到很對不起你。更何況你這一次真的是幫了我們很大的忙。”
史仁清楚的看到自己身邊的那個小姑娘想要說一句話,但是他很明顯慢了一步,反而是坐在自己腳邊的那個人先開了口。
“這是哪裡的話?我來幫你們,也是有我自己的目的的,你們應該也都知道吧,或許你們都還不知道,那我也不多說了,這也許是你們法家手裡的秘密。不過我感覺我也沒幫多大忙吧。”
史仁話音剛落,那個小女孩立刻把身體前傾了過來,對他說道:“你哪裡是什麼?沒幫多大忙,你幫的忙幾乎可以超過我們在場任何一個人,以往對法家作出的貢獻了。”
其他的幾個人,除了那個醫生,都紛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