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墨蘭超級間諜的本事,存心想鎖住誰,對方是極難脫身的,加上陳放的體質實在太弱,除非駕馭機甲戰鬥,徒手的話,連普通人都比不上,所以,幾乎沒有反抗的餘地。
何況,經過一番前戲,陳放反抗的意願不再像起初的強烈,或者說,從一開始,他的反抗意願就不夠堅決。
陳放不是隨便的人,問題在於,投懷送抱的女人是墨蘭,這才讓他感覺無所適從,墨蘭不止是他爲數不多的朋友,甚至超越了朋友的範疇。
正如墨蘭爲陳放的堅強和才華吸引,她的優秀也同樣在吸引陳放,兩個優秀的人難免產生共鳴,那是一種惺惺相惜的感情。
一個女人,在修難星那種地方,活下來就不容易了,墨蘭卻能成爲佼佼者,可貴的是,她在地獄般的環境中沒有隨波逐流,而是堅守理想,用努力將理想一步步的變成現實,這份能力和執着足以讓大多數的男人無地自容。
墨蘭令人欣賞的地方還在於,她從不用女人的身份作爲籌碼,與她做事或者合作,儘管將她她當成男人。
陳放就是這麼做的,和她相處,總是感覺很輕鬆,很愉快,或者,這就是紅顏知己的感覺吧,然而,她畢竟是個女人,而且被陳放的優秀和才華吸引,當陳放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很迷茫。
太近了,近的只能看到彼此的雙眼,近的不能思考,無法呼吸。
驀然,滾燙的香舌滑溜的鑽入口中,如小蛇般攪動,靈巧非常,伴隨而來的是一次次妙不可言的心悸,呼吸隨之變得沉重起來,雖然是極其細微的表現,仍是當場被墨蘭察覺到了,俏麗的小臉浮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再聰明的人也不能對什麼都精通,陳放研究的對象數字,身爲特務的她研究的對象可是人,但凡是個人,無論作出什麼樣的事,也不能出乎她的預料,何況陳放是個初哥,第一次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片刻的失神,陳放條件反射的閃避,可是那種感覺,更像是兩人脣舌間的嬉戲。
“嗶~嗶~”尚未被丟棄的老式數據終端傳來急促的提示音,像是在玩命似的。
箭在弦上,什麼事也不急這一時半刻,何況數據終端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是緊急時刻用的,墨蘭原本沒有放手的意思,可是陳放卻停止了動作。
墨蘭雖然在起初使了個小小的花招,那不過是挑逗,卻無意強求,繼續下去沒什麼意義,悄然放開了陳放。
激情被中途打斷,剩下的是尷尬,只有單調的提示音響個不停,似乎很急。
“出事了。”陳放看過終端後低聲解釋。
“很嚴重?”墨蘭關心的問道。
“反恐小組緊急召喚成員歸隊。”陳放從椅子上翻下來,胡亂撿了套皮衣,快步向門口走去。
間諜出身的墨蘭十分清楚,凡是關於反恐行動的信息都屬於機密,所以什麼都沒問,當陳放拉開房門的時候,才叮囑道:“路上吃點東西。”
“知道了。”陳放含糊的應了一聲。
房門關上的剎那,墨蘭悄悄的呼了口氣,第一次的人不止是陳放,說她還是個處女,也許很難叫人相信,她也不用誰來相信,然而事實如此,她不過是接受過相關的訓練,生存在烏煙瘴氣的環境中,耳濡目染罷了,實戰經驗不比別人豐富。
衆所周知,對於許多女人而言,身體是最大的資本,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那是一筆上天賜予的財富。要是墨蘭將身體也當作本錢,在修難星早就用了,而且絕對不止一次。
墨蘭十分的清醒,這種看似揮霍不盡的財富,其實和毒品差不多,或許,它能短期內讓女人獲得想要的東西。不過,女人一旦動用這個種籌碼,就別想和男人站的一樣高。
在男人主宰的世界裡,平等的合作只能建立在利益和信任上,女人一旦將身體當作資本,便徹底淪爲男人的附屬品,連自己都變成別人的籌碼,充其量不過是件玩物,既然成了玩物,被男人玩厭了,丟棄是理所應當,甚至像禮物一樣被男人們互相饋贈,墨蘭寧願像男人一樣和男人交往,獲得他們的認可。
生存在地獄般的修難星,出賣的東西實在太多,和她出賣的東西相比,身體這份本錢微不足道,她只想留下一件屬於自己的東西,這就像藏在心底的一片淨土,這份淨土讓她在漫長的煎熬中不至迷失,陪伴她度過了無數個噩夢般的日夜,最終和她一起走出了修難星。
在墨蘭看來,貞操絕不是價碼。即不能用來謀取利益,也不用特地爲誰保留,更不想用它捆住一個男人,想捆也捆不住。
貞操的寶貴之處僅在於,它受自己支配,願意怎麼用就怎麼用,哪怕是揮霍也沒關係。她隨時都能使用這種東西,但是不指望能換來什麼,唯一的前提是,對方必須是她喜歡的男人,陳放無疑是優秀的男人,非常的優秀,到目前爲止,已經與那個人不相上下。
對於陳放的離去,她也並不感覺遺憾,這是一場迷人的遊戲,樂趣遠遠超越性慾,而且變的越來越有趣了,太快進入下個階段,未免可惜。
伊拉諾的毀滅雖然不可逆轉,卻並沒有造成恐怖分子期待的死亡和恐懼,這就像玩命的搶到一塊麪包,咬了兩口才發現麪包是別人丟棄的,裡面有死蒼蠅,而且還是半隻,帝國轟轟烈烈的塑造英雄的行動,徹底惹火了他們。
恐怖分子將矛頭指向了陳放,傲迦帝國新鮮出爐的青年英雄,這個結局是一羣老傢伙們始料未及的。可是卻在情理之中,英雄往往是一種信仰,要想讓一個民族屈服,首先就要摧毀他們的信仰,這正是恐怖分子最擅長的。
“單純的屠殺索然無味,小傢伙,你的出現爲遊戲帶來了樂趣,從現在開始,我將給你些提示,但願你的表現不至於叫人太失望。”
恐怖無視反恐小組的存在,直接向陳放發起挑釁,語氣猖狂到了極點。同爲學者,反恐小組的其餘專家難免心裡面不舒服,儘管國務卿一再提醒,這是恐怖分子的陰謀,目的是在反恐小組的內部製造分歧,人畢竟是人,嫉妒之火一旦燃起就很難熄滅,何況,帝國給予陳放的榮譽的確有些過火。
相比之下,拉赫將軍等人的表現就要成熟的多,身爲重臣對一時的風光並不太計較,他們的軍政素質也遠非民間的專家可比。
一起傳到國安局的還有電子圖片,憑肉眼觀察,圖片上幾乎是一片漆黑,除了幾個模糊的斑點,什麼都看不見,甚至分辯不出這是動物還是房子。
陳放趕來以前,湯森博士會同喬男和阿杜約對圖片做過處理,現在基本能斷定,圖片上的內容是一座村落,從村落的特徵來看,屬於修難星的土著村落,由於經過處理的畫面十分模糊,到底是什麼村落,在什麼位置,就不是短期內能得出結論的,鬼眼部隊已經接到命令,秘密尋找與圖片的畫面匹配的村子。
“你有什麼看法?”將信息簡單的交代清楚,湯森迫不及待的詢問陳放。
學者也有學者的優勢,儘管專家們大都心存嫉妒,看陳放不怎麼順眼,卻都尊重事實,他們否認陳放的能力,畢竟,在伊拉諾的事件中,陳放是唯一能和恐怖分子過招的人,他們也在期待陳放的答案。
“毫無頭緒。”陳放搖頭。
“現在基本能確定,恐怖分子的目標是修難星。”喬男開始講解情況。
“怎麼確定的?”陳放在沉思中突然發問。
“這不是我隨便確定的,是通過各種資料綜合作出的分析,首先是這張圖片。”喬男不卑不亢的解釋。
“圖片是恐怖分子發來的。”陳放作出提醒。
“我們當然知道這圖片是恐怖分子傳來的,可是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恐怖分子的提示爲何不能作爲線索,我們考慮過恐怖分子故布疑局的可能。綜合所有的因素,這種可能微乎其微,何況恐怖分子之前也提過,目標是修難星。或許你不太瞭解恐怖活動,他們幾乎從不掩飾目標,甚至不掩飾手段,因爲他們必須讓政府相信威脅真實存在,政府才能滿足他們的條件。破壞永遠比防禦來的容易,他們能輕鬆的製造出毀滅性的災難,所以也不必要隱瞞。”喬男面帶微笑的說道。
“引爆伊拉諾的時候,他們也說目標是修難星。”陳放再次提醒。
“陳放,我們都承認,你挽救了伊拉諾,不過,那已經成爲過去,反恐行動不是一個人的戰鬥,需要團體的密切合作,羣策羣力才能粉碎恐怖分子的陰謀,你至少該信任自己的同伴。”喬男略顯激動的言辭極富煽動性,底下的學者原本就心懷不滿,再被他一煽動,心情可想而知。
“當我什麼沒有說過。”陳放慢悠悠的走出會議室。
“你幹嗎要走?難道你看不出來,喬男一口一個我們,就好像他在代表所有人,其實那都是他自己的意思,表面上說的冠冕堂皇,目的是挑撥你和其他人的關係,孤立你!這個鳥人在cca呼風喚雨慣了,容不得別人比他風光,你竟然沒能看出來。”安迪氣喘吁吁的從後面追上來。
“誰說我看不出來?被他三言兩語就拉走的,能叫朋友?他們本來就站在喬男那邊,不用挑撥。我的朋友,自然站在我的一邊,你不是就出來了嗎?”陳放展顏一笑,安迪能跟出來預料之外,同時他也挺鬱悶的,因爲陸凌雪沒出來,
這不能責怪陸凌雪,她的父親就在修難星,這樣的情形下,女孩很難作出理智的判斷,無論恐怖分子的目標究竟在哪兒,她都希望優先保障修難星。
“這下可好,我陪你一起被孤立了。”恍然大悟的安迪鬱悶不已。
“不用沮喪,我從來不虧待朋友,有一天,你會爲今天的選擇慶幸。”陳放信心十足的說道。
“說到從不虧待朋友,好像你昨天才不辭而別,把我一個人扔在大街上。”安迪對此深表懷疑。
“呃,我遇到一個朋友。”陳放閃爍其詞。
“那個朋友是女的?”就算是遇到朋友,也不用不辭而別,這個很容易推測。
“是地。”陳放堅信,誠實是一種美德。
“她很漂亮。”安迪慣性的追問。
“是地。”不久前的春光旖旎仍歷歷在目,陳放幾乎是脫口而出。
“你們一直待到現在?”安迪的聲音在顫抖。
“直到我出門之前。”陳放有些後悔誠實帶來的後果,隨即補充道:“我在睡覺,她在工作,什麼都沒做過。”
“別在說下去,除非你存心刺激我。”安迪一臉的痛苦,自己做夢都夢不到的事,在好友身上就這麼靜悄悄的發生了,就在他轉眼的功夫,
看到陳放溼漉漉的頭髮就能知道,他不久前洗過澡,誰能相信,兩人從上午一直到深夜什麼都沒做過,陳放自己不無法相信,況且,真的就什麼都沒做嗎?
對安迪而言,陳放那副如沐春風,欲言又止的德行就是最好的答案。
“說的好,是你的朋友,自然和你站在一邊,我也出來了,也能做你的朋友,對不對?”宛如天籟的聲音如同一劑興奮劑,頓時讓安迪振奮起來,起初的怨念一掃而空,可是,當他看見聲音的主人,火燙的心窩子一瞬間又變的冰涼。
眼前的女人豈止是驚豔,簡直能叫做妖豔,比大名鼎鼎的帝國之花也絕不遜色,而且更能勾起男人的慾望。假如安迪不知道她的身份,立刻就能上前搭訕,可是現在,他想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