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想跟我鬥!死洋鬼子!你還不夠資格,老子看你這下怎麼死!”胡雙全伸手猛然把自己的底牌拿了起來,狠狠的摔在桌子上,然後得意的仰天哈哈大笑起來,可他笑着笑着卻意外的發現,所有的人都是用一種怪異的好像看白癡一樣的眼光看着他,就像發現了外星人一樣,他漸漸停住了笑聲,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先生,你的底牌是張方塊2,但對方最大是一個A,這一局你輸了。”一直站在胡雙全身後的女服務員小聲的提醒着他,心想這個人是不是已經輸太多所以瘋了,連牌的大小都分不清了。
“什麼!怎麼可能啊!!”胡雙全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亮出的那張底牌陷入了石化,他明明記的自己手上的是一張紅桃2啊,自己應該是同花纔對啊,怎麼就突然變成了方塊2了呢?莫非自己看花眼了。
“讚美安拉,你輸了。”帥傑學着阿拉伯人的樣子說了一句怪里怪氣的英語,帶着遺憾的表情看着胡雙全。
“你們出老千!!”胡雙全突然指着幾名荷官的鼻子咆哮着,三名荷官包括程雙兒在內,臉色全部陰沉了下來。
“胡先生,請你收回你的言辭,你這是對我專業資格的侮辱,如果你有不滿,可以向國際協會投訴我,取消我的執業資格,但如果你沒有證據,請你向我道歉。”主持牌局的那名荷官語氣驕傲又不滿的對胡雙全說道。
“胡公子,你這是在懷疑我也在欺騙你嗎?”程雙兒則陰沉着臉語氣不善的對胡雙全說道,胡雙全也覺的自己這話打擊的範圍有些大了,畢竟程雙兒是今晚邀請自己來的人。
“輸不起就不要裝有錢人,你怎麼可以懷疑國際級荷官先生的人品呢?這就是一個年輕的富豪該有的心態嗎?”帥傑唯恐天下不亂的火上加油着,讓胡雙全的怒火更加的旺盛。
“你大爺的阿拉伯佬”胡雙全突然用盡全身力氣指着帥傑罵了一句,然後踉踉蹌蹌的向外面走去,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那副狼狽的樣子跟來時的春風得意相比,現在的胡雙全根本就是一隻喪家之犬,那張他簽了名的股權轉讓書就放在賭桌上,他連看都不想去看一眼,可他還不知道的是,從底牌揭曉的那一刻起,他輸的不只是錢,而是整個胡氏,胡氏的命運從此就改變了,從今往後它不再姓胡,而是要姓程了。
“操,算這孫子跑的快,不然你看老子如果不把他屎打出來算他孫子拉的乾淨!!”胡雙全剛剛一走,帥傑就蹦起來一把撕掉了臉上拿來僞裝用的鬍子,並且把頭巾摘了下來在那跳着腳大罵,屋子裡的人都被他的話給逗樂了。
“感謝各位的配合,這是你們幾位的酬勞,這幾天實在是辛苦你們了。”程雙兒笑着遞給那三名荷官和三名老千每人一張支票,上面的金額都是3000萬,這是胡雙全今天晚上輸進去的1億8千萬,也就是他們的酬勞。
“謝謝程小姐,請代我們向塗小姐也問好,跟你們合作真的很愉快,希望以後還有可以合作的機會,再會。”幾名荷官和老千笑眯眯的接過支票,對程雙兒道了個謝之後滿意的離開了,只是短短一個星期的功夫就賺了3000萬,世界上應該沒有比這更加暴利的行業了吧?就連毒品軍火這種暴利行業也沒這麼快的速度吧。
其實胡雙全開始的時候沒看錯,他的底牌確實是一張紅桃2,不過那是一張被黎明做了手腳的牌,牌表面是用一種特殊的顏料覆蓋過的紅桃2,而下面一層則纔是方片2,剛纔帥傑提出要上廁所的時候,爲了表示公正牌被玻璃罩罩起來了起來,真正的玄機就在那個玻璃罩上,那個罩着胡雙全底牌的玻璃罩是提前經過加溫的,胡雙全並不知道,因爲帥傑一離開桌子他也就不許再去觸碰桌子,牌直接被罩了起來。
那種特殊的顏料在溫度一但超過40度的時候,那層顏料會自己慢慢的消褪,消失的無影無蹤,從而露出下面的那層方片2,所以這根本就是一場高科技的老千牌局,並不是胡雙全自己眼花看錯牌了。
“怎麼樣了?人怎麼都已經走了?”等房間裡的人都被程雙兒給打發走,只剩下她自己和帥傑兩個人的時候,收拾利落的江月寒走了進來,一進門發現屋子裡空蕩蕩的,於是就詢問程雙兒事情的進展。
程雙兒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江月寒的問題,而是直接拿起那張股權轉讓證在江月寒的眼前晃了晃,看到股權轉讓證上胡雙全的簽名,江月寒眼前一亮,他知道他們精心籌劃了那麼久的計劃終於全部實施完成了,現在就等着最後一步接收接收胡氏集團就行了。
“魔女,這裡是小白,第一現場計劃也已經順利完成,大魚落網了!”江月寒立即第一時間拿出通訊器向小兔彙報了這個可喜的消息,通訊器裡隨後傳出一陣歡呼的聲音,是在家的小兔和返回的焦猛黎明他們。
“魔女收到,行動到此結束,你們辛苦了!”小兔的心情很好,第一次謀劃這麼複雜的計劃,竟然進行的如此順利,雖然這個計劃最初是由江月寒提出的,可她也花了幾天的時間來不斷的完善改進,直到最後確定實施,現在這麼順利就成功了,她怎麼能不高興。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你今晚也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們做好最後一步計劃就可以了。”江月寒一把拉起還準備留在這裡蹭個宵夜吃吃的帥傑,跟程雙兒告了個別,然後就離開了鳳凰會所,帥傑還依依不捨的看着會所裡穿着旗袍的招待小姐露出的修長大腿。
胡雙全離開鳳凰會所之後把車開的飛快,他的心情無比煩躁,自己的運氣難道真的用光了?怎麼會輸的這麼悽慘,經過最初的懷疑了之後,胡雙全也認爲自己可能是因爲賭注過大所以有些緊張,導致看錯了底牌,他還是沒想到那個荷官嘴上口口聲聲說着的職業道德,根本就是狗屁。
心情煩悶的胡雙全經過商業街的時候,目光掃到了商業街到處都是的酒吧,於是把車往路邊一停,直接找了一家酒吧進去,一口氣要了兩瓶伏特加,自己喝着悶酒,希望能把輸掉那麼多錢的鬱悶給消散掉。
第二天一大早,在酒吧喝酒喝到半夜纔剛剛睡了不久的胡雙全被電話給吵醒了,喝光了兩瓶伏特加讓他感覺自己的頭如同裂開一樣疼痛,他睡眼惺忪的接起還在執着響着的電話喂了一聲,還沒來的及問清是誰,電話裡的人就告訴了他一個壞消息,這個消息如同一聲晴天霹靂把他給完全的弄傻了,酒意一下子全部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發呆數秒之後,胡雙全不可置信的大叫了一聲之後發現電話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掛掉了,於是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一陣風似的衝下樓,跳上他那輛跑車朝着胡氏的方向疾馳而去。
心急如焚的胡雙全一路上他也不管什麼紅燈不紅燈了,一直踩着油門不鬆,性能卓越的跑車像一皮脫繮的野馬一樣在清晨的公路上狂奔,他瘋狂的按着喇叭,不斷的超車,過往的車輛紛紛避開這個大清早就發瘋一樣的司機。
胡雙全怎麼能不心急,剛纔他胡氏的秘書打電話過來告訴他,一個叫程雙兒的女人一大早就突然帶着一幫人來了公司,宣佈自己擁有了胡氏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所持股份已經超過他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成爲了公司最大的股東,並且拿出了胡雙全沒有通過董事會就拿出了一半的股份用來賭博,現在正在召開股東大會提議罷免他這個董事長。
胡雙全覺的這事很蹊蹺,他的那個裝滿了豆腐渣的腦袋現在完全被搞迷糊了,怎麼會是程雙兒,她哪來的那百分之八的股份?難道是那個叫什麼什麼侯賽因的阿拉伯王子把贏來的股份送給了她?胡雙全把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像過電影一樣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再結合現在的這個局面,胡雙全明白了一點什麼了,這是一個騙局,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局,從一開始就以胡氏爲目的的驚天騙局,所有參與進去的人都是騙子,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像個傻瓜一樣還矇在鼓裡被人玩弄的團團轉。
“!你敢騙我!!我要殺了你!”胡雙全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盤,赤紅着眼睛怒吼了一聲,又直接闖過一個紅燈,正在路口執勤的交警看到一輛跑車根本不理會交通信號燈,馬上就踏上停在一邊的摩托車拉起警報開始追趕他,胡雙全哪有那個功夫跟交警再糾纏,於是又加快了一些速度想要甩掉交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