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那個操行!光哭就有用了嗎?哭能解決什麼問題?”江月寒大聲呵斥着焦猛,火起的他身上開始聚集着殺氣,一雙血色的瞳孔變的更紅,有着說不出的妖異。
“那江大哥你說怎麼辦?”焦猛被江月寒兩巴掌打醒了之後,也不再哭了,可他心裡依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先讓你大哥入土爲安吧,費用我來出,剩下的事,如果你相信我,你就聽我的。”江月寒嘆了口氣,拿出手機給小兔打了個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讓帥傑送點錢過來。
“江大哥,你怎麼對我這麼好?”焦猛安排了一下明天哥哥出殯的事,然後找到了正坐在車裡抽菸的江月寒問到。
“實話跟你說,你跟我過去的一個好兄弟很相似,不管是外形還是性格,都是相到離譜。”江月寒笑了笑對他說。
“是嗎?那有機會我要見見你這位朋友。”焦猛沒有想到這就是江月寒對自己的事如此上心的主要原因,雖然之前他曾經邀請自己做殺手,可看的出,那並不是主要原因。
“他已經死了,爲了掩護我死的。”江月寒彈了彈手上的菸灰,淡淡的說到。
焦猛就不再說什麼了,他剛剛纔失去了從小相依爲命的哥哥,他知道那種失去兄弟的痛楚,相信對於那位兄弟的死,江月寒心裡也肯定不好受。
就在這時,遠處響起汽車的轟鳴聲,江月寒轉頭看去,一輛汽車打着兩道雪亮的燈光駛向這裡,車子徑直在江月寒的車旁邊停了下來,車上下來的正是帥傑。
“這麼着急忙慌的要這麼多錢幹嘛?”帥傑一邊說着一邊把一個報紙包着的包裹遞給江月寒,小兔只跟他說讓他帶上些錢來這裡,他並不知道是要做什麼。
“這是我新認的兄弟,他哥哥不在了,明天要下葬,我身上沒帶那麼多現金。”江月寒打開紙包看了一下,裡面是捆好的一大捆錢,粗略的數了一下差不多有10萬塊。
“這樣啊,兄弟你節哀,我是小白的同伴,我叫帥傑。”帥傑打量了一下人高馬大的焦猛,心中心思電轉,馬上明白了江月寒爲什麼會突然認上這麼一個貧窮的人做兄弟,於是友好的伸出手跟焦猛握了一下。
“大半夜的又麻煩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啊。”焦猛憨笑着對帥傑說。
“沒事,這不算個啥,你哥哥怎麼死的?”帥傑不當回事的揮了揮手,然後問起了焦猛哥哥的死因,焦猛的訴說讓他也慢慢的沉下了臉,他怎麼也想不到在這樣的一個小村莊裡還會有這種事情出現,他此刻的心情跟江月寒無異了,都是出奇的憤怒。
“猛子,過來一下。”江月寒把焦猛叫到身邊,把那一包錢全部塞給他讓他拿着。
“江大哥,要不了這麼多錢啊,這太多了,我不能要!”焦猛打開看了一下之後被嚇了一跳,他長這麼大哪見過這麼多的錢,在農村辦場事有個萬把塊錢就花不完了,他就要把錢再塞給江月寒。
“給你你就拿着,這不光是你哥哥的喪葬費用,還有其他的用處。”江月寒有些不耐煩的把錢又給他推了回去,然後接着說:“猛子,我問你,你恨不恨那些害死你哥哥的人。”
“恨!怎麼能不恨!如果不是嫂子攔着,我非扒了他們的皮!”提起仇人,焦猛是份外的眼紅,恨不的立即去親自手刃了那些王八蛋。
“你現在也明白了,想通過正常途徑找回公道,是不可能了,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就這麼算了,這筆錢你拿上,帶上你嫂子離開這個地方,安安穩穩的生活。二是我幫你解決了這件事,從此以後你跟着我。”江月寒極爲認真的對焦猛說。
“我跟着你!”焦猛這次毫不猶豫的回答了江月寒,如果說之前他拒絕江月寒是爲了不想讓哥哥擔心,那現在他就是爲了給哥哥報仇,下十八層地獄也再所不惜。
“好!一切聽我的安排,完事之後你跟我走。”江月寒見他同意了,就當場把這事拍了板,讓焦猛去忙活哥哥的後事,他跟帥傑兩人坐在車上一邊抽菸聊天,一邊等着天亮。
“這傻大個看起來沒有什麼特長啊?”帥傑從焦猛的動作和話語當中已經判斷出這個傢伙空有一副強壯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別的過人之處。
“有些東西是後天可以培養出來的,但先天的一些東西是誰都無法改變的。”江月寒看重的就是焦猛那強壯的身體,沒特長不要緊,我可以給你培養出來。
“你跟小兔商量了沒有?”帥傑看江月寒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再說什麼,問他跟小兔打了招呼沒有,畢竟殺手這個行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吸收進來的,光忠誠度就是一大考驗。
“大致的說了一下,小兔也沒有反對。”江月寒在之前給小兔打電話的時候就簡單的說了一下,小兔沉吟了一下後只對他說你自己看着辦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這事,真是太TM的操蛋了。”想起焦猛訴說的事情經過,帥傑狠狠的將菸頭扔了出去,心中還是有些不爽。
“人性是貪婪的,這種屁大點權利就無法無天的人,死不足惜!”江月寒淡淡說着,語氣也變的冰冷,他同樣恨這種拿着國家賦予他的權利橫行霸道,目無王法的人,他心中已經做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一早,接到焦猛通知的親友都陸陸續續的來到焦猛家,幫着操置着焦強的後事,人多力量大,再加上江月寒給焦猛的那些錢,墓地什麼的事情都很快得了解決,他們村裡有一塊被稱爲祖墳的墓地,本村的人死了都要埋到那裡。
江月寒和帥傑也在身上別了一朵白花,跟着下葬的隊伍往村子的祖墳走去,幾個精壯的農家漢子扛着焦猛花了大價錢連夜弄來的棺材,焦猛和他嫂子一身素袍披麻戴孝的走在隊伍的最前面,焦猛的手上還捧着他哥哥的照片,那是焦猛的唯一一張照片。
就在下葬的隊伍走到祖墳,準備把焦強的遺體安葬的時候,村支書王富貴帶着幾個氣勢洶洶的漢子過來了,阻止了他們的動作。
“村子裡祖上傳下來的規矩,外姓人死了以後不許進祖墳!誰讓你把他往這埋的!”王富貴今年五十歲,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那種農村人的樣子,挺着個大肚子昂着個頭,那副牛X的模樣讓人看了恨不得上去踩他兩腳。
“我X你媽王富貴!你還有膽子來!”正所謂仇人相見份外眼紅,看到害死自己哥哥的人出現在面前,焦猛的眼睛立馬就紅了,要不是周圍的鄉親們拉着他,他非要衝上去一把捏死這個連讓哥哥下葬都不安穩的混蛋。
“王富貴!你還要臉不要臉!焦強在村子裡從小到大生活了幾十年,按規矩只要在村子裡生活10年以上的就算是村子的人了,要說外姓,你那死了的爹也是外姓,他怎麼就埋在這了!”失去未婚夫的小梅終於也忍耐不住,尖叫着咒罵王富貴,周圍的鄉親們也看不下去了,紛紛的指責着王富貴。
“幹什麼!你們想幹什麼!想造反啊你們!”看局面有些失控,王富貴眼睛一瞪吼了一聲,他身邊跟着的幾個精壯漢子也齊齊走上前虎視眈眈的盯着鄉民們,這麼一來,在王富貴威下生活久了的鄉民們又都不敢出聲了,只剩下焦猛和他嫂子小梅在那咒罵他不得好死。
“來來來!這位大哥別生氣,抽根菸消消氣。”這個時候帥傑走了過去,從口袋裡掏出煙來遞給王富貴,又給那幾名精壯漢子一人散了一根。
“恩,你想幹什麼。”王富貴瞅了一眼手上的煙,是好煙,他平時都抽不起的那種,不禁上下打量着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城裡人的帥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這位大哥,我是猛子的老闆,你也知道他就這麼一哥哥,你通融一下,畢竟死者爲大嘛,先讓人安葬了,有什麼事咱們都好商量嘛,不會虧待你老哥的。”帥傑一邊笑着一邊悄悄的往王富貴的手中塞了點錢。
“看在這位兄弟的面子上,那好吧。”王富貴悄悄看了一眼手中的錢,厚厚的一疊百元大鈔,至少好幾千塊,就不動聲色的把錢放進口袋裡,帶着那幫狗腿子走了。
由於帥傑身體的遮擋,鄉民們都沒看到帥傑給王富貴塞錢的事情,都還納悶王富貴怎麼就這麼輕易的鬆了口。
江月寒早在王富貴出現的時候就混進了人羣裡,王富貴並沒有看到送葬隊伍裡的他,帥傑弄的這麼一出也是江月寒的意思,江月寒隱藏在人羣裡看着王富貴離去的囂張身影,心中的怒火已經到了一個頂峰,他已經抑制不住想要做些什麼了。
“王八蛋!你等着吧,有你哭的時候!”在王富貴轉身走後,帥傑滿臉的微笑慢慢收斂了起來,用冰冷的語氣小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