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幽靜的走廊中傳來一陣金屬門栓打開的聲音。一名警察走了進來,當他看到洛子修所在牢門打開時,連忙快步跑過去,見牢房中沒人,頓時慌了神。
“我在這裡呢。”就在他轉身想要跑出去通知其他人時洛子修的聲音卻從他的身後傳來。
“那個,警察先生,一個人悶,所以就串串門。”洛子修笑着說道。
“請回到自己的牢房。”警察淡淡的說道。
“好,這就回去。”再次向地上的陣紋看了看,洛子修對白老神秘的點點頭,便回到自己牢房中。
將洛子修的牢房門鎖上,警察走到白老的面前說道:“白翁,你的拘留時間夠了,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嗯。”白老點點頭,用腳在地上蹭了蹭,將地上的陣紋擦掉,來到洛子修的牢房外笑着問道:“記住了麼?”
洛子修指了指自己的頭說道:“都在裡面了。”
白老點點頭說道:“等你出來了記得把我孫女的髮帶還給我。到時候我們在好好聊聊。”
“放心吧,白老。我會親自把髮帶還給你的。”洛子修笑道。
“走吧。”警察催促道。
“不錯的年輕人,你們可能真的冤枉他了。”白老在對警察留着這麼一句話後便向外走去。
牢房中的夜和白天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一樣的安靜,冰冷。
獨自躺在牀上,洛子修的腦海中仍然不斷回憶着白老所刻畫的傳音陣紋。如果不是自己深陷牢房,洛子修一定會試着刻畫傳音陣紋。
“陣紋師,還真是讓人期待的職業。”
......
第二天一早,一份還算豐盛的早餐被送到洛子修的牢房中,葷素搭配甚至比自己平時吃的還要好一些。
“怎麼?不合口麼?”見洛子修看着面前的食物沒有開吃,李彬問道。
洛子修微微一笑說道:“李警官這是給我開的小竈吧,我可是聽說牢飯不怎麼樣啊。”
“我打聽過了,你在天武館名聲不小,實力也是不弱。而且在源晶礦區你救過我表弟高明。”
“高明?那個自由探索者?”洛子修很快便想到自己在礦區所救的武者,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是李彬的表弟。
“還真是緣分,當初我救他今天你又這麼照顧我。”洛子修笑道。
“吃完飯就準備私審了,現在的局面對你並樂觀。我並不能幫你
什麼。不過如果你被判刑,我可以讓你在裡面過的舒服一點。”李彬頗爲誠懇的說道。
洛子修啞然失笑,對於李彬的好意他只能笑一笑,格式般的道了聲謝。
吃過早飯,洛子修被帶到了私審的小型法庭,所謂私審沒有陪審,沒有聽衆。當洛子修站在被告席上時,原告已經等在那裡,原告一個洛子修完全陌生的人。
原告被告就位,法官也宣佈了私審開始。在法官的介紹中洛子修才知道,所謂的原告不過是夏氏聘請的一名律師,不過在法官的描述中洛子修已然成爲了嗜殺成癮的惡人。就連分配戰中自己重傷夏氏探索者的事情都一一列出。
“法官大人,您這樣說我是不是可以認爲是對我的惡意重傷。”此時面對法官洛子修到沒有昨晚那樣的焦慮,在法官做完陳述後洛子修才平靜的說道:“分配戰中武者廝殺本就需盡全力,大家也各有損傷,我控制不好力道重傷對手也在情理之中。衆所周知每屆分配戰都會有不少武者傷殘,難道那些因制殘對手而獲勝的人鬥是嗜殺之人麼?按照法官大人得意思,夏氏中嗜殺的武者不是更多?”
洛子修頓了頓毫不相讓的接着說道:“我一介武者,並沒有深究過聯盟法律,但之前關於李赫的死誰都沒有證據說與我有關,但法官大人卻以此說事,難道法官大人心存偏見麼?”
主審法官也沒有想到被告會公然質疑和反抗自己的話,而且字字句句都透露着自己有偏袒原告嫌疑。
主審也是泰然自若,淡淡的看了洛子修說道:“剛纔的陳述並不能說明什麼,下面原告做陳述。”
只見那原告律師稍稍整理了下手中的文件,輕咳一聲後猜不緊不慢的說道:“被告原是簡氏武者,具簡氏高層透露,被告因仗着自己武者身份,又有不凡的實力所以性格桀驁不馴,更是無視自己的領導。在受聘於簡氏期間對夏氏公子夏商的未婚妻,也就是簡氏大小姐簡晴心生愛慕,爲了私慾有意破壞夏商兩家的關係。而手段就是殺害夏氏武者,製造兩家矛盾。惡行被揭露後,簡氏便解除與被告的僱傭關係。”
聽完原告的陳述,洛子修也是一陣感嘆,很明顯自己分配戰的一番拼命並沒有得到簡氏的感激。反而成爲簡氏討好夏氏的犧牲品。
原告律師隨手翻了翻文件後接着說道:“兩個月前也就是新曆369年10月23到25日間,夏氏羣狼探索隊遭遇被告的殘殺,一隊五人僅有一人倖免,經夏氏幾日搜索未見屍體
,想來他們被被告殺死後屍體也被變異獸當做了食物。”
“五人?一人倖免?”洛子修一驚,羣狼探索隊什麼時候又成了五個人?還有一人是誰?
“主審大人,我要求傳我的證人,也就是羣狼探索隊的倖存者。”原告律師說道。
“帶原告證人。”主審對庭警說道。
洛子修好奇的盯着門口,幾分鐘後一個他熟悉的身影在庭警的帶領下坐到了證人席上。
“陳偉航?”洛子修不由一愣,陳偉航是很早之前被羣狼裁掉的隊員,自己與他之間也有過一些摩擦,只是他那樣的實力怎麼會出現在禁區?
剛一坐到證人席上,陳偉航便表現出一副非常激動的表情。指着洛子修連連叫道:“洛子修你想不到我還活着吧,你殺了隊長他們卻偏偏讓我活下來,你這個殺人兇手,政府不會放過你的。”
“肅靜。”主審一聲大喝,陳偉航猜安靜下來,一臉哀傷的說道:“法官大人,你一定要嚴懲這個殺人兇手,還我死去同伴一個公道。”
原告律師對陳偉航稍作安撫後陳偉航才做出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說道:“那天我和隊長他們在夏氏礦區探索,我們的探索目標是礦區邊緣一帶。可當我們快到邊緣時看到一個放單的武者。夏氏礦區一向不允許外來武者進去,所以隊長便帶着我們迎了上去,想要問個究竟。可誰想那放單的武者看到我們轉身便向禁區跑去。本來我們不打算追的,可隊長怕那武者獨自進入禁區會有危險,所以帶着三名隊員跟了上去。”
“三名隊員?那還有一人去可哪裡?”主審問道。
“法官大人,當日在礦區內與一頭變異獸廝殺時我不慎受了傷,爲了不發生意外所以隊長命我遠遠的跟在他們後面。如果不是這樣,恐怕我也已經被他殺死了。”
“你繼續說。”主審說道。
陳偉航點點頭接着說道:“隊長他們跟着放單的武者進入禁區大約走了七八十里的距離後那武者便停下了。因爲我是通過望遠鏡看到隊長與他交涉的,所以並沒有聽到他們說了什麼,不過我卻看到他突然拿出武器,向隊長他們砍去。他很厲害,隊長他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當時因爲害怕,連隊長都不是那人的對手我如果去了一定也會死,所以我獨自回到了駐地,直到養好傷纔將這件事報告給了總部。起初我並不知道那放單的武者就是洛子修,後來從望遠鏡的數據庫中截出了他的照片才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