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自然是張水兒和蘇天河。
原來,他們白天聊了一天,那壺猴兒酒早就喝完了。
兩人就又弄來兩罈好酒,跑到屋頂上,邊喝邊欣賞起夜色來。
此刻,二人都沉默着。
張水兒雙眼有些迷醉,靜靜地遙望着遠處的月亮,不知道在他想着什麼?
就這樣,二人只是喝酒,誰也沒有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冰冷的晚風吹來,頓時將二人的酒意都吹醒了幾分。
“小傢伙,你說吧!這次你回武館,只是來看望一下師傅我?還是想留下來?”
蘇天河突然開口了。
張水兒卻沉默了,他在想着,該怎麼和蘇天河說。
不等他開口,蘇天河又嘆道:“哎!其實老夫也老了,感覺有些累了。可老夫向來獨來獨往,一直沒有收過弟子。老夫當初想收你爲徒,也是想等你成長以後,將這武館交給你,讓你繼承館主之位,老夫好四處雲遊去。不過,如今看來,這個願望是不可能實現了。”
這座武館可是凝聚了蘇天河大半輩子的心血,他願意傳給張水兒,確實是真心將張水兒當成了自己的弟子。
卻說張水兒聽到這話,微微一愣,隨即苦笑道:“師傅,看來你已經猜到一些東西了。”
“呵呵!!老夫又不是傻子,有些事情老夫心裡是很清楚的,這也是老夫不問你當初不辭而別的原因。老夫知道,區區一座天河武館是不可能留得住你的?因爲你並非池中之物,將來一定會名震我大坤國。等他日,你名揚天下時,老夫這個師傅也是臉上有光啊!老夫能收到你這樣的徒弟,可是老夫這輩子最得意的事情了,哈哈!!”
聽到這話,張水兒心中卻是微微一酸,半晌後,才低聲道:“師傅,其實我一直沒有跟你說實話,王汐不是我的真名。我的真名叫敖天齊。”
蘇天河卻溫和地道:“這個老夫早就猜到了,孩子,你不用多說了。老夫只知道你肯定有很多自己不能說的事,老夫也不想爲難你。孩子,其實老夫一直真心當你是我徒兒,你也是老夫至今爲止收到的第一個弟子,至於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對老夫來說,並不重要。只要你能將老夫放在心上就好了。這一次你能回來看老夫,老夫已經很開心了。”
聞言,張水兒心中劃過一絲暖流。
又沉默片刻,張水兒輕輕地擡頭望了望夜色,慢慢地站了起來。
“師傅,我該走了!”
“走了?爲什麼不在武館多待幾天,不多陪陪師傅我嗎?”
張水兒深一口氣,苦笑道:“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去做,我無法逃避!也不能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