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九百四十一章
飛機降落,衆人下了飛機。
李如心臉色鐵青的盯着從飛機上下來的龍小山,心中餘怒未消,冷冷道:“你不是說我是雞雀,你是高貴的天鵬嗎?既然如此,你也不用紆尊降貴,繼續跟着我們了。”
龍小山將包甩在背上,什麼也沒說,直接往外走去。
看到龍小山走得這麼幹脆,李如心倒是一愣,嘴巴張了張,她剛纔有幾分氣話的成分,畢竟來之前父親是囑託過他的,所以只要龍小山低頭哄她一下,向她道個歉,她也就順着臺階下了。
沒想到龍小山走得這麼幹脆。
讓李如心怔愣之餘,心中的怒火再度燃燒起來,好,是你自己要走的,真遇上了危險也怪不了我。
“嚯,本事不大,脾氣倒是不小,這就走了?”小霜上來,挽住李如心的胳膊,笑道:“如心姐,別管他了,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就該讓他碰得頭破血流。”
楊威等人也走上來,淡淡道:“管他做什麼,本來就不是一個圈子的人,師妹,你就是太過心軟了,修煉界,心軟可不是什麼好事,走吧。”
靈鷲宮衆人在長輩的帶領下,前往靈鷲宮的駐地,像這種仙門,早就提前在天山上找到了駐地,讓門下弟子匯合。
李如心跟着人羣往外走ꓹ 離開時她轉頭看了一眼ꓹ 發現龍小山早已不見蹤影了。
龍小山出了機場後,便進入了天山之上繁華的城鎮中,如果不是寒風刺骨和零下數十度的極寒天氣ꓹ 根本不會讓人想到這裡是在六七千米高的雪山頂上。
因爲這裡行人如織ꓹ 摩肩接踵,不過和普通城鎮不一樣的是,路上行走的幾乎都是修煉者ꓹ 許多人甚至穿着單衣背心,太陽穴高高隆起ꓹ 完全無視嚴寒。
這裡早已經變成了一座修煉之城,也是龍小山離開地球前看不到的盛景。
龍小山慢悠悠的行走在道路上。
既然來了ꓹ 也不着急落腳,四處閒逛看看,說不定還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就在龍小山滿街亂逛的時候。
在城中心一座高樓頂層,一羣人或站或坐忙碌着ꓹ 身前是大量的顯示器ꓹ 和普通的武者修士不同ꓹ 這些人身上穿着的制服ꓹ 明顯帶有華夏官方的標誌。
門被推開了,一個帶着墨鏡,身材火爆到近乎炸裂的女人走進來ꓹ 她行走之姿,宛如一頭優雅暴力的雌豹ꓹ 身上更是蘊藏着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
當她進來時,裡面所有人全都齊刷刷起身ꓹ 朝着女人行禮:“組長。”
女人摘下了墨鏡,露出了她美豔無雙的臉龐。
只是這張足以讓所有男人衝動的臉ꓹ 房間內卻沒有一個人敢正視,更不敢露出絲毫傾慕之色ꓹ 全都乖乖站着,如同小白兔遇到大灰狼一樣。
如果龍小山來到這裡,一定能認出,這個美豔火爆的女人,正是當年他在西川特行處的組長趙小喬。
趙小喬點了下頭。
走到了中央的顯示器幕牆前,這裡的顯示着整個天山的狀況,每條街道,每個角落。
她淡淡道:“情況怎麼樣?有意外嗎?”
“組長,我們一直監控着,沒什麼大問題,之前我們龍組已經和各大門派都通過氣了,讓他們儘量約束門人,所以沒有什麼大的衝突,有一些小範圍的爭端,我們也派人去解決了。”一個戴着眼鏡,文質彬彬的青年來到趙小喬身旁彙報。
趙小喬點了點頭,目光如鷹隼,掠過顯示器,沉聲道:“不要放鬆警惕,這些都是無法無天之人,不要忘了上一屆的教訓,更不能讓普通人捲入其中。”
如今的華夏,與十年前早已不同了。
修煉者橫行,尤其是那些仙門,實力強橫,高高在上,連官方都難以約束,只能懷柔,像這種大規模的修士聚會,很容易引發衝突,龍組來維持秩序,也是任務艱鉅。
天地大變後,趙小喬有國家傾力培養,如今的實力,早已踏入先天神境。
放在十多年前,神境已經是可以橫行地球的強者,那時候整個地球的神境也就那麼一小撮人。
可如今,先天早已不是修煉界的天花板。
那些仙門,傳承深厚,連金丹真仙都有不少,更有一些神秘的勢力,連龍組都難以窺探,隱藏在黑暗中,只露出冰山一角。
若非如此,那盛極一時,曾改變地球一個世代的龍門,豈會煙消雲散。
想到這裡,趙小喬心中就是一痛。
龍門的隕滅,對她而言是難以癒合的痛,她拼命修煉,如今執掌龍組,就是想要找出真兇,只是到今天爲止,依然只有零星線索,想要爲龍門復仇遙遙無期。
如果他在,或許就不會這麼困難吧。
不,如果他在的話,龍門又豈會隕滅?
龍小山啊!
你到底在哪裡?
你可知道,如今龍門的處境?
趙小喬心中嘆息,忽然她目光定格在左下角的一個顯示器上,那是天山的一條街道,人流如織,一道身影在人羣中,似曾相識。
趙小喬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她連忙盯着那個顯示器,手指滑動,不斷放大。
是他嗎?
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已經給了她強烈的衝擊,可是當畫面放大,趙小喬的臉上難掩失望之色,鏡頭中,似乎只是個少年,雖然容貌和龍小山相似,但是年紀和氣質都對不上。
已經十年過去了。
如今的龍小山,已經快四十歲了吧。
就算修煉有成,也不該是這幅少年模樣。
是自己太想念他了。
竟然看到一個少年都錯認爲是他,趙小喬苦笑一聲,目光再落在顯示器上,卻微微一凝,不見了,她連忙往左右查找,卻發現那個少年消失了。
剛纔彷彿是幻覺一般。。
趙小喬搖搖頭,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龍小山站在街角屋檐的陰影下,若有所思的望着一個方向,就在剛纔,他心血來潮,感覺到有人暗中窺探他,他施了個障眼法,來到這裡,確定那種窺探的感覺消失了,他才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