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轉過身來,就被繞道過來的又一隊韃子兵堵住了去路,他們搭上箭、拉緊了弦,正對着柯寒和他的戰友們。
這時,就從他們當中鑽出一個人來,只聽他冷笑一聲,蔑視地道:“哼!跟我鬥?難道你們就沒聽說過耐溫爾弼的名號?早聽說順風島上有那什麼神秘的重器的,今日一見,才知道,不就是幾顆會叫的響彈嗎?呵呵,不過如此!”
“?你就是?哈哈、哈哈……”竟然有這樣的名字?柯寒心中想着,便冷峻不禁,當場就笑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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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緊弓弦的韃子們咬着牙,毫不客氣地猛地一拉,再將手一鬆,瞬間就發出一連串的羽箭。
柯寒手下的隊員們趕緊將盾牌往自個兒身前一檔,一夥人連成了一排,隨即,便聽見箭雨觸及盾牌發出的“咚咚”聲此起彼落,密集的箭雨被盾牌擋了,落在地上。
與此同時,柯寒就忽地隻身騰空而起,像一隻展翅的大鵬,輕盈地竄上竹梢,雙腿交叉地夾住毛竹,來了一個倒掛金鉤,輕鬆地笑着,對騎在馬上的耐溫爾弼譏諷道:“第一次和會面,卻讓本尊大失所望,原以爲是個什麼樣的精英,卻原來就是一個地痞流氓,,超級爛貨!”
耐溫爾弼聽了柯寒的謾罵,仰起頭,吼道:“你是何人?膽敢與本帥罵陣?小心老子這就滅了你們所有人!”
話音未落,便見一道道極光由竹梢向下射來。
這一束束耀眼的極光,自然是柯寒在用十指發力,現出來的奇功異能。
這一功夫,在沒有修煉升級之前,那些難以掌握的不確定因素嚴重製約了他功力的發揮,甚至有時還不能及時產生效用!後來,在溶洞內,經過懷柔大師的指點,通過自身的努力和揣摩,與懷柔大師悉心研究後,最終將原來必須藉助外因而發功的“隱形蘭花指”修煉演變出來,終成可以隨心所欲、盡情發揮隨時自如操作的“極品蘭花指”!
不過,他倒也絕不濫用,他與懷柔大師約定,這功夫,只能在最最緊要的關頭,拿出來自救或救人!
卻說這個韃子大帥耐溫爾弼,他還未來得及反應,便感覺頭頂一陣發熱發燙,旁邊的士兵告訴他,是他自己頭上的帽子着火了,便趕緊自己拿下來,不住地拍打火苗。可惜,到底還是遲了一步,那個象徵着權威的帽子的頭頂部分已不復存在,並且,原本茂密的毛髮也被燒掉一大塊,一瞬間,那個大帥就變成了一個禿子。
帽子脫頂,毛髮被燒,這是極大的侮辱!
耐溫爾弼扔掉手中的那頂帽子,摸了摸光溜溜的頭頂,大爲光火,他大吼一聲,指着竹梢上的柯寒罵道:“你到底是何方鬼怪?還不快快下來受死?!”
這時,擎着弓箭的韃子士兵們見了這場景,不由得一陣駭然。
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般奇異的場景,就有些反應遲鈍了,等西奴大兵和柯寒的先遣隊們趁着機會,與他們纏在了一起。
近身作戰,那個弓箭的作用,便可忽視了!雖然,韃子們還有鋒利的佩劍腰刀,但是,拼死相爭的柯寒的聯軍依然毫不畏懼。
刀劍相接,哼哈連聲,剛剛還略顯優勢的耐溫爾弼頹喪不已,他一連擊倒幾個土著漢子後,就又有幾束極光射了下來,只聽得柯寒在竹梢上笑對他們的大帥嚷道:“本尊乃大順朝一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淮縣縣令是也!來此,客串一下島主,做個礦長,並且,代理一下土著族人代王,與西奴結成同盟,發誓世代友好!本尊諸事有衆人相助,以天下爲公,大愛有加,你一個韃子小小帶兵之人,偏要與本尊耍酷?哼,只怕你這混混能耐不夠了!我們今天不用重器,一樣能把你這廝打得落花流水!”
耐溫爾弼果然就被激怒了,他一抖手,掙脫幾個漢子的糾纏,然後,腳尖墊地,也飛身上了竹梢,然而,他還未能穩妥,卻不見了剛剛還在上頭朝自己嬉笑的柯寒,便大聲怒吼道:“縮頭烏龜,哪裡去了?來……”
耐溫爾弼還未說完話,就覺得臉頰上又捱了兩巴掌,只覺得火辣辣的疼,擡頭往上一瞧,柯寒正雙腳勾住毛竹,頭朝下,正對着簡直笑吟吟地,蔑視地看着發窘的自己,隨後,又緊跟着過來一拳,直接砸向他的天靈蓋。
耐溫爾弼見了,心頭一緊,條件反射地虛晃一下,閃身躲過一劫。誰料,下挫的柯寒越過耐溫爾弼之後,忽地一個翻身,接着又來了一個回頭望月,一把抓住大帥的脖頸,與耐溫爾弼齊平,他使勁將那大帥往下一扯,隨後雙雙往下沉去。
耐溫爾弼急得不行,在極速下滑的同時,一手勾住竹竿,另一隻手就連忙轉向腰間,他拔出短刀,橫着對準柯寒的手腕就挑起來花刀,他拼命想要割破柯寒的動脈!
柯寒暗叫一聲“不好”,抽手離開那廝的脖頸,瞬間滑落下地,那廝陰險地一笑,旋即,便將短刀飛了過來。柯寒隨即來了一個獼猴捉蝨子,側身閃過的同時,輕盈地捏住大帥投來的短刀,說了聲“謝謝你送的寶貝,我們會好好研究,並造出比你們更好的刀具!”
聽了這話,耐溫爾弼氣得就差吐血了,他大喝一聲,嚷道:“王八蛋!”
柯寒鎮靜地將刀擎着,很光棍地直接跳進韃子兵的人叢中,如入無人之境,不一會兒,地上便倒下了好幾個韃子兵。
如此一來,西奴兵配合柯寒的先遣隊以及土著族人士氣大增,他們與韃子兵打鬥正酣,愈加勇猛!
突然,遠處路口又來了一隊韃子兵的人馬,他們的裝備更加的精良了,除了手拿腰掛的佩劍刀具之外,還多了一些裝有連射機構的連弩!
剛剛從竹梢上下來的柯寒見了,知道這東西的厲害,趕緊對馬大帥和衆人喊道:“小心韃子的連弩。”
話音未落,就有三支弩同時飛了過來,柯寒眼尖,看到飛來的連弩,趕緊一甩衣袖,纏住了三支弩。
隨之而來的耐溫爾弼得意地一笑,“小縣令,繼續耍酷啊?”
“本尊耍夠了,不和你玩了!”柯寒隱晦地一笑,他咬住下脣,習慣性地抹了一下鼻翼,以自己崇拜的偶像李小龍式的一聲尖叫,朝耐溫爾弼鄙夷地點了一下頭,吼了一嗓子,再迅疾將剛剛奪來的短刀猛地脫手甩了出去。短刀就彷彿長了眼睛一樣,越過衆人,直逼耐溫爾弼,那廝見了飛刀,趕緊將頭一偏,可還是未能躲過,只是,原來對準了胸膛的飛刀插進“”大帥的的胳膊,瞬間,鮮血淋漓。
耐溫爾弼“啊”的一聲怪叫,他揉着疼痛的滴血的胳膊,吼道:“射!射死他們!連弩隊,射啊!”
柯寒撿起地上的兩隻盾牌,擎在手中,一面護着身旁的幾個隊員,一面往後撤退。這一刻,情況萬分危急!
原來準備好的“一窩蜂”啊!柯寒不願再去多想,可是,眼看着敵人的連弩一一逼近,不由得心頭髮毛,可惡的是,就連威力夠勁的“震天雷”也因爲沒了存貨而讓自己的隊伍變得如此不堪!
“快撤!”柯寒因爲心中不爽,而變得焦躁起來,他對手下怒吼道。
衆人都對柯寒道:“石總,你先走,我們斷後!”
柯寒心頭一顫,他感受到的兄弟情分使他激動不已,便伸手推着身旁的幾個隊員,大聲吼道:“你們先走了,我來斷後,這是命令!”
可是,這一刻,竟然沒有人聽從他的這個命令。
然而,那四個土著漢子瞅着大夥看了看,隨後,就冒着被連弩射中的危險,擋在柯寒的跟前,“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磕了幾個響頭,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他們哭着,用簡短的漢語道:“對不起!我們先走了!”
西奴兵和先遣隊以及另外的幾個土著漢子詫異地盯着那四個漢子,心有火氣,卻也無法發泄,只是,憤怒地無語地盯着他們。
年長的一個土著漢子憤恨地朝他們中的一個漢子狠踹了一腳,罵道:“滾吧!”
柯寒很大度地一笑,揮揮手,對他們道:“嗯,先走吧,要注意安全!”
面對着仁慈的石總,四個漢子忍不住就放聲大哭起來,隨後,急切地解釋道:“我們對不起大家!……”
對面,韃子連弩隊的人不遠不近地蹲着,他們隨時都會補上一擊,讓躲在土墩後的柯寒他們無法站起身來了。
看四個漢子急切不已的樣子,柯寒不顧一切地站起身來,馬常發也跟着一起站了起來,但是,剛一露頭,就被三五根連弩壓了下來。
柯寒屏住呼吸,凝神靜心地再一番運功,將意念轉化爲能量後,猛地站起來,朝對方的陣營發射一連串的極光,同時,對四個漢子道:“快走!——”
因爲領教過柯寒的極光的厲害,耐溫爾弼纔沒敢站起來,同樣,他的連弩隊也蹲下身子,靜候時機再射連弩。
這邊,四個土著漢子趁柯寒發功的時機,貓着腰,蹲下身子,朝順風島溜去。
而他們的身後,韃子的連弩隊的人又有增多,眼看着新一輪的進攻又要開始了,並且,清晰地聽到耐溫爾弼聲嘶力竭地大喊大叫:“活捉那個小縣令,我要親手剁了他的爪子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