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長和相師頓時驚訝不已,紛紛感嘆,這個阿齊得,竟能想到這樣一個辦法?他也知道蛇是我們印巴供奉的神靈,可是,這樣想,一直是被認爲大不敬的,就有些犯難。
阿齊得看出他們的心事,便笑了笑,解釋道:“就因爲蛇是我們共同的神靈,所以,才更有把握贏得我們的勝利,因爲它有靈性嘛,會保佑我們的!”
酋長沉思一番,點點頭,道:“就按你說的辦,不過,我們無法提供請神活動,這個,就得由你自己去想辦法了。”
阿齊得故作爲難,稍許,一副勉爲其難的樣子,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當然,我要知道,哪裡能請到神靈?並且,還要懇請酋長大人,派遣一兩個高手協助我。”
這個自然不是難事,酋長當即就答應了下來,隨後,便讓相師幫忙,找兩個得力助手,派遣他們跟阿齊得一起,去找尋他們的神仙——印巴巨蟒。
相師答應一聲,隨後就讓門口的侍衛領阿齊得去第一監牢,吩咐,讓找一個名字叫做旺財的就行了。
阿齊得聽得真切,不由得一愣,怎麼想起來要找一個囚犯啊?這事兒非同小可,讓一個犯人來辦,未免也太草率了點!讓人覺得心中不踏實的。
“他是一個亡命之徒!因爲蟒蛇而殺過人!”相師對阿齊得簡單地介紹道,“他就是因爲養過蟒蛇,後來,那蛇吞食了兩個娃子,一怒之下,便殺死了他的同伴,責怪他的同伴沒能看管好他們養的大蟒,他便殺蛇泄憤、取毒,用蛇皮蒙鼓,蛇肉包餃子……”
“簡單地說,就是他的蟒蛇吃過人,而他又殺過人,然後,又殺了自己圈養的蟒蛇,是這樣嗎?這樣的人,你們放了他,放心嗎?”阿齊得連忙問道。
“呵呵!目前爲止,只有那人最合適,因爲他懂得如何做才更安全,更有把握。當然,他能夠出色地完成任務,我們也應該會考慮赦免他的罪過的!我想,這個條件,他會答應的吧?”相師笑了笑,將手一揮,對門口的侍衛道,“領大人去吧。”
……
來到第一監牢,打開大門,遠遠的就聽見一個漢子大聲嚷嚷着:“放我出去!我沒犯法,你們憑什麼就將我關在這裡?放我——出去!”
“13號!冷靜點!”獄卒將手中的鐵棒在柵欄上敲了敲,嬉笑道,“你的運氣真好,有人看你來了。”
阿齊得狐疑地盯着瘦小的13號看了半天,不敢確定地問道:“你就是旺財?”
誰知,那人盯着阿齊得看了看,隔着柵欄,一把揪住小獄卒,猛地一推,就推得獄卒連連退了好幾步,吼道,“沒錯,老子就是坐不改名立不改姓的旺財!……”
“你自由了!”阿齊得道,“和我一起執行新的任務吧!”
侍衛走過去,對獄卒耳語了一陣子。
獄卒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滿臉驚訝地瞅了瞅阿齊得,當一觸及阿齊得的目光,不由得一陣寒戰。
旺財也是一臉的驚訝,被侍衛吼了一聲,重複了一遍,道:“你,說的就是你!跟這位老兄一起去執行新的任務啊,”
“執行任務?”旺財不解地盯着阿齊得,問道,“我一個戴罪之身,能爲你做點什麼?”
“請神!”阿齊得不假思索地答道,“做得好,就赦免你的罪過,這是相師說的。”
旺財身子一抖,似乎有所顧慮,沉吟了半日,才問道:“我已經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了,你們就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想那樣的!我對天發誓!!”
阿齊得嘿嘿一笑,走上去,從獄卒手中拿來鑰匙,幫他解開身上的枷鎖,“你暫時自由了!走吧!”
侍衛朝獄卒點點頭,示意他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便領着旺財和阿齊得去相師那裡覆命去了。
“事情很簡單,我們現在要請出蟒神,讓他代爲收復叢林,拿來小島鐵礦,這是資源匱乏的印巴走向新生的唯一希望,因爲,我們面對的是一羣難纏的爛貨,所以,只能以非常手段對待。你是相師思來想去才最終決定任用的,因此,他的寓意,不用解釋,你也應該很清楚。”阿齊得極力鼓吹,很牛逼地對旺財說道,“我們可以通過這一次的努力,來改變自己的新生活!”
“你不是印巴人?”突然,旺財皺着眉頭,他很肯定地問道,“聽你的口音,很生疏,好像帶有土語的味道,你是土著人?那麼,我想知道,你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就不怕背上叛逆的罪名?”
阿齊得陰陰地一笑,道:“我給了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這不是我想要的!”旺財倔強地道,“我不稀罕和一個沒有原則的叛逆者共事,別以爲天下人都像你那樣勢利。一個連自己的祖宗都敢背叛和出賣的人,還有什麼信譽可講,你另請高明吧,旺財雖然愛財,但是,不會這般沒有人性的!”
旺財說完這話,就退回到監牢裡,任憑獄卒如何趕他,都不肯出來。
宮廷侍衛怒道:“剛剛嚷着要出來的人是你,現在卻又縮在這個小小的監房裡?莫要再生後悔!”
旺財大聲笑了起來,道:“我倒是要奉勸咱們相師一聲,眼前這貨,既然連自己的祖宗都敢出賣,便沒有什麼可信度,他就不怕最後連咱們印巴都要出賣甚至吞併嗎?受氣美麗的幻想吧,實實在在地乾點好事,那才叫……”
“放肆!相師的人,你也敢隨意污衊?”侍衛回頭揚起手來,就給了旺財一個響亮的巴掌。
阿齊得仰天長嘆一聲,知道請不動旺財了,即使硬逼他出來蠻幹,也不會再有任何的起色,便搖搖頭,道:“賜給你的機會,你放棄了,這個,實在可惜!太可惜了!”
旺財卻仰天一聲長笑,然後,猛地朝阿齊得吐了一口帶血的濃痰,罵道:“你這不要臉的野狗,滾吧!”
聽了這話,阿齊得火冒三丈,一個囚犯,竟然也敢這麼瞧不起自己?便冷冷地道:“頑固不化的榆木腦袋,哼,去死吧!”
旺財坐在地上,他鄙夷地看了一眼阿齊得,然後瞥過頭去,不再吭聲,既然這樣,他也做好了必死的準備,無所謂留不留戀這世間生活了。
碰了一鼻子的灰!阿齊得簡直是七竅生煙,決計不會給他好的下場了,便氣哼哼地回到宮廷,看見相師仍然守在那裡,便滿臉委屈地走過去,添油加醋地告了旺財一狀,哭喪着臉道:“沒想到,這一尊神,譜兒擺的實在太大。他侮辱了我,那倒沒有什麼,可是,竟然就連相師的話,也聽不進半句了……”
還沒聽完,相師便把臉一沉,怒道:“看來,他是真的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