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寒在一家名爲“悅來客棧”的旅店裡,翻遍所有的兜兜,就是不見一枚銀幣。
這大清早的,從房間裡出來,正要掏錢去買早點的柯寒一臉的沮喪,他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窘迫過!
一個人在外,可不比在家裡。柯寒急了,他的心頭開始隱隱地有些埋怨自己,怎麼這麼大意了呢?
出來旅遊,住旅館,付了住店的定金後,就沒再仔細地先查看一下自己的行李,怪就怪自己將換洗衣服分成了兩包,竟然是裹着金子的那一包不見了?!
悲催啊!這馬大哈的性格何時能改一改啊?柯寒慨嘆着。
記得有一次,公司組織去張家界旅遊,他於前一天晚上就將身份證和錢包放好了,可是,第二天上車後才發現,自己不僅將身份證忘了,而且還將錢包忘在了家裡,以至於到了旅遊區,住宿登記的時候出了一點麻煩,押了工作證胸卡的同時,還勞煩行政經理出面作保才安頓了下來,後來,又問同事借了一點錢,才捎帶了一點特產回家。
那次的心情真是糟透了,現在是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了。
搞笑的是,等從張家界旅遊回來,到家裡也沒找到那個錢包和身份證,柯寒就納悶了,他重新打開旅遊揹包,裡裡外外的折騰個遍,才發現,那個錢包還裹在夾層裡,而身份證卻還安安穩穩地躺在家中的牀頭櫃裡。
倒黴催的!不知道這一次有沒有那麼幸運,還能在包裹裡找到一絲希望?他耐着性子,便又將包裹翻了個裡朝外,毫無懸念的是,這一次真的是什麼都沒有。
接下來的行程,怎少得了花銷?哎,那個放着換洗衣物的包裹到底在那弄丟了?柯寒揪着自己的頭髮,擰巴着,簡直糾結到蛋疼了,明天又該付住店的錢了,可惜自己大手大腳地將兜裡的一點零花錢都付了小費,過了幾天大爺日子,現在已絕無半點剩餘了,再面對夥計們的一張目的性很強的笑臉,柯寒都有些心慌了!
他努力搜索着關於包裹的一點點記憶,忽然想起,從那個叫“龍鬚溝”的蠶場出來,他根本就忘了取那裝有換洗衣服和金子的包裹了。
記憶愈來愈清晰,是的,爲了甩掉幾個丫頭,他就急急忙忙地竟然將自己的吃飯本錢忘了帶了,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呢!
不知道幾個丫頭能否發現這個秘密,抑或弄丟了沒有?
這樣一陣子的胡思亂想,柯寒倒有點緊張了,他決定,要快點回去,找到那個包裹,至於放在她們包裡的那些,權且當做賞賜給了她們吧。
來到大廳,柯寒直接找來負責外勤的小二,將一直以來都在脖頸上掛着的一塊十字架摘下來,遞給他,然後說道:“願上帝保佑你!小二,請快給我的馬喂足料,等會兒我要出去一趟,我放在這兒的所有的一切,暫且交由你來保管。”
店小二收了十字架工藝品,自然是高興得很,然後就見他弓着腰,對柯寒的要求連連稱是。接着,店小二就快速奔跑着趕往料房,很麻利地斬了草料再抱來,喂好了馬後,恭送柯寒外出。
柯寒在小二的幫助下卸了馬車,吩咐店小二收好,然後就策馬狂奔。
估摸着按照轎車的行駛速度比照,此刻,馬兒飛奔的速度相當於100邁甚至更多。
本來,他打算要給幾個丫頭帶點東西的,可惜,現在連自己的吃飯都成了問題,便只好作罷了。
趕到“龍鬚溝”時,已是次日的傍晚時分,這時,應該是一天當中採晚桑葉的最佳時機,此刻,應該是較爲熱鬧的,可是,怎麼看不到人們忙碌的身影?這裡不僅冷清,還充滿了一種憂鬱和悲涼。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柯寒疑惑着,他飛身下馬,走近第一次來時爲蘋果她們報名的大門口,想找到那個禿頂老頭打聽一番,可惜,門環上也是鐵將軍把門。
柯寒失望之極,他輕嘆一聲,正要離去,就見一個老伯揹着手走過來,便趕忙走上前去,打聽道:“敢問老伯,這裡的人都到哪裡去了?我上次帶來的幾個妹妹怎麼不見人影了?我遠道而來,急着要見見幾個妹妹的,可是,才幾天的功夫,這裡怎麼變得這般冷清,全然沒有了往日的興旺景象了?”
老伯疑惑地望着柯寒,憐惜地道:“年輕人,你還是快走吧!這裡的鄒老闆爲了生意上的事情趕去京都時,家裡就鬧翻天了!原來的生意合作伙伴將這裡的幾個外地女孩擄走,這兩天就要逼迫成親了。哎,原本興旺的‘龍鬚溝’蠶繭場恐怕要徹底垮塌了,可惜啊!那個繅絲場的丁老闆,太不地道了啊!竟糟蹋一些黃花大閨女,哎,作孽啊,難道就不怕遭報應?”
“外地女孩?逼迫成親?”柯寒驚異地重複問道,“幾個?”
“四個!”老伯豎起四個手指,鄙夷地罵道,“真是個老畜生啊!我們這好端端的一個蠶繭場就這樣被他弄垮了……”
“四個?”柯寒愣住了,繼而又不放心地追問道,“您能說出她們的名字嗎?”
“哎,四個姑娘,水靈靈的姑娘啊!哦,她們的名字也蠻特別的,都像是水果的名字一樣,我想想看哦,嗯,蘋果、海、海什麼來着?”到底年紀大了,老伯有點記憶不清,他費力地拍了拍腦袋,可惜還是想不起來。
“海棠?”柯寒提醒道,“是海棠嗎?”
“對,對!”經過柯寒一聲提醒,老伯肯定地回答,“還有一個叫,叫梨花,對,是叫做梨花的!……”
不等老伯說完,柯寒的腦袋就“嗡”的一聲炸開了,他非常地自責,但爲時已晚。
也許自己根本就不該離開她們,柯寒在心中想道,好不容易找齊了她們三個,自己爲了遊蕩的自由一點,就騙她們留下。可是現在,竟又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該怎麼向東方曉交代?此刻,柯寒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見柯寒如此緊張的樣子,老伯不放心地問道:“喂,年輕人,你不會有事吧?”
“老伯!”柯寒躬身抱拳,冷靜地問道,“請問,去那繅絲場怎麼走?那幾個女孩就是我要找的妹子。”
“啊?!”神情矍鑠的老伯呆立半晌,同情地點點頭,再毅然決然地道,“走,我帶你去。可是,那裡戒備森嚴,我們多帶點人過去,拼死也要剷平那個繅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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