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叔,我路上散步時撿到的。”辰寒一副傻乎乎的樣子。
“你……到底是誰?”李福全突然臉色一凝。
“我是柱子啊,您怎麼了?咋不認識我了?”辰寒繼續裝傻充愣。
“柱子?”
李福全若有所指的低下頭,目光落兩人握着的手上,嘆道:“剛剛不小心用上了不少力量,你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如果我沒注意到這個,如果你同樣剔除了這個破綻,我肯定相信你就是柱子。”
事實上,這並不是他故意試探,而是心情太過激動無意的舉動,差點連自己都沒注意到。
偏偏他不小心察覺到了,自己激動的時候雖然沒用上很強的真元,但是那一把抓下去普通人還不痛苦尖叫?當他發現情緒太激動,擔心柱子會不會出事的時候,卻發現他好像沒事的人一樣。
反觀辰寒同樣沒注意到那麼多,只想着怎麼撒謊騙過對方,那點力道放他身上哪能引起注意?
辰寒傻傻地看着李福全,終苦笑着搖了搖頭,心知繼續僞裝下去已經沒意思了。身體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容貌和身材轉眼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傻乎乎的大衆臉被英俊帥氣的臉龐所取代,一米七出頭的身高也拔升到一米八。
“易容術?你是千幻真君董千重?”李福全大驚失色,那個傢伙自身修爲不怎麼樣,但是一手易容術卻連他都不得不佩服。
“他是我的手下。”
很隨意的坐一張凳子上,辰寒指着那堆‘路上撿的東西’,說道:“全叔,這些天承蒙你的照顧,就當是我對您的一番報答吧。”
雖然也達到了金丹期,但是通過突破武道極限成就的僞金丹,不僅實際戰鬥力跟金丹期修真者存極大的差距,見識也根本不一個檔次。他只能通過氣息判斷,這些東西都是絕頂寶貝,至於到底有什麼用完全不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年輕人比他強大。
他苦笑着搖頭,嘆息道:“照顧?老頭子自認沒有能力照顧前輩,您來這八寶樓到底爲了什麼?”
隨手就能拿出這些寶貝送人,對方不可能覬覦他什麼,這讓李福全非常不解。
“武者,高高上,突破了武道極限的強者,是把普通人看成螻蟻,您卻跟一般人不一樣。”
“其實我曾經也是那種人,但自從知道武者之上還有強大的存,才發現把普通人看成螻蟻,事實上自己別人眼裡不也是螻蟻?其實也就是心態問題,前輩不會就爲了這個賜予我珍寶吧?”
“您老別叫我前輩成不?您跟我爺爺年紀都差不多了。”
辰寒一邊啃着手裡的蘋果,一邊呵呵笑道:“說真的,就是沒地方去的時候您收留我,所以我就暫時待這裡。至於這些東西,還真就是覺得您老人品好,沒有其他任何對您不利的想法。”
不等神色愕然的李福全說話,他繼續說道:“自從天地逆轉那羣老不死的蹦躂出來,過去的超級勢力都成了笑話,元嬰期修爲只算是炮灰小卒。全叔,我要走了,今晚之後可能會有一大堆人找我,爲了不連累八寶樓必須離開。服下玉瓶裡的丹藥,按照玉簡裡面的心法修煉,提升到元嬰後期也算有點保命的本錢,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
元嬰後期?
李福全當年就是因爲知道了修真者的事情,纔會被一路追殺到海外,直到今天都不敢重歸炎黃。
所以,他知道自己的修爲處於什麼層次,也知道金丹期和元嬰期,甚至還知道天地逆轉之前,元嬰後期就是這個世界修煉者的極限。相對於現那些老古董確實很孱弱,然而天地逆轉以前卻是強大的存,比起他這個初期僞金丹強大了何止百倍?
丹藥!
心法!
能夠讓他短時間內提升到元嬰後期,這已經超越了他所認知的範疇,眼前的年輕人到底是誰?
“全叔,叫我辰寒就行了,星辰的辰,寒冷的寒。”
“辰寒?你就是……蒼天上!”
李福全腦門上頓時沁出細密的冷汗,哪怕身法蘭西對炎黃的情況不是很瞭解,而且他很有點歸隱田園不問世事的樣子,對辰寒這個名字卻耳熟能詳。
畢竟是炎黃子孫,三十多年不能回到祖國,說不牽掛那是假的。加上又有着超階武者的身份,他只要稍微花點力氣就能知道國內的一些事情,這段時間風頭勁的就是眼前的年輕人。
從一個小型地級市的黑道勢力崛起,一路勢如破竹先誅煞門,再闖摘星劍派,一度被認爲是端木世家的嫡系。
到後來,傳言他擊殺了炎黃二線勢力數十位掌門和長老,以李福全的見識很清楚這個消息意味着什麼:他必將遭到所有二線勢力隱修強者的追殺,可結果他不僅活的好好的,反倒那些二線勢力隱修強者全部沒了聲息。
天龍……
世家……
殘血……
一個個傳說的存,都跟他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後竟然散佈出勁爆的傳聞,說是他身負幾部絕世心法,全球勢力追了他整整兩個多月。
如今這個傢伙竟然出現自己面前,竟然自己的酒樓裡工作了二十多天,這也太他孃的玄幻了吧?
“可以讓我跟你一起修真麼?”李福全彷彿突然間年輕了十歲。
“這……”
辰寒不由有些猶豫起來,他現身上牽扯的問題太多太多,跟他身邊不僅危險,而且很容易讓他身份曝光。
不過,他也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就算自己離開了,搞不好李福全也會由於武者的身份,被歐洲超級勢力認定爲跟自己合謀串通。
深深地吸了口氣,他不想這個難得讓自己佩服的老人死去,點頭道:“全叔,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剛搶完郊外那個軍事基地,用不了多久麻煩事就來了。我先把易容術傳給您,您連夜離開避過風頭,趁機突破到元嬰後期,到時候等風聲過去了我再去找您?”
“行!”
李福全霍然起身雙目放光,放聲說道:“先擬定個隱藏的地方,如果沒意外我就那裡等你。”
曾經,見識了真正的修真者有多強大,他的信心被徹底打垮了,認爲這一輩子追求力量巔峰的夢想成了笑話。沒想到三十多年後的今天,莫名其妙的轉機讓他有了踏入修真之路的機會,夢想又有了實現的希望。
半個小時之後,他身上的傷勢被一枚普通丹藥治好,同時也大致學會了比較簡單的易容術入門,矇騙那些不懂行的人不成問題。
經過易容改扮兩人徹底變了模樣,辰寒對着房間的小櫃子打了個響指,李福全驚訝的目光,一條通體雪白沒有絲毫雜色,跟京巴狗點相識卻又不完全相同,不知屬於哪個品種的小狗從裡面鑽出來。
很親暱的跑到辰寒腳邊,小腦袋他的褲管上摩挲,辰寒連忙把它抱了起來:“雪雲,咱們又要走了。”
“嗚嗚……”小傢伙點了點頭。
“妖怪?”看到如此通靈的小傢伙,李福全張口結舌。
“嗚嗚……”
小傢伙扭頭狠狠瞪着他,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雖然從理論上來說,神獸都屬於妖族的一部分,但是你當着神獸的面說它是妖怪試試?
雪雲同樣接受不了這種稱呼,不生氣才奇怪呢,若非知道他跟辰寒關係匪淺,早就一口把他給吞了。
“全叔,咱們就此告別吧。”
“李福全是爲了掩人耳目的假名,我的真名叫李滄,滄海的滄。”
“啊哦……”
當第一眼見到對方的時候,辰寒就已經知道他是個僞金丹高手,李福全這個名字不止一次讓他暗自腹誹:這名字何止普通,簡直俗氣到了極點。
兩人這邊互相叮囑一番李滄率先離開,這也是辰寒爲了他的安全着想。如果兩人就此各奔東西,這個時候身處巴黎的勢力出手,以李滄的修爲根本無力抵擋。只有通過靈識看着他安然離開,確定了他已經脫出這池渾水,辰寒才能安心前往目的地。
經過易容術改變了容貌的李滄,搭上了前往裡昂的高速列車,辰寒的靈識一直尾隨着他。
以他元嬰初期境界,比尋常元嬰期修真者強一籌的靈識,足以延伸出三五百里的距離。兩個多小時之後,李滄安然脫離了他的靈識範圍,途沒有出現任何問題,理論上已經不會再有變故。
“雪雲,咱們也該走了。”
辰寒把小傢伙裝進旅行包背肩膀上,化身一個流浪的旅者離開了八寶樓,並且留下了書信告訴店裡的其他人,這間酒樓今後交給王大廚打理。
不一會,的士直奔郊區的國際機場,以雪雲的能力躲避檢查不成問題,只要上了飛機就很難被人追蹤了。
嘎!
路障處不僅有十多個荷槍實彈的軍人,還有幾個身上隱隱有特殊能量波動的修煉者,所有汽車都不得不停下接受檢查。
一個多小時前,整個巴黎已經被重重封鎖,任何離開城市的人都必須接受檢查,全城數百萬人也都面臨檢測。光明教廷和黑暗勢力全面行動起來,務必封死所有可能,哪怕挖地三尺也要把始作俑者找出來。
辰寒意識到危機的臨近,不等他想出對策,幾個軍人已經擁簇着一個身穿西裝,面容冷峻的男子走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