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詩嵐沒事,陸風就放心了。
本以爲會是張彬,沒想到是另外一個老貨。
安撫好了許詩嵐,陸風順手扯過一張紙巾,拭擦着匕首上的血跡,慢悠悠的走到門邊將門給關上。
“沒關係,你喜歡玩這種遊戲,我陪你玩。”
“這裡是匯成集團,你敢動一下試試?”張順德扶着牆壁爬起來。
如果真的將許詩嵐怎麼樣了,或許還很麻煩。
如今是肉還沒吃到就被人破壞了,事情鬧大了他也不會有事。
匯成集團是江家的公司,以江家在雲海市的能量,他可以爲所欲爲。
張順德之所以敢利用職權胡來,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他是江家的親戚。
有江家這棵大樹,普通人誰敢得罪。
但凡能夠在匯成集團上班的人,收入都非常可觀,那些和他有染的女人都不願意爲了那麼一點‘小事兒’而放棄大好的前程。
這次,輪到了許詩嵐。
“哦?”陸風故作皺眉。
什麼匯成集團,他不關心。
許詩嵐是他嫂子,是崔振的遺孀,不論是誰,結果都會一樣。
見陸風皺眉,張順德底氣更足了,“小兄弟,爲了一個女人不值得做這些事,你覺得你有幾條命和江家扳手腕。”
江家?
等等。
陸風捏着下巴尋思,不會這麼巧吧。
王霜生日偶遇了里昂老頭兒,順便就打劫了他的作品,正好就認識了江玉剛。
看樣子身份挺牛逼的,莫非江玉剛就是江家的人?
“許詩嵐,我看你是不想幹了吧。”有了主動權,張順德氣焰就飆了上來。
聞言,許詩嵐心中擔憂。
陸風趕來救了她,她很感激,逃脫了張順德的欺辱,可接下來的事情沒有那麼好處理。
在匯成集團上班這麼久了,有什麼背景她是清楚的。
真要是鬧起來,她工作丟了是小事,陸風會遇到大麻煩。
“所以呢?”
陸風拉過椅子坐下,翹上二郎腿。
張順德眯眼,“你現在離開,我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麼說,爲了我自身的安危,我只能視而不見了。”陸風側頭看了許詩嵐一眼,輕飄飄的說道。
張順德笑道,“年輕人,不能因爲一些小事而讓自己遭罪,我是爲你好。”
“我就這麼走了,你真的不打算追究?”陸風放下二郎腿,饒有興趣的問。
“剛纔的事算是誤會,我這人很通情達理。”
陸風哦了一聲,聲音拖得很長,“好吧,我馬上就走。”
旁邊的許詩嵐聽了,心中着急。
轉念一想,這也是人之常情,陸風能出現在這裡她已經很感激了,昨天的事就傷害了陸風,她連道歉的勇氣都沒有。
也許,這就是命吧。
每個人都會爲自己考慮,陸風的選擇不算有錯。
見陸風這麼說,張順德心中暗笑,這小子還挺上道的嘛,江家的名頭果然很好使。
“你知道嗎,昨天我有那麼一點小鬱悶,你不相信我,相信他。”陸風突然冒出一句。
這話讓許詩嵐一怔,朱脣輕啓,最後卻沒說話。
這時,陸風已經站了起來,走向了張順德,“我說了會走就會走,不過在走之前我會做一件事,痛扁你一頓。”
張順德突然意識到不對,下意識的後退,“你敢。”
“江家,很叼嗎?”
接下來,辦公室就只剩下了張順德的哀嚎。
陸風沒有殺人,卻拳拳到肉,力道也恰到好處,不會將張順德打死,只是讓他‘爽’了一翻。
不管江玉剛是不是出自張順德所說的江家,打了就打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有權限在手,即使真的殺人了也就那麼回事,當然了,對付這種渣渣,殺了也毫無成就感。
“爽嗎?”
被打成豬頭的張順德含糊不清,伸出顫抖的手指着陸風,“你……你死……死定了。”
碰!
很不幸,張順德又被踢了出去。
“抱歉,一時沒有收住腳,痛嗎?”
陸風一把擰住張順德,抓住他的手按在桌子上,一刀就刺在了手臂上。
“啊!”鮮血狂飆,張順德冷汗直冒。
看到張順德被打得這麼慘,就連許詩嵐都於心不忍,可想到這混蛋差點對她做了那種事,她沒有說話。
“哎呀,你怎麼流血了,不好意思,眼神兒不太好。”
張順德渾身哆嗦,哪裡還有之前的姿態,“兄……兄弟,別打了,我錯了,我該死,我特麼不是人,求你別打了。”
“不想捱打啊,也不是不可以。”陸風一臉邪惡,笑盈盈的走近。
張順德口水猛吞,“你……你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應該有點私人珍藏吧,我很想觀摩觀摩。”
就張順德這種人,陸風沒見過十個也有八個。
貪婪,好色,有點小權利就爲所欲爲,還喜歡記錄下自己的傑作。
“沒……我沒……我有,我特麼給。”見陸風抓住自己的手,高舉匕首,張順德立即就改口了。
當陸風看完了U盤裡的私人珍藏,不禁向張順德豎起了大拇指,“厲害,玩法挺多啊,花樣百出。”
“這……兄弟,這樣可以了吧。”張順德小心翼翼,“我真不敢了,我保證不會有下次。”
圖片還沒什麼,而有些小視頻裡邊的聲音,聽得許詩嵐都面紅耳赤,這老混蛋還真是人面獸心。
“行吧,說到做到,不打了,哥手都打疼了。”陸風聳聳肩。
輾轉到了門邊的張順德終於鬆了一口氣,門外就是彼岸。
只要出去了,就有機會收拾這雜種,將U盤給搶回來。
然而,門碰的一聲被撞開,一羣保安從外邊狂涌進來。
張順德第一時間就栽倒了,衝進來的人挨個的踩在他身上,從臉到手,從手到腳,甚至連第三條都沒有放過。
臥槽,還能這樣。
看到這一幕,連陸風嘴角都不禁抽了兩下,不知道那玩意兒碎了沒有。
“雜種,你將我小叔怎麼了?”張彬站在最後,怨恨指着陸風。
張彬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張順德的身影,大喊道,“小叔,你在哪兒?”
可是辦公室裡沒有傳來張順德的回話,突然間,張彬感覺腳上被什麼東西抓住,下意識就踢了一腳,“你麻痹誰啊。”
“嗷!”捱了一腳的張順德再次哀嚎。
這時候,張彬才發現不對,定眼看去,驚呼道,“小叔,你怎麼……”
“老……老子……”張順德一口老血,腦袋一歪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