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嘍,小貓咪,我已經看到你了,快出來吧。”
還剩下六人,沿着留下的血跡移動。
蔡姐沒有判斷錯,他們都是專業的,輕易就能看出是她想法在引開他們,給趙雅柔爭取時間。
另外四人已經發現了女保鏢,還傳來了槍聲,他們一點不懷疑自己人的能力。
四個人連一個受傷的女保鏢都搞不定,只能說明太垃圾了。
很簡單,他們要抓的趙雅柔一定在反方向,就躲在某個地方。
帶頭的打了一個眼神,其中一人心領神會,找到了電閘,將整個商場的燈打開,原本漆黑的商場瞬間變得明亮。
而另一人故意製造了一點動靜,還嘖嘖道,“很專業的女保鏢,很遺憾,你保護不了,我送你上路。”
果然。
躲在衣服堆裡的趙雅柔心中猛然一緊,雙手緊緊的拽住衣服,在強烈的掙扎之後跑了出來。
“住手!”
她只是一個普通女人,終究還是心軟了。
然而剛剛跑出來就發現上當了,蔡姐並沒有在這裡,周圍是幾個黑衣男人,槍口紛紛對着自己。
“來自華夏的趙總,很高興看到你。”
趙雅柔很害怕,眼角里的餘光掃了好幾個方向,沒有逃跑的可能,而且她很清楚,就算有逃跑的路,她也沒法從這些綁匪手裡逃走。
“拉尼爾先生請你回去坐坐,商量一下合作,趙總,你來自華夏,更是一個迷人的女人,應該不會拒絕吧。”綁匪頭子笑道。
“混蛋!”
趙雅柔罵了一聲,冷漠的搖頭,“我不會答應他的要求,死了那條心吧。”
綁匪頭領聳了聳肩,“抱歉,那不是我們關心的事,我們的任務是請你回去,僅此而已,帶走。”
“等等。”
就在這時,傳來了蔡姐的聲音。
六個綁匪聽到聲音,再看到渾身鮮血,一瘸一拐走來的蔡姐,紛紛暗罵。
這女保鏢還活着,意味着他們另外四人就死了。
不對!
堵住後門的另外那個小隊失去了聯繫,失去聯繫就意味着死了,想到之前的出租車,商場裡還有人。
不行,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你沒用的。”綁匪頭子舉槍對準了蔡姐,“將她帶走,快!”
碰碰碰!
連續幾聲槍響,綁匪頭子的手槍最先被打掉,另外五個人應聲倒地。
“謝特!”
剛還在想有人,這麼快就來了,一口氣就殺了自己五人。
綁匪頭子捂着手,鮮血狂飆。
陸風走出來,還沒走近,綁匪頭子就拔出了匕首撲過來,“給我去死。”
碰!
槍聲再響,綁匪頭子栽倒在了地上,膝蓋捱了一槍。
“就你這種貨色,幹嘛要逞強。”
“法克……由!”
陸風將滾燙的槍口杵在綁匪頭子傷口上,後者發出了吃痛的慘叫。
“朋友,這條路不好走。”
碰!
一槍要了綁匪頭子的命,陸風將槍丟掉,側頭看向了趙雅柔,還忍不住打趣,“美女,你的身邊需要一個強大的男人。”
趙雅柔輕哼了一聲,看到倒下的屍體心有餘悸,再看到蔡姐一身傷痕,急忙上前,“蔡姐,你怎麼樣?”
“我沒事,是他救了我,謝謝。”
外邊已經傳來了警報聲,陸風道,“我們該走了。”
在警察進入商場之前,陸風帶着兩個女人已經上車,從小道離開,至於後面的事才懶得管。
“頭兒,商場裡死了十個人,後門炸了兩輛車,也死了十個人,我們查了監控,是一個東方人,還有兩個女人。”
帶頭的警察罵了一聲,“給我找,一定要找到他們。”
“明白。”
……
回到了家裡,給蔡姐處理了傷口,等她睡下了,陸風纔到了外邊的客廳,見趙雅柔縮在沙發上,坐到了她身邊。
“謝謝你。”趙雅柔輕聲道。
陸風點上煙,“我說,你這種口氣是不是太生分了,我一點不習慣。”
“我……”
趙雅柔屏住了呼吸,沒有說下去。
“說吧,發生了什麼事?”陸風吸了一口,吐着煙氣。
除了聽到一個拉尼爾三個字,沒有其他信息。
這個拉尼爾又是什麼人物呢,說實話,陸風對美國的環境也談不上熟悉。
“沒事,我會處理好。”
這話讓陸風火氣直接就上來了,一腳踹在了茶几上,“蠢女人,那你處理好了嗎,今晚是你運氣好,蔡姐還在裡邊躺着。”
“你不告訴我也沒關係,反正咱們也不是太熟,你要作就繼續作到底,不過趙雅柔,我要提醒你,別人的命也是命,你不怕死別特麼害別人。”
陸風真的被氣着了,這都什麼時候了,趙雅柔居然閉口不談,她真要是有那個能力,哪裡會遇到這種事。
“沒錯,我特麼就是犯賤,關我毛事要來管你的破事,在華夏這樣,來了美國也這樣,槽。”
陸風大罵一聲,起身就站起來開走。
到今天他都不明白趙雅柔的當初爲什麼不辭而別,是因爲幹掉了孫雲,導致家族怎麼的。
這也不至於啊,如今的趙家在孫家等三家倒下之後得到了很多好處。
“我已經離開了,你爲什麼要來。”看着陸風氣沖沖的背影,趙雅柔哭了,哭着大吼。
這一吼,陸風停下了腳步。
“我已經習慣了又云海的生活,我只有沈慕雪一個朋友,那爲什麼要離開,我都已經想着躲開你,爲什麼你要來美國,爲什麼……”
趙雅柔趴在沙發上,淚如泉涌,此刻變得很無助,很矛盾。
“一個是我最好的閨蜜,一個是我喜歡的男人,你告訴我,我能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我只想和過去劃上句號,不想連朋友都沒得做,我錯了嗎?”
趙雅柔大聲的哭了出來,“你就知道嘻嘻哈哈,根本不懂女人,陸風,你真的很過分,你是一個混蛋,爲什麼要來招惹我。”
面對趙雅柔的質問,陸風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他發火是因爲趙雅柔在遇到這麼大的麻煩依然不開口,卻不知道趙雅柔會因爲這事兒。
想到以前的所作所爲,是挺操蛋的。
正如蕭輕舞所說,他覺得無所謂的事,當做是一種玩笑,而招惹上的女人未必會當成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