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訊室已經開設了一段時間,很巧的是,前面一個在這裡受刑的是RUIK,現在輪到MIKE。
這對孕生兄弟果真是有很多相像的地方,長相是一個方面,遭遇也差不多,或許在不久的將來,他們的死法,或者埋骨之地,都完全一樣。
刑訊室內的牆壁上擺放了不少的刑具,被鐵環吊起來的MIKE已經不成人樣。
趙兵剛進去,也忍不住動容,但一想到秦戰,想到紅魔,便如芒在背。
他心情極其不好,早就等着第一魔將過來尋仇,現在用了一身傷痛的代價,才把對方擒住,趙兵要是不掏點有用的信息,如何甘心。
不過,他心裡沒底。
畢竟,能成爲第七魔將,也不用毒藥控制,這本身就說明這樣的人很難對付,上帝可以對他們不設防,那是極具信心的表現,而精神洗腦,實際上真的比毒用控制管用得多。
控制人,那只是尋求弱點,但世界在發生變化,如果一旦受控制者對自己的弱點不再顧忌,那就無法再控制。
精神洗腦,則是讓人從思想本質上盲從,崇拜,這種骨子中的崇拜,很容易讓人變得瘋狂。
瘋狂的人,很不好對付。
比如先前 IKE。
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全身的皮膚都快要爛透,他竟然還在那裡大笑。
莫小天額頭有些汗水,心中有些委屈,他已經用了十五種酷刑,對方竟然時不時的狂笑,這讓他有些沮喪和挫敗。
“老子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莫小天拿着一塊燒紅的烙鐵,猛的按在對方的胸口。
刺鼻的焦味傳來,煙霧開始在房間瀰漫,MIKE發出一聲慘叫,但接着,他又開始大笑起來。
“你們這羣罪惡的傢伙,上帝會懲罰你們的,他是無所不能的,只有在罪惡的途中停下腳步,才能被救贖。”
“救贖你媽個蛋!”
莫小天破口大罵,再次烙印上去。
又是一聲慘叫。
接着,是一連串的慘叫,聽者,無不心神震盪,但當事人,卻似乎並沒有因此就頹廢認栽。
MIKE還在堅持。
“這一項,算你通過了。”莫小天放下燒紅的鐵鉗,嘿嘿乾笑道:“第十六種,你已經成功的經受了第十六種酷刑,不過你先不要太高興,至少還有上百種方法沒用呢,這裡的設備一點也不專業,但至少還可以讓你享受六十種其它折磨人的方法,我保證你會很不喜歡的。”
MIKE打了個冷顫,眼神之中透着陰寒和仇恨,卻唯獨沒有恐懼。
趙兵走了進來,道:“才十六種?”
莫小天回過頭,苦笑道:“這傢伙還真是個怪胎,竟然都忍了下來,不過我不相信他能破除上次那個傢伙的紀錄,別人可是硬生生的抗過了二十七種。”
“不着急,我倒是希望他真能創造奇蹟。”
趙兵陰笑起來,走到MIKE面前,看着對方,臉色平淡如常,冷漠開口:“我知道你現在只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但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其實早晚都會是這樣的結果,你又何必要受這些折磨,難道死之前,你還想再多一些痛苦嗎?”
全身被鮮血染紅,MIKE像是從血水裡撈出來的一般,看起來格外的落魄和可憐。
他看着趙兵,眼神中透出一股憐憫,笑道:“你很害怕?”
趙兵心情更加鬱悶。
因爲他看到對方的眼神了。
問題是,現在該可憐的,難道不應是對方嗎?
“我怕什麼?”趙兵冷聲道。
“你怕我們紅魔的報復。”MIKE得意的道:“我死了,你也活不成,不但你活不成,你的親人,一個都活不成,上帝會爲我復仇的,你不用奢望我會告訴你什麼,我要讓你時時刻刻都生活在恐慌之中,讓你日夜不得安寧。”
“神經病!”
趙兵撇了撇嘴。
他怕嗎?
當然不是,他只是急於想救出秦戰,想要把秦戰所受的痛苦再加倍的還到上帝的身上。
這纔是他想要做的事情。
可就像磨好刀準備殺人,卻突然發現不知道該殺誰,不知道對方在什麼地方,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真的是神經病!”
莫小天迴應了一句。
MIKE在趙兵身後哈哈狂笑。
轉過頭看了一眼對方,趙兵問莫小天:“他的指甲挺好的!”
的確,MIKE全身上下,估計也就指甲沒受傷了,他平時極其講究,所以把指甲也修飾得很好,蓄得比較長。
莫小天會意,笑道:“好,那就把秩序打亂,先讓他嚐嚐第二十一種酷刑!”
接下來,MIKE的十根手指被鐵針插進去,鮮血浸紅了指甲蓋,再接着,他的指甲被一片一片的扣了下來。
那種痛,是MIKE一輩子都沒有嘗試過的,他的叫聲悽慘無比,咒罵聲明顯比剛纔更多。
“我打賭,你一定扛不過三十。”趙兵皺起眉頭道。
呸!
再沒有紳士風度,MIKE一口唾沫噴來,當然不會擊中趙兵。
趙兵已經早一步離開MIKE的“攻擊範圍”,走到門口,他對莫小天道:“繼續,換班來做這件事情,我很期待,看看他能堅持多久!”
出了莊園,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他這才驚覺,竟然不沒有吃午飯。
找了個地方,趙兵開始喝悶酒。
他心情極其不好,像是憋了一肚子火,卻無處發泄。
一頓酒喝完,已經是華燈初放的時候,趙兵的心情越來越焦燥,他開始尋思得去放縱一下。
對於他來說,放縱的方法只有一種。
折磨人!
要麼在牀上折磨女人,要麼在地上折磨男人。
他選擇了第二種。
他沒有什麼目的,在街上開車閒逛,最後卻突然看到一塊熟悉的夜場招牌,於是心裡一動,有了想法。
把車停好,趙兵直接走進夜場,要了一個豪華包廂,前臺的小姐一看到趙兵頭上還纏着紗布,竟然就一個人來唱歌喝酒,難免會有所疑惑。
“你就一個人嗎?”
趙兵點頭:“你沒長眼睛,看到我身後還有人嗎?還是你沒長耳朵,聽不見我說的話。”
小姐臉色微微一變,但他忍了,招呼人帶趙兵去包廂。
他剛剛一走,二毛竟然出現在前臺,問:“歡哥在哪個包廂。”
問清楚之後,二毛一轉頭,便看到前面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也沒有在意,便跟了過去,他身後還跟着幾個小弟,他一邊還在交待:“歡哥讓我過來喝酒,你們一會兒就不要進去了,該幹嘛幹嘛去!”
幾個兄弟連連點頭,有人甚至很羨慕。
“二毛哥,我們什麼時候能遇到歡哥這樣的大哥就好了,你看你現在吃香的喝辣的,走在哪裡都倍兒有面子!”
“這可是羨慕不來的,要怪就怪你家祖墳的風水沒看好!”
前面走的便是趙兵,聞言,他轉過頭看了二毛一眼。
頓時,二毛就停了下來,臉色變得格外的委屈。
他萬萬沒有想到,冤家如此路窄,竟然會在這裡遇到趙兵。
趙兵也沒有想到啊,竟然又遇到二毛了。
像二毛這種角色,趙兵真沒有去記住的念頭,可前段時間的事情纔剛剛過去不久,想要忘記都難。
頓時,趙兵雙眼放光。
而被他盯着的二毛,則心裡發毛。
二毛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像是見鬼了一般,愣了一下神,馬上就朝趙兵訕訕一笑,然後就要快步離開。
他身邊幾個小弟,上次都不在這裡,不認得趙兵,但看二毛都這麼客氣,他們也就沒說什麼。
我擦,這運氣也太黴了吧,怎麼會在這裡遇到這個傢伙!
二毛出了一身冷汗。
想想上次的事,他就後怕。
他不傻,自然看出來了,連餘歡都害怕的人,他哪裡惹得起。
於是,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幸虧他不認得自己了!
他心裡這樣想,就慶幸無比,走路都有些慌張。
可突然,後面的趙兵叫了他一聲。
“二毛!”
二毛嚇得一哆嗦,假裝沒聽見,繼續走。
可他身邊的小弟不知道啊,還以爲他沒聽見,於是有人提醒道:“二毛哥,有人喊你!”
二毛恨不得給小弟一嘴巴!
老子耳朵又沒聾,難道聽不見啊!
“二毛哥,後面有人喊你呢!”
小弟以爲二毛沒聽見,竟然拉了他一把。
這次,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但終於還是停了下來,一臉的委屈:“真的嗎,誰在叫我,我怎麼沒聽見?”
裝,你繼續裝!
趙兵臉色陰沉的走上前來,道:“你聾了?”
二毛沮喪着臉,趕緊道:“大哥,我沒聽見,我真沒聽見!”
幾名小弟看着趙兵,多多少少看出來了,這傢伙,好像二毛哥挺怕他啊!什麼來頭!
“我看上次收拾得你還不夠吧,怎麼,又想下跪了?”趙兵陰惻惻的道。
二毛嚇得一哆嗦,趕緊搖頭:“大哥,我不敢,我這不是沒看見麼,哥,你咋也來了?”
套近乎啊!
幾個小弟頓時明白過來。
關於二毛被人逼着下跪的事情,他們也有耳聞,只是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是眼前這個帥氣的年輕人!
頓時,他們對趙兵的來頭有些好奇。
“你罵我做什麼?”
趙兵突然問,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二毛一怔:“大哥,我什麼時候罵你了,你聽錯了吧?”
啪!
回答他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現在罵了!”趙兵一耳光刮過去,很陰險的道。
二毛真糊塗了,委屈得想哭:“哥,我沒罵你啊!”
啪!
回答他的,又是一記耳光,比剛纔更加響亮。
“你還敢說沒罵,你說我耳朵聽錯了,那就是罵我耳朵襲了?這還不是罵我嗎?”
二毛終於弄明白了,不只是他明白,他身邊幾個小弟也明白。
這丫的,就是來找事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