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琳拿來撲克,三人開始玩牌。
才玩了幾圈,陸佳就開始打呵欠,有些沒精打彩:“這樣玩着真沒意思,你又不讓我們贏,我剛纔四個二都沒炸你。”
“因果報應,誰叫你以前那麼折磨我,現在知道難受了?”趙兵嘿嘿笑道。
“來來來,三帶一,要不要?”趙兵問。
秦琳手中有三條二,摸了摸放下,擺頭不要。
“你呢?”
陸佳把三條A拿起來,正要打下去,趙兵咳嗽了。
“好吧,讓你出一手!”陸佳咬牙切齒。
“我只有一張了哦?”趙兵笑眯眯的道,再不要,我就贏了。
“那我要嗎?”
“你覺得呢?”趙兵的笑容更加古怪。
陸佳狠狠的瞪了趙兵一眼:“算你狠,不要!”
“贏了,給錢!”
趙兵把一張小三扔下,手一伸,要錢。
“我不玩了。”陸佳把牌一扔,打着呵欠道:“我想睡覺,這幾天沒睡好。”
“大白天睡什麼覺,不可以。”趙兵難得這麼痛快的玩一回牌,立即不滿的嚷道。
“睡眠不足很傷身體的,皮膚容易老化,起? 黃斑。”陸佳苦聲道。
趙兵隨口道:“老就老唄。”
“你說什麼?”陸佳一瞪眼。
趙兵趕緊改口:“我說你怎麼也不會老,永遠都那麼年輕。”
“那你就是在罵我長不大。”
趙兵委屈的道:“那我什麼也沒說。”
“那我不玩了。”
“不行。”
“你都贏了這麼多了。”
“不行,十六圈沒打滿。”
“什麼,十六圈,剛纔不是說好的八圈嗎?”陸佳氣道。
趙兵笑道:“我說了八圈了嗎,我說的十六圈好不好,來來來,再玩。”
“不玩了。”
“不行,要說話算數,時間要玩夠。”
“我把錢都給你行不?”陸佳鬱悶的把桌上剩下的錢全都推到趙兵面前,可憐兮兮的道:“趙兵,兵哥,兵哥哥,親哥哥,你就放過我一回行不,小女子真的不行了!我受不了了,再玩,我就要死了!”
“停——”
趙兵立即叫停。
他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咬牙切齒的道:“好,打住,不玩就不玩,以後不準說這麼噁心的話,哦,我接個電話!”
奶奶的,這話怎麼聽都很曖昧,容易讓人浮想連連。
看到趙兵出去接電話,陸佳還有些糊塗,她問秦琳:“他怎麼了?我這話哪裡噁心了,我都說得這麼好聽。”
“你是很噁心。”秦琳臉色一紅。
陸佳一根筋:“你們什麼意思?我怎麼就糊塗了呢。”
秦琳湊到陸佳耳朵邊,嘀咕道:“上次咱們看的那個小電影裡面,好像也有這樣的對話。”
陸佳臉色刷的就紅了,青一陣的紅一陣,最後咬牙切齒的罵道:“你們纔是真正的噁心,思想太邪惡,你們需要被度化……”
……
不管怎麼說,陸佳把趙兵真正的罵醒了。
洛冰出走,這已經是事實。
趙兵就算再擔心,也沒有辦法。
他還是要面對生活,認真的去生活,至於洛冰,他相信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候預產期到了,醫院會要求他這個父親去簽字才能手術。
可現在要做什麼事呢?
他有些茫然。
似乎真是無事可做。
他答應要幫陳冰一起打擊天海的黑勢力。
他也準備力挽狂瀾,救趙家於大劫難之中。
他還準備創建一個新的趙家。
他還要去救回秦戰,滅了紅魔。
許多事情可以做。但似乎又都無法做。
一切,都要等以過了年,換屆選舉之後,才能行動。
現在是關鍵時期,人人都很低調。
生活很平靜,至少國內是這樣。
不過生活中難免會有許多變數,趙兵正琢磨該乾點啥,莫小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是有軍團的兄弟被人綁架,讓他過去商量營救的辦法。
莫小天在電話裡沒有解釋得那麼清楚,聽他的口氣,一點也不着急,反而有些興奮。
這羣丫的,也是真的憋壞了。
在中東的時候,他們無法無天,不用顧忌太多,但在華夏國,卻有太多的顧忌,對於這羣亡命徒來說,這樣的生活,並不是他們喜歡的。
他們似乎天生爲混亂和殺戳而生,許多人一到了戰場,便精神抖擻,一無事可做,就頹廢得要死。
當然,也有一部分成員是被迫走上這條道的,但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慢慢的,竟也會受這些人的影響。
可以說,軍團的這些兄弟,絕大多數,都不是什麼安分的主,若是以現行的世界各國的法律來衡量,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許多國家都希望剷除他們,卻忌憚于軍團的瘋狂報復,沒有誰敢動手惹這些人。
不過,在趙兵進入軍團之後,慢慢的影響了許多人,而且制定了一系列的首則,讓他們多多少少還有了一些做事的底線。
比如殺人這件事情,對軍團成員來說,就司空見慣,但若無必要,不會再有人去傷及無辜,不會殺小孩婦儒,當然,萬事有例外,對於窮兇極惡之徒,也會剷草除根,但那畢竟是少數。
趕到莊園,十多個軍團成員聚在一起,像是在開會,但每個人都雀躍,看不出絲毫的擔心。
趙兵在心裡苦笑,他一到,莫小天帶着一行人起身,握拳朝趙兵行禮。
“首領。”
趙兵擺擺手,問:“小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莫小天興高采烈的回答:“老大,桑被綁架了!”
“桑?”趙兵一愣。
在軍團,桑是一個很特殊的人,他同樣來自華夏國某個偏遠山村,先是做了獨行大盜,後來陰差陽錯的,就成了軍團的一員。
他的外號在桑,他自己如此說,或許這其中又有一段故事,可他沒有解釋過,他說他叫桑,大家便如此稱呼。
桑有幾大特點。
他武力值變態,幼時遇一異人,學了一身高超的華夏古武術。
他嗜酒如命。
他嗜女人如命。
他還很怕女人——當然是指他的老婆。
因爲好酒好女人,他常常會有許多麻煩。
他的老婆是個醋罈子,爲了這個事情,好多次差點沒和他離婚,而且最近剛剛纔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她這才定下心,安心的和桑過日子。
桑藉口在外打工,每過幾個月就回家看望家人,他收入不菲,卻大半花在了女人和酒上面,爲此,沒有少被趙兵說教,可這傢伙老是舊病復發。
“他會被綁架?”趙兵撇撇嘴:“不會是喝醉酒以後去嫖女人,然後身上沒帶錢給抓起來了吧?”
一羣人眼神怪異的看着趙兵。
趙兵嚇了一跳,訕訕的道:“我操,不會真被我猜中了吧?我只是開句玩笑而己。”
“首領就是不一樣,料事如神啊,真實的情況,和你說的還真的差不多,他喝多了酒,然後去玩女人,結果沒錢,被打了一頓,然後抓了起來,他打電話,說對方要一百萬華夏幣,否則就撕票!”莫小天拍了一個馬屁,笑嘻嘻的道。
“你小子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啊?”趙兵皺眉道。
莫小天嘿嘿笑道:“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桑,這傢伙練的是橫練功夫,骨頭硬得很,纔不會有事,而且咱們兄弟都已經閒得蛋痛,難得他去惹點事,所以我們一點也不怪他,我們還得感謝他,要不我們都不知道做點啥了,上次好不容易有生意,結果你把別人放了,兄弟們都覺得好遺撼,眼看着就可以創造新的紀錄了!”
趙兵汗顏道:“你這思想太邪惡了,對方是誰?”
“他是在東洋國的東京新宿區出的事,所以,老大完全不必擔心什麼,直接過去搶人就成,順便還可以好好玩玩,說實話,我已經很久沒過去了,這小子,偷偷過去吃獨食,也不叫我!”莫小天抱怨道。
“東洋國麼?”趙兵喃喃自語,臉上也有了笑容,嘆道:“我也正閒得蛋疼呢!”
莫小天得意的笑道:“怎麼樣,怎麼樣,我就說了,老大一聽這個消息,肯定比我們還要興奮。”
“具體情況如何?”趙兵問。
“咱們軍團在東京有專門的線人,我已經讓他趕緊去查了,具體情況,我們過去就差不多了,桑不敢給家裡人打電話,就通知我了,說別人要一百萬,我在電話中答應了那個鳥人,說我們很快就會過去送贖金!”
趙兵皺眉道:“還好,這事兒他老婆不知道,要是被那個婆娘知道了,估計他這婚姻還真得完蛋,這傢伙,也是真的欠收拾,這次讓他吃點苦頭也好,你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就出發去東京。”
“我們都去嗎?”莫小天問。
趙兵道:“去那麼多人做什麼?我們是去送贖金的,又不是要去打架殺人。”
“我們也去送贖金,我們不打架。”
“對對對,首領,讓我們也去見識見識唄,聽說東洋的女人很厲害的!”
“我要爲你們華夏國的同胞報仇!”
“你又不是華夏人,管你鳥事,我纔是華夏人,我去!”
“我不是華夏人,可咱們首領是華夏人啊,我也就是半個華夏人了。”
“扯蛋!”
“我和桑的關係最好了,他就是我親哥,親兄弟,他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要是不去,回頭他要看不起我的!”
“你和他關係好嗎,我怎麼不知道,我記得上次你們還打架了!”
七嘴八舌,大家興致極高。
趙兵趕緊擺手道:“這次不用去那麼多,以後有的是機會嘛,這樣,小天,猴子,眼鏡,肥牛和我一起去,其它的人留守。”
“首領,我也想去啊!”
“是啊,我也要去,我真的和桑情同手足!”
“夠了!”趙兵不得不霸道一些,道:“到底聽我的,還是聽你們的!”
一羣人悶悶不樂,不敢再說什麼。
那些被點名的人,則是一個個笑得跟花兒似的,莫小天更是雙眼放光,都快要舔自己嘴脣了。
傍晚時分,趙兵回到別墅。
兩女居然做好了晚飯,這讓趙兵有些意外,不過味道,真的還差火候。
一邊吃飯,趙兵道:“對了,我明天要出一趟遠門。”
“去做什麼?去找洛冰?”陸佳立即問。
趙兵笑道:“我要去東京一趟。”
“啊,東京,那就帶上我吧,我一直想去那裡旅遊呢,那邊的生魚片好出名的,我想吃最地道的生魚片!”陸佳興奮的道。
趙兵皺眉:“我是去辦正事。”
“辦什麼正事?不會是陪別人旅遊吧?你天天都這麼多正事!”陸佳不滿的道。
趙兵苦笑道:“是你罵我,讓我要認真的生活,不要胡思亂想,不要頹廢的,怎麼又回頭說我了。”
“那你說,和誰去?去做什麼?”
“莫小天。”趙兵道:“我準備去做生意。”
“什麼生意?”
趙兵一怔,想了想,失笑道:“屠宰的生意。”
“你去做屠宰生意?”陸佳皺眉:“你怎麼想要去那邊做這種生意,那邊人養豬的多嗎?”
趙兵哈哈一笑:“沒錯,你說得太對了。”
說完,趙兵上樓準備收拾東西。
陸佳問秦琳:“你哥今天怪怪的,好端端的做什麼生意,還做屠宰,這生意很髒的好不好,一點也不賺錢!”
秦琳似乎猜到了什麼,不過她不解釋,對陸佳,她太瞭解了,這女人天生就話多,想要不被她煩,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會。
所以,秦琳就一點兒也不理會,專心吃飯。
趙兵回到房間,把那個小箱子打開,拿出自己的軍刺和鬼臉面具,喃喃自語。
“好久沒用過了,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