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適點頭道:“好,我立即去安排,一定不能讓他們活着離開燕京。”
“不,這件事情,我們龍魂不插手。”
胡適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我們不插手?”
“對,這件事情,讓美女蛇軍團自己去搞定吧,國安局的顧安來找我談過了,他帶給我兩個消息,第一個,你已經知道了,就是東洋忍者入侵,第二個,就是關於趙兵的,他現在是美女蛇軍團的首領,而且他還有着另外一個外號,叫鬼臉。”
胡適皺眉,失聲道:“這是真的?”
“十有八-九會是真的,當然,關於第二個消息,並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一點,但我相信,他就是鬼臉。”胡長風有些凝重的道:“看來,這些年,他也沒有閒着,從龍魂出去,居然被他闖出了這麼大的名頭!現在,他身後有美女蛇軍團撐腰,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胡長風又接着道:“這些東洋忍者,第一個要報復的,估計就是趙家,當年趙四海去東洋大鬧了一回,現在趙兵又去大鬧一次,這就是新仇舊恨啊,他們能輕易放過?現在上面決定,讓趙兵自己去解決東洋忍者的麻煩,這是他惹下的麻煩,自然該他自己處理,所以,這也是我讓你暫時停止對梅麗東莎刺殺計劃的原因。”
胡適恍然大悟,道:“倒也好,讓人們狗咬狗,我們坐收漁翁之利,倒是便宜了這個梅麗東莎。”
胡長風臉色微變,嚴肅的道:“你這話是不是有點過了,現在他們是在爲國家做事,東洋人是我們的敵人,不管怎麼說,你是龍魂的人,我們父子,對於這個國家,必須要足夠忠誠,我們和趙家的恩怨,那只是內部矛盾,但大敵當前,便要一致對外,怎麼可以收風涼話?”
“是,父親,我錯了。”胡適低頭道。
胡長風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他自然知道兒子認錯不是誠心的,可他無法改變兒子的思想,只隱隱有些失望。
燕京郊外的一片樹林,異常安靜。
自從去年夏天落了一場雪,燕京到現在便只在年前落了一次。
這樣的氣候,有些反常。
要是往年,這個季節,這裡一定是大雪紛飛,樹葉上滿是積雪。
這裡遠離城市,附近荒無人煙,但恰恰是這裡,此時卻有七八名身着黑紅兩種顏色忍者服飾的男人。
確切的說,是七名。
他們圍坐成兩排,悄然無聲,因爲沒有與人動手,他們的臉露在外面,方便彼此認識。
兩邊各三人,中間一人,則是甲賀春木。
在東洋國,忍術一直被譽爲是最神秘的存在,只存於兩個部落,分別爲甲賀族和伊賀族。
世間的忍者,俱是出自這兩大宗門。
甲賀春木,一看名字就知道,他來自甲賀族,乃是甲賀族的一名高手,此次東洋之行,就是由他負責。
美女蛇軍團在東洋國大肆破壞,大鬧之後,引起了東洋國民衆的強烈憤慨,於是,一向標榜自己最爲愛國的忍族部落終於忍不住了。
兩大部族商議並結盟,各自派出十名絕頂高手,潛入華夏國,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他們此行的領隊,便是甲賀春木。
他們此行的目標,除了趙兵和梅麗東莎這兩位美女蛇軍團的正副首領之外,還要藉機折騰出更大的事情來。
適逢大選,正是鬧事的絕好機會,隨便折騰,就可以把事情鬧大。
但最主要的任務,依然是刺殺趙兵和梅麗東莎。
東洋之行,趙兵鬼臉的身份,已經曝光。
沒有證據,但誰都知道,他就是鬼臉。
這個誰,自然是指極少數一部分人,對世人來講,這依然是個秘密。
甲賀春木被寄於厚望,他這次來燕京,帶了十名高手,幾乎清一色的中忍,甚至還配有幾名上忍,這幾乎是甲賀一族一半的精英了,全都雲集在他麾下。
按計劃,他們在燕京和伊賀族的高手匯合,然後統一由他指揮,再展開行動。
結果,伊賀族的領帶伊賀清四郎遲遲未到,他忍不住出過幾次手,最後卻損失慘重。
一共損失了三名忍者,其中兩名中忍,一名上忍。
這樣的損失,讓甲賀春木清醒過來,再沒有剛來之時的輕敵,所以,他決定等伊賀族的高手來了之後,再行定奪。
遠離市區,是不想被人發現,雖然他們最擅長的就是易容和隱藏之術,卻依然很小心。
甲賀春木手下這些忍者,在部落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都是寶貝疙瘩,現在的損失雖然很慘重,至少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如果再擅自行動,被分頭擊殺幾人,回去之後,他必將受到部族的問責。
這樣的責任,關乎部族的未來,誰也無法承擔。
只是甲賀春木有些擔心自己的合作伙伴。
伊賀清四郎!
那可是個驕傲的傢伙!
甲賀流和伊賀流,每年都會有比武切磋的盛事,作爲兩個部族最精英的存在,甲賀春木與伊賀清四郎已經交手過數次,卻是勝負更半,一直沒有比出過高低。
這次的負責人被任命爲甲賀春木時,伊賀清四郎頗爲不服。
或許,正因爲這個原因,後者才遲遲沒有趕來匯合。
所有的理由都是藉口,就是想看他的笑話,不想被他驅使。
遠處,突然傳來沙沙的聲音,很輕,很快,很密集。
然後,樹林邊緣,出現了另外一批人,依然是紅黑兩色的忍者服,只露出臉部,一共十人,帶隊之人,正是伊賀清四郎。
在來這裡之前,伊賀清四郎的確很不服氣,一看到甲賀春木這邊居然只有七人,頓時就更加不喜。
他帶着一羣人坐了下來,然後看着甲賀春木,冷淡的道:“春木君,不是說好了各帶十人嗎,你還有的人呢?”
甲賀春木的臉色也很陰沉,這句話說到他的痛處,但他卻不能迴避,悶聲道:“他們已經爲國盡忠!”
“他們死了?”伊賀清四郎一愣:“你沒有騙我吧?”
甲賀春木冷笑道:“我是這次的領隊,我有必要騙你嗎,沒錯,他們都已經戰死,就是你們,遲遲不來匯合,纔給了對方各個擊破的機會,哼!”
他這是先下手爲強,把自己的身份強調一遍,想要給伊賀清四郎一個下馬威。
但伊賀清四郎顯然不會買賬,聞言也冷笑:“我們中途遇到一點麻煩,所以纔會來遲,你們甲賀流的人也太沒用了嗎,居然損失了三人,這計劃還沒有開始,便損失這麼多人,我真替你感到臉紅啊,而且我質疑你的能力了!”
這句話很打擊人,更是一竿子打倒一片,甲賀流的幾名忍者,一起看着伊賀清四郎,臉上都有怒意。
“我的權利,是兩大部族族長親自任命的,你這是要違抗族長的旨意嗎?”甲賀春木沉聲問道。
伊賀清四郎冷哼一聲。
“好吧,我承認你的權利,那我想請問,你有什麼計劃了嗎?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甲賀春木心情舒服了一點,還好,這傢伙還算知道輕重。
他真的很擔心,伊賀清四郎如果堅持與他爭權,那事情會很糟糕。
唯有團結,集中兵力,才能達到效果。
對方的強悍,完全超出他們的想象,由不得他們不重視。
“我們此行的目的一直很明確,殺死梅麗東莎和趙兵,他們是美女蛇組織的首領,一旦殺了他們,就是斬了這個組織的頭,想要再對付這個組織,就簡單了許多,另外,我們還可以對他親人進行暗殺,最後,還要在燕京製造一起大的事件,比如在天-安-門前去搞點爆炸,或者去中南海惹點事!”
伊賀清四郎點頭道:“如此甚好!”
“當然,計劃趕不上變化,我來了之後才發現,華夏國的確是藏龍臥虎,我們已經引起國安局的注意了,所以,必須要小心謹慎,中南海就不用想了,據說那裡的守衛很森嚴,進去之後,幾乎是有去無回。”甲賀春木道。
伊賀清四郎皺眉道:“那你的意思是?”
“咱們一起行動,找到機會,殺了這兩人,便算是完成了任務,最後如果有機會,再製造事端。”
“好,那我們分行動行吧,就兩個人,用得着這麼多人嗎,再說,人多,不一定是好事,容易暴露,這樣,我去對付鬼臉,你們對付那個女人。”伊賀清四郎道。
“不行!”
甲賀春木立即反對:“我們不能再單獨行動了,必須要一起行動!”
“你看看你們這個樣子,丟盡了我們忍族部落的臉,也丟盡了我們東洋民族的臉,與你們合作?我對此毫無信心,而且我覺得很羞恥,我是不會與你們合作的,我對付鬼臉,就這麼說定了!”伊賀清四郎堅持道,話語中,濃濃的嘲諷和鄙視,毫不掩飾。
甲賀春木臉色一變,羞憤的道:“你敢輕視我?你以爲鬼臉那麼好殺嗎?他天天呆在趙家老宅,那裡守衛森嚴,多少人想要趙家人的命,最後都失敗了,就憑你?我勸你最好不要莽撞!”
“不就是一個趙家老宅嗎,我還非去撞一撞不可!”伊賀清四郎冷笑道:“我們伊賀族可比你們有勇氣有膽量,正好,這也是一個機會,就讓我們比比,看誰先完成任務!”
甲賀春木站了起來,他身邊的忍者全部都跟着站起,每個人的眼神,都帶着濃濃的憤慨。
“你這是不聽指揮?是要違抗族長的旨意嗎?”甲賀春木的眉頭緊緊皺起,手已經摸到了刀柄。
他身後幾名下屬,同樣手摸刀柄,殺氣騰騰。
不過,伊賀清四郎根本就不害怕,他身後衆人,同樣也手握刀把,強硬的對抗。
“你是想要和我比試一番嗎?”
伊賀清四郎笑道:“我們比過無數次了,都是不分勝負,你贏不了我的,我並不是違抗族長的旨意,我這正是按他們的意思在做事,這樣好了,我們就打個賭,我今天晚上就去趙家老宅,如果我殺了趙兵,能全身而退,以後你聽我的,如果我失敗了,我就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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