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習慣性的將自己的衣服脫下遞給季毓秀,但另一邊,卻再也沒有伸出手接過,卓君臨反應過來,無奈一笑。
“別,您這麼晚來不就爲了凍着我麼,乾脆凍徹底。”季毓秀只是淡淡看着卓君臨的衣服,不接,甚至連原來的姿勢都沒有改變。
“那走吧。”
原本的打算化爲泡影,自己整晚不睡將他們第一次約會的場景對話,一一憶起,現在,什麼都沒有用上,唯一的結果是,讓自己陷入更痛苦的回憶。
卓君臨跟在季毓岫的身後走着,看樣子,季毓岫並不着急,走得緩緩的,讓卓君臨有一種錯覺,季毓岫想留下,想和他繼續在這竹海中,聽他回憶他們的曾經。
話在嘴邊,說不出來,想說讓我講完這些話再走,遲遲沒有開口,沒有了記憶沒有了他們曾經的季毓岫,還會願意陪在他身邊,天荒地老嗎?
“別看!”
走在身後的卓君臨突然一個快步向前,抱住季毓岫,想季毓岫摟進自己的懷裡。
“喂,你…”這個距離太近,遠遠超出了季毓岫的安全距離,而且那麼的突然,季毓岫來不及反應,來不及思考該怎麼回擊。
季毓岫就這樣被摟進卓君臨的懷中走了一段,她的掙脫根本一點用也沒有,身高體型力氣,樣樣季毓岫都是處在劣勢。終於,卓君臨放開了她。
“卓君臨,你不要太過分,我會告你性騷擾的!!”被強摟的季毓岫一邊理着自己的頭髮,一邊控訴。
“那邊,別看。”
“找什麼藉口,我偏看。”將手中的帽子重新戴好,便向卓君臨說不要看的那麼方向看去。
“啊!”
所以說好奇害死貓,明明人家都要你不要看了,偏偏還要那麼積極主動不聽勸告,後果自負吧就。
邊尖叫邊跑着,季毓岫捂住眼睛想相反的方向跑去,差點就撞上某根竹子。
“沒事了沒事了。”一把拉住即將撞上竹子的季毓岫,卓君臨輕拍着季毓岫的後背,安撫道。
“太可怕了。”因爲驚嚇季毓岫臉色有些微白,加上剛剛急促的奔跑,臉色不怎麼好看。“怎麼會有那種東西在這裡。”眼神是恐慌,好像那裡的東西會讓她永遠失去吃東西的機會。
“可能雪太大了,被凍…”後面的字沒有說出口。
卓君臨深知,季毓岫所害怕的不過是一樣東西,只要是死的,哪怕是再小的一直蟲子,季毓岫也會像沒有東西吃一樣恐慌的。
別人形容一樣東西有多麼驚悚讓人恐慌,一般都會說,好像天塌下來一樣。但在季毓秀的詞典是,沒有東西吃,就是最讓她恐慌的了,美食那纔是最關鍵的,是重中之重。
“居然這種事情也被我遇見,來這裡這麼多次都沒有見過,你果然是災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季毓秀開始將自己的不幸怪罪到別人身上。
“對不起,毓岫,是我錯。”卓君臨很實誠地開始細數自己的錯:一,選了這麼一個地方自己卻遲到,讓季毓秀凍着了,二,還讓季毓秀看見了這樣可怕的東西,忽略了自己在車上給季毓秀電話的時候季毓秀沒有接,讓季毓秀不要看得時候季毓秀偏要看!
“知道就好,請我吃飯吧。”看了一下手錶,估計現在趕回去是趕不上自己家的午飯了。他們家一向按時開飯的,回去估計也沒有多少可以吃的了,不如就撿個現成的便宜。
很快來到一家西餐廳,季毓岫看着卓君臨滿臉堆着莫名的笑容,覺得心裡毛毛的,被人逼迫請客吃飯居然還能這麼開心,這是時代快速發展的步伐?難道她已經和這個社會完全脫節了?
“那個,今天,是你付錢對吧?”
“是。”
“那你笑得那麼開心,這家餐廳有什麼問題還是說,你有問題?”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季毓岫還是問了。沒辦法,好奇寶寶,自己的好奇心從未消失過。
“沒有,都沒有問題,很好。”笑容更加明顯,這個相信大家都懂的,既然到了飯桌上,那麼以後的事情就簡單了嘛!事情要從最基礎的做起。
季毓岫的桃花眼還是閃爍着懷疑的光芒,顯然她不瞭解卓君臨的想法,還想說些什麼,看見端上來的T骨牛排,就什麼也顧不上,想說的話拋在腦後,忘得一乾二淨。
季毓岫很細緻地吃眼前的牛排,雖然愛好美食,但是沒有半點魯莽的樣子,吃得很慢,很細緻,卓君臨就這樣有一口沒一口的看着季毓岫。
眼前這個人,真的和自己記憶中的樣子沒有什麼變化,臉還是原來那樣,像長不大的娃娃,頭髮跟以前相比短了些,以前是披肩,現在只到頸部,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高中生,娃娃味道十足,身材麼,還是原來的樣子,還是蘿莉的身材。
穿衣服的選擇倒是變了,以前是小女生的衣服,或可愛,或清新,現在不是了,卓君臨記得在校慶見到季毓岫的時候季毓秀穿的是正裝,外面是一件大衣,將整個人都幾乎裹起來了,上次也是正裝,可能是因爲上班剛結束,今天,黑色長馬靴,皮質緊身褲,卡其色的寬鬆毛衣,十足的職業女性。
不過,季毓岫長了一張蘿莉的臉,所以,職業味道沖淡了很多,倒是像還未進入又即將進入工作的大學生,有點還未知人間煙火的味道。
“味道一般般,沒有‘西點’做得好。”吃了一半,季毓岫便不吃了,愛吃,愛的是美食,不好吃的話,就算了吧。
“那下次,再一起去吧。”找到機會,卓君臨便牢牢抓住,滴水不漏。
季毓岫看了一眼卓君臨,拿起一邊的紅茶,淺嘗一口,再傻再不懂,她也知道卓君臨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卓先生,今天約我是爲了談我們之間的事情的吧?”放開手中的杯子,季毓岫的表情正經起來,語氣也嚴肅了幾分。
“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沒有忘記,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