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啊,他是一個可惡的人,不管你想要做什麼,他都會出現,就算他不出現,肯定會有他的身影出現,他無處不在,你渡劫的時候他會出現,你準備好了渡劫的時候他會出現,你偷偷的渡劫的時候他還會出現,你不小心渡劫了他依然會出現,他就是天下間最可惡的東西。”
“這樣啊,那你讓我渡劫,他會不會出現。”易言感覺好些好笑,張采薇看上去很生氣的樣子,但是說的話卻透着童趣感。
“你啊,按道理來說是不會的,你在他手上的那本生死薄上又沒有名字。”張采薇扭了扭身邊青sè毛驢的耳朵說道。
易言大驚,失聲的喊出來,‘生死薄’這可是他從小就知道的,那是閻王殿中閻王的法寶,是記錄了天地間一切生靈的書簿,他掌握着衆生的生死。
“當然不是閻王的生死簿,那本書冊的全名叫做《大清生靈年歲記錄簿》,但是有人說那是生死簿的殘本,只要是在當朝出生的人,都能從那本書冊之中查到,而天下間各門各派中的弟子更是受到注意。”張采薇有些氣憤的說道。
“那我這種人他會注意到嗎?”易言問道。
“渡三次劫之後他就會注意到了,你想躲也躲不了,到時你會發現他無處不在。”張采薇說道。
易言很疑惑,他問道:“爲什麼國師他總會出現呢,這是爲什麼?”
“你要渡人間劫,要突破在滿清朝延的統馭,他是國師,代表着滿清朝延與各門各派修行人接觸的就是他。多一個人渡過九重人間劫,就表示多一個人擺脫了他的管束,他怎麼能不在意呢,儘管渡過了人間劫的未必能夠勝過他,但也不是他所能夠壓制得住的了。”張采薇解釋道。
易言大概的明白了天下間最頂尖的存在都是什麼層次了,顯然,國師屬於能夠壓制天下間所有未渡過九重人間劫的人,而渡過九重人間劫的卻未必能夠勝得過他,他也同樣的未必能夠壓制得了渡過九重人間劫的人。
“那不知道,各派的掌門人都是什麼層次呢?”易言問道。
“一些是已經渡過了八重劫了,一些是將渡九重劫,一些是已經渡了九重劫的。”張采薇說道。
易言心中明白了,心中一動,突然問道:過了多少重劫了?”
“六重。”張采薇毫不避諱的說道。
張采薇的話讓易言感到驚心,再渡兩重,就已經要達到掌門人的層次了。天上的細雨依然在下,張采薇的身上也蒙着一層雨霧,這讓她看起來,有着一種隨着細雨落入凡人間的感覺。
圍着桂平縣城走着,張采薇突然停下來,她指着一座山說道:“這個地方適合行法。”
那是一座不知名的山,正是桂平與紫荊山的中間。
然而當易言與張采薇花了不少的時間來到了那座山上時,張采薇指着桂平縣城說道:“當你行法截斷桂平縣城的命時,你不會有事,真正有事的時候是行法結束時,因爲這裡只是一個縣城,我想你截斷桂平命的時間能夠有半柱香的時間,只要這時間一過,正常情況下你是抵擋不了來自於滿清朝延意志攻擊的,你身上有着拜上帝教的天條,你的玄龜元神之中融入了紫荊山中的信仰願力,你說過,願力之中充滿對於滿清朝延的敵意,這敵意將會加重滿清朝延意志對於你攻擊。”
易言心中品味着‘意志’這兩個字用得絕妙,天地本無意,當某一部分的天地屬於某個人,或者某一類人時,那麼這片天地便有了意。有意必生志,這片滿清的天地的意志不容別的意志冒犯。
張采薇以玉如意指着天空,說道:“當你在受到這滿清天地的攻擊之時,那既是一個致命的危險,也可以稱之爲一次渡劫,也是一個機遇。”
“不是說我無法抵抗嗎?”易言疑惑的問道。
“你的身上已經有着那種能夠抵抗天地意志的氣息,我能夠感受得到。渡劫沒有取巧可言,是一種純意志的對抗,你不是我龍虎山的弟子,我肯定是不能傳授你龍虎道意觀想法,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另一種方式。”
“什麼方式?”易言問道。
“玄武意志。”張采薇說道:“觀想之法其實並不是什麼高深玄妙的東西,其實也可以說有許多修行上的東西算得高深絕妙,有價值而值得各門各派保護的是,那些都是前輩們已經行走過的路,我們只需要延着這條路走就行了,我們龍虎山的龍虎天師道果,就是在這一次次的渡動之中粹煉而成的,各派許多道意都是這樣子粹煉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