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朱祐梓就沒有那麼開心了,對她而言。京城只不過是另一個大點的囚籠而已,所以她一點也不開心。
“看你這悶悶不樂的樣,要不我們下棋吧。”現在馬車上了官道,路平穩了許多,所以徐承重膨脹了。這一整天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搖晃也習慣了。
徐承重看着朱祐梓,這一路上下來,她也挺辛苦的。現在的趕路可一點都不好玩,馬車很慢。並且路上的風景可不向後世的那樣,在城外還有很多地方都是無人開發的。
徐承重覺得很浪費,像這種地方。如果開發好了,哪裡還會有那麼多的饑荒。百姓吃飽了飯,還會造反嗎?
“我棋藝不好。”朱祐梓說道,她雖然是郡主。不過她的棋藝確實很一般。
“沒關係,今天我教你五子棋。”徐承重拿出從徐俌那裡贏來的棋子說道。
朱祐梓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她知道圍棋,象棋。但是五子棋是什麼?這從未聽說過呀。
“顧名思義就是與圍棋相似的下法,只要連成五點。那麼就算贏了,我來給你做個示範。”徐承重發現他們幾個聽的雲裡霧裡的,所以乾脆就自己親自動手教了一遍。
朱祐梓有個優點就是,別人在說什麼。她都會仔細的去聽,並且會認真的學。像極了後世的學霸,並且徐承重發現她看東西的時候會眯着眼睛,這丫頭該不會是近視了吧。
徐承重沒有想到,這個姑娘學東西居然如此之快。剛開始的時候還能贏她,十局過後,徐承重就贏不了了。
“不玩了不玩了。”徐承重連忙擺手。朱祐梓學東西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所以徐承重很鬱悶。
“再來一把嘛~”結果朱祐梓反而是開心了,因爲徐承重都不是她的對手。這也給她帶來了極大的自信心,她一下子就入迷了。
“祐梓,我想問一個問題。”徐承重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但是他卻一直沒有說過。眼看着就要進入京城了,再不問的話,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面了。
“嗯?你說吧,只要不涉及皇家我都可以回答。”朱祐梓還在好奇的玩着棋子呢。
“爲什麼你的名字會跟汝王爺他們同一輩啊?”徐承重實在無法理解,但是又不好意思問。所以他忍得好痛苦,今天她也在,順便就問一下。
徐鵬舉也好奇的看過來,因爲他也想不明白。只不過他不問罷了,但是徐承重問了,他順便聽一下,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沒有呀,爲什麼你會這麼想?”朱祐梓一邊收拾棋子一邊回答他,她很奇怪徐承重爲什麼!會這樣子想。
“你不是叫祐梓嗎?可是祐字不是皇帝陛下這一輩人的順序嗎,就算輪到你,那你也應該是厚字輩呀。”
這也怪朱元璋,這位皇帝乞丐出身。元朝時百姓沒有名,只能用數字代替名字。所以這位洪武大帝得到天下之後心想:自己叫朱重八已經夠難聽了,自己的後代可不能這樣,所以親自定下了後世子孫名字的規矩。
比如朱元璋的兒子輩是木字輩,第三代孫子輩就是火字輩,第四輩就是土了,以此類推。
不僅如此,朱元璋還給他的兒子們每家寫了一首二十字的打油詩,這個兒子的第幾代後人就用詩中的第幾個字。比如,太子家是“允文遵祖訓,欽武大君勝,順道宜逢吉,師良善用晟”,燕王家是“高瞻祁見佑,厚載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簡靖迪先猷”。規定了輩分,每家每戶還都不一樣。
“沒有?那你又叫……”徐鵬舉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結果朱祐梓嫣然一笑。
“我的名字叫朱莜芷,而不是朱祐梓。你們不會一直誤會了我的名字吧?”朱祐梓額不,朱莜芷說道。
這一下午尷尬了,徐承重自己還寫了情書打算下車就交給她的。現在連人家的名字都寫錯了,他只好偷偷的將信收起來。
“其實蠻多人都誤解我的名字,所以我輩分莫名的就高了一輩。”朱莜芷嘆了口氣,她也不想的,奈何她的名字是皇帝陛下取的,這皇恩浩蕩,不可辜負啊。
“啊哈,那啥我出去看一下還有多遠到京城。”徐鵬舉尷尬的打了個岔子,趕緊溜了。
就留下徐承重跟朱莜芷在車裡,徐承重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一直認錯人家的名字。
“希望這一趟進京順利吧,今年寒冬。很多百姓都沒有口糧吃,大明現在的日子雖說比前兩年好了很多,但是很多百姓依舊吃不上飯,這個年,可怎麼過啊。”
徐俌雖說是個國公,但是對大明的現狀還是知道的。有人說魏國公府貪得無厭,但是他們不知道。一些地主爲了錢糧,百姓過冬的那點口糧都被他們搶了去。
徐承重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是出生在一個農戶家庭。那麼自己可能一輩子都沒法出人頭地,光是爲了生存就要竭盡全力了。
“真冷啊。”才十六歲的徐承重看着外面飄落的雪花,不禁感嘆道。上一輩子是個南方人,從來沒有見過雪。這下好了,終於能見到雪的美麗了。
結果就在快靠近京城的時候,徐承重病了。他沒有悲傷,甚至還有一絲高興。難道上天是要讓自己回去了嗎?
小學,初中,高中,大學所學的知識都在他的腦海中呈現。而這一世徐承重十六歲之前的記憶也在他的腦海裡上演。
他就在兩個人的人生中來回切換,終於到了自己被車撞的那一刻,他……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