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六個不行。”
色慾自嘲笑了一聲，傲慢的想法很好，是個有野心大魔王，無愧七宗罪之首。
可傲慢找錯了隊友，一個魔鬼是龍，兩個魔鬼是蟲，七大魔王湊一起，能把入侵戰打成保衛戰。
血的事實擺在眼前，不行就是不行。
“嗯，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言之有理，韋恩只得點頭贊同，在他的認知中，魔鬼們組隊就沒幹成過大事。
每個魔鬼都有自己的計劃，都覺得萬無一失，都覺得隊友不值得信任，都覺得隊友在算計自己，都把隊友當成工具人，都想獨吞……
相較之下，天使們雖然也窩裡鬥，但有一個政治正確的大前提，提到天堂的政治正確，七美德會相互包庇，共同進退。
七宗罪不可能是七美德的對手！
“所以呢，想要反攻天堂的你，究竟有什麼計劃？”
色慾坐回蝙蝠魔懷中，偉岸的胸懷壓在蝙蝠魔胸口，紅色晚禮服領口溢出大片細膩白皙。
姿勢很不雅，但氣質儀態優雅萬分，嫵媚不失高貴，主動熱情又不失冷豔，她實在太會了。
色慾的魅力總在不經意之間，不需要刻意迎合審美，她符合所有生命的審美，任何生命都能在她身上找到自己的渴望。
換言之，通殺！
韋恩低頭看了一眼，巨大的邪惡如同深淵，捕捉併吞噬過往所有的光芒，連視線也無法逃逸。
色慾嘴角勾起，區區傲慢，還不是臣服在了她的魅力之下。
“我的計劃有很多，但沒必要告訴你，你也說了，你不行。”韋恩微微搖頭。
計劃什麼的，他不瞭解傲慢，不清楚人設的情況下編不出來，希望色慾幫忙腦補一個。
“傲慢，別演了，你或許因爲傲慢看不起我們六個，但能幫伱對抗七美德的只有我們六個，你來找我意味着計劃中需要我。”
色慾擡起蝙蝠魔的手壓在自己胸口，優雅一笑：“現在我比他們五個更有價值，他們不配知道計劃，我不一樣，所以你來找我合作。”
大姐，你哪來的信心，你對其他魔王的不屑，正是傲慢的一種表現。
見蝙蝠魔不說話，色慾直言道：“嫉妒一直在拖你的後腿，能力雖強卻是個不穩定因素；懶惰和貪婪過於極端，不值得信任；暴食和暴怒正在打仗，內鬥內行不堪大用……”
“只有我，我是你唯一能合作的七宗罪！”
“有點道理。”
韋恩握着色慾沉甸甸的良心，站在傲慢的角度，七宗罪的帶頭大哥實在太難了，換他是傲慢，肯定會想方設法逃離地獄。
帶不動，根本帶不動！
見蝙蝠魔一直在裝瘋賣傻，色慾略有不喜：“傲慢，你出現在我面前，我就是你的合作伙伴，乾脆點，你究竟有什麼計劃？”
“呃……”
“我知道，你準備統一地獄，成爲魔神。”
色慾輕蔑瞥了傲慢一眼，藏着掖着，問也不說，搞得好像她猜不出來一樣。
“成爲魔神就算了，我傲慢不屑成神，我永遠在神之上。”
韋恩哼哼兩聲，帶入傲慢，拿捏人設道：“就彌卡爾那樣的小癟三，我一拳打下去，他能哭很久。”
色慾眼眸驟縮，驚訝道：“你……現在的你能夠在天堂戰勝彌卡爾了？”
話音落下，定睛審視眼前的蝙蝠魔，擡手拂過蒼白的胸膛，指尖觸及巨大魔眼，喃喃道：“虛空的力量，或者說審判之眼的力量，你馴服了那羣天使，得到了天使的進化鑰匙……”
韋恩啥也沒說，也不用說，色慾全部幫他編好了。
不過，馴服那羣天使是什麼意思，地獄裡還有天使？上一次戰爭中被抓的俘虜嗎？
這麼長時間過去，天使們有沒有綁架傲慢的孩子當人質？
“原來如此，這具分身就是你的依仗，他的確很強大，足以說服我相信你。”色慾想到糟糕的記憶，對於蝙蝠魔非常認可。
很有潛力的一具分身，脫離傲慢的思維控制也能自我進化，前途不可限量。
“色慾，既然你已經看穿，我就不隱瞞了，你的確是我計劃中的合夥人，除了你，其他魔王現在派不上用場，只配當我的工具。”
韋恩猛地按住良心，七顆眼睛給他帶來了七個不同的視角，每一個視角中都是色慾：“我需要你掌握的七宗罪法則，以及一片領地，我會用這具分身從頭做起，取代七魔王中的一位。”
“誰？”
貪慾之主！
貪慾之主和貪慾之書人設重疊，韋恩對這位七宗罪很是不爽，非要他取代誰，有且只能是貪慾之主。
今時不同往日，機械武裝的信息在地獄散播，幕後黑手的魔爪已經伸到了地獄，暴食和暴怒的優先級更高，貪慾可以向後先挪挪。
“暴食或暴怒中的一個，他們兩個在開戰，不死不休的那種……”
“不死不休有些誇張了，他們會停下來的。”
“呵呵，我看你是什麼都不懂啊！”
韋恩推開色慾，起身將蝠翼、長尾收入體內，身軀變化重塑，穿上了一套黑暗金屬風的皮衣皮褲。
長靴、金屬腰帶、黑風衣、露指手套、釘子……
擋住了胸前的大眼珠子，依舊是兩米五的身高，六顆金色眼眸居高臨下打量着色慾：“你以爲暴食和暴怒爲什麼會開戰，他們曾秘密潛入人間，你猜他們得到了什麼？”
色慾眉頭緊蹙：“嫉妒說過，你在人間看到了一切，他說的全是真的。”
“假的！”
韋恩一口咬定：“嫉妒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就是胡編亂造，他只配當小丑，他的公理和正義會永遠缺席。”
色慾點點頭，的確是這個道理。
得知真相，回頭再看嫉妒委屈悲憤的小表情，更有意思了。
“暴食和暴怒在人間得到了一個此前從未出現過的進化信息，這道法則很強，足以污染你這種級別的七宗罪……”
“等一下，什麼叫我這種級別的七宗罪？”色慾大爲不滿。
“蒸饃，你不扶器？”
韋恩輕蔑一笑，演傲慢不行，嘴臭嘲諷一流，幾句話便把色慾說得格外火大。
色慾正欲反駁，見蝙蝠魔揚手張開五指，指尖溢散一縷古怪的信息，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別怕，說了你是合作伙伴，不是工具人，我還能害你不成！”
“……”
恕魔鬼直言，魔鬼的話一個字都不能相信。
色慾的理智讓她不願碰觸未知信息，韋恩也不強求，指着地上癱軟的那個誰說道：“米修莉是你的眷屬，半神級別的強大魅魔，你可以用她的肉體和這道信息對抗，看看你能否抵擋侵蝕。”
紅髮魅魔曲線完美，容顏氣質亦是絕美，韋恩剛剛進出過，知根知底記得她的名字。
“她叫蕾昂。”
“無所謂，都是紅髮。”
“你太傲慢了！”
色慾微微搖頭，同意了蝙蝠魔的建議，揮手攝來赤條條的蕾昂。
蕾昂懸於半空，被色慾凹了個雙手平舉的十字架造型，紅毛腦袋垂下，半睜的雙眸失去高光，彷彿被玩壞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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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慾按住蕾昂的肩膀，韋恩按住另一側肩膀，釋放機械武裝的信息，污染魅魔的進化路線。
很輕鬆，哪怕色慾各種反抗掙扎，都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眷屬被奪走。
待蕾昂被污染了八成之後，韋恩收回機械武裝，淡淡道：“如何，你這種級別的七宗罪，現在服氣了嗎？”
色慾強裝鎮定，難掩心頭震驚，她將蕾昂重新污染成自己的形狀，美眸死死盯着蝙蝠魔。
魅魔的進化路線在機械面前不堪一擊，或者說，七宗罪遭遇慘敗，輸了個乾乾淨淨。
她或許可以將污染的部分捨棄，保留自我獨立，不受機械武裝的污染可控制，但在蝙蝠魔的強勢入侵下，她的眷屬來多少都是白給。
短暫的驚恐過後，色慾眼中閃過強烈的貪婪。
想要，想得到！
色慾不是黃色廢料聚合體，頭腦非常清醒，聯想蝙蝠魔之前所言，瞬間意識到傲慢針對暴食和暴怒的原因。
暴食和暴怒得到了強大的進化鑰匙，勝利者會成爲地獄的魔神，這嚴重侵犯了傲慢的利益，必須出重拳。
色慾壓下心頭貪婪，低頭閉目：“我不明白，你能控制法則，你走在了暴食和暴怒前面，他們遲早會淪爲你的奴隸，爲什麼容不下他們，又爲什麼要勾起我的慾望？”
“首先，我沒有勾引你，是你自己經受不住誘惑。”
韋恩緩緩道：“其次，我沒有走在暴食和暴怒前面，他們不會淪爲我的奴隸，至於他們未來的主人是誰……兩個可憐蟲，他們以爲自己纔是主人。”
“什麼？！”
色慾瞳眸驟縮，呼吸一滯：“人間還有隱藏的神明，準備污染整個地獄？”
不等蝙蝠魔作答，色慾語速急促道：“你明知道一切，爲什麼不在一開始阻止暴食和暴怒，那個神明是誰，你……”
“你爲什麼能駕馭機械武裝的信息，你應該也像我們一樣纔對……”
色慾連連後退，想到了某種可能，顫聲道：“傲慢，你實話告訴我，你已經是魔神了，對嗎？”
“隨便你怎麼想，我都會贊同你的答案，看到了沒，我真的一點也不傲慢。”韋恩陰仄仄笑出聲。
你那不叫贊同，叫無視，你真的很傲慢！
色慾深吸一口氣，思考傲慢已經成神的可能。
一直以來，傲慢都強得離譜，罪孽等級第二的嫉妒和其單挑，在傲慢認真的情況下，嫉妒每次都能出重臉，狠狠抨擊傲慢的拳腳。
必中，絕無失臉的可能。
組團圍攻傲慢……
還是那句話，魔鬼都有自己的計劃，組團只會敗得更快。
不對，傲慢沒有成神！
色慾心下否定，冷靜下來，給出了一百個傲慢不是神明的理由。
傲慢的強大可以解釋，半神和半神之間的差距，有時候比半神和普通人的差距都大，傲慢是地獄誕生的第一個生命，比所有魔鬼都強不值得奇怪。
如果傲慢是神，以傲慢的傲慢，不會容忍天堂擊敗地獄，早就高高在上把所有的神明踩在腳下了！
如果傲慢是神，天國的彌卡爾肯定也是！
不合理的地方太多，傲慢不是神明，他還沒點燃至關重要的神火，七宗罪依舊是七魔王貢獻的。
想通關鍵，色慾大概明白了什麼：“暴食和暴怒是競爭對手，你要除掉他們，你得到了地獄之外的進化鑰匙，你會在地獄成爲魔神！”
“呃，也行。”
韋恩點點頭，只要能懟死暴食和暴怒，提前把隱患消除，色慾怎麼想無所謂。
說着，伸手索要七宗罪神曲中的色慾篇章，以及一部分領土。
“領土可以給你，七宗罪的信息不行，分享給你，我便可有可無，屆時我和他們幾個沒有區別。”色慾斷然否定，人的存在在於自身價值，魔鬼也不例外。
“打個商量，一半也行。”
“除非交換！”
“交換……”
韋恩擡手摸了摸下巴，交換也可以，但不能這麼爽快，沉吟道：“容我思考一下。”
“思考什麼？”
“思考你是否擁有交換的資格。”
“……”
色慾臉色鐵青，咬牙道：“你在這裡慢慢思考，等你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說着，五指揚起輕輕一揮，身後多出六個容貌一般無二的紅衣魅魔。
屢戰屢敗，還有些不服。
韋恩望之無奈，和魔鬼做生意太難了，不僅要昧着良心滿口謊言，還要忍辱偷生出賣自己的肉體。
蝙蝠魔，給我動！
蝙蝠魔：我再說一遍，從來就沒有什麼蝙蝠魔，是你一直在動。
————
失樂園，豪華宮殿貴賓區。
一位男賓行走在二樓的紅毯上，步伐穩健，腰板挺直。
身後房門虛掩，兩個魅魔小姐姐顫巍巍扶着房門，目光復雜看着大步離去的男子。
非常強壯的魔鬼，略施手段便讓她倆在天堂鎩羽而歸，可惜，對方不願透露真名，不知下次再見又是什麼時候。
“那位英俊的紳士，別忘了我的工號牌，要記得常來做做！”
“下次一定。”
男子擺擺手，走下二樓樓梯。
幾步路過後，眼前天旋地轉，景色大變，出現在一處綠意環繞的花園中。
色慾坐在遮陽傘下，戴着大號墨鏡，紅脣明豔，和身上的紅色晚禮服搭配得當。
色慾疊起長腿，裙襬順着細膩肌膚滑落，露出一截曲線柔美且富有彈性光澤的小腿。
她端起桌上的一杯紅酒，放在手中微微搖晃：“傲慢，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傲慢之主上前兩步，坐在色慾旁邊：“怎麼，我來失樂園照顧你的生意，還要提前向你打報告不成？”
“照顧生意，說得好聽，你分明是看不起我！”
色慾冷哼一聲：“我承認你很強大，我不是你的對手，但那是因爲色慾的罪孽等級排在傲慢之後，拋開七宗罪，你只配在我身下瑟瑟發抖。”
“你在說什麼鬼話？”傲慢皺了皺眉，色慾今天好高的攻擊性。
“傲慢也要有個限度，你的分身正和我的分身交流，你不來找我，卻去找下面的魅魔……”色慾越說越火大，感覺有被侮辱到。
你說的是蝙蝠魔吧！
傲慢散去僞裝，變回原本的樣子，想到自己替蝙蝠魔背鍋，一臉嫌棄彷彿走路踩到了嫉妒。
但別說，這個鍋只能他來背，而且解釋不清。
傲慢是來找韋恩的，易容捏了一張臉，路過貴賓區的時候被請上二樓，尋思着在哪等都一樣，便從了她們。
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汁繁液茂，井井有條罷了。
魅魔們過於熟練，演技好也沒用，傲慢沒在她們身上找到想要的感覺，又試了幾個，感覺相當一般。
沒意思，還是人間有趣。
察覺色慾的憤怒，傲慢冷哼一聲，拒絕當面交流。
他喜歡畢業生，應屆的，學舞蹈的，學美術的也行，那種剛畢業就失業，迫於生活壓力，不得不給有錢老闆當貼身秘書的畢業生。
青澀的無奈，手足無措的迎合，光是想想就讓魔鬼食指大動。
魅魔什麼的，太熟練了，分不清誰纔是尋開心的那個。
沒有得到傲慢的迴應，色慾更加不爽，寒着臉道：“說吧，你來找我，是不是已經思考好了，願不願意和我交換七宗罪？”
啊，你在說什麼啊，什麼交換七……
傲慢眯了下眼睛，原來如此，韋恩已經找到蝙蝠魔了，還借蝙蝠的特徵冒充他和色慾做起了生意。
不愧是聖子，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了過去。
想到這，傲慢嘴角勾起邪惡的笑容：“色慾，我的分身怎麼樣，有沒有讓你滿意？”
“……”
“哈哈哈，原來我的分身這麼厲害！”
傲慢大喜，聖子又如何，下了地獄只配當他的分身，還被色慾之主魅惑，沉迷美色無法自持。
等會兒，赫休諾在一旁眼睜睜看着，這也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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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眉頭一挑，赫休諾沒有跟着下地獄，更沒有在聖子身邊充當保鏢，聖子自己擁有進出地獄的能力，他來地獄……
“色慾，關於我和你的生意，我想更改一下。”
“你別太過分了！”色慾憤怒放下紅酒杯。
“哪裡過分了，你先說說看，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哪裡過分？”
傲慢懶洋洋靠在椅子上，自得道：“畢竟我這麼傲慢，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感受，你不說，我真的猜不到哪裡冒犯了你們。”
“呵呵，即將成神的你，現在演都不演了嗎？”
成神？
傲慢眼角一抽，暗罵韋恩胡亂編排，害他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不知背了多少黑鍋。
這是能亂說的嗎！
“說話呀！”
“有什麼好說的，我這麼傲慢，不說話很合理。”
傲慢看了色慾一眼：“把你覺得不合理的地方說出來，我們再談一次……算了，你乾脆把我的原話再說一遍好了，說實話，我都有點記不清了。”
色慾臉色愈發不耐煩，傲慢和他的分身蝙蝠魔一樣讓人討厭。
“就在剛纔，你的分身蝙蝠魔向我講述了你要征服地獄，然後反攻天堂的計劃！”色慾冷笑着開口。
傲慢：(一`一;)
槽點太多，一時不知從哪吐起纔好。
想了想，點頭道：“接着說，如果計劃可行，我就幹了！”
消滅天堂的計劃是聖子定的，站在大魔王的立場上體驗感極佳，想想還有些小激動。
“暴食和暴怒被機械武裝的信息法則污染，戰爭一旦擴大，他們兩個會迅速污染整個地獄，你是對的，我願意和你聯手消滅他們。”
色慾閉目搖頭：“你獲得了戰勝彌卡爾的強大力量，對付暴食和暴怒輕而易舉，這次的戰爭我就不參與了，免得被你利用，玩死了還在幫你數錢。”
“啊……啊對，居然沒能騙到你。”
傲慢瞪大眼睛，機械武裝是什麼鬼東西，消滅暴食和暴怒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聖子的計劃不是帶領七宗罪打上天堂嗎？
前後邏輯不通，傲慢捋了捋，愣是沒捋清楚。
“你持有機械進化的法則，我看到了她的強大，內心無比渴望，也請你不要用她來污染我，這份誘惑我承受不起……”
“劃分一塊領土給你沒問題，但你的分身特徵太明顯了，瞞不過暴食和暴怒，只要不瞎，都知道你親自出手殺了他們，你想扶持自己的身份佔據兩個七宗罪的名額註定會失敗……”
“七宗罪的法則必須交換，這是我的底線，另外，暴食和暴怒的篇章我也要一半，地獄不能沒有七宗罪，哪怕你成了魔神，我也是必須存在的！”
“最後，我要韋恩！”
色慾面上閃過一絲兇戾，鬥志昂揚道：“他褻瀆了赫休諾的純潔，這本該是我的夢想，我要得到他，赫休諾睡了他幾次，我就翻十倍睡回來！”
傲慢：╰╯
大魔王只聽懂了最後一句，其餘全部沒捋清楚。
針對最後一句，他準備講兩句，有沒有一種可能，色慾已經睡到韋恩了，且色慾睡韋恩的次數遠遠超過赫休諾睡韋恩的次數？
自信點，赫休諾算什麼純潔，你纔是真色慾！
“色慾，你的要求非常合理，但我不接受，和我的分身蝙蝠魔去談，只要你睡服他，他答應了我就答應了。”
傲慢臉色古怪，憋笑道：“相信我，蝙蝠魔很容易睡服的，他抵擋不了你的魅力。”
色慾緊皺眉頭：“他和你有什麼區別，你不願答應，爲什麼來找我？”
“傲慢唄！”
“……”
色慾揮手便要送客。
傲慢微微一笑：“不着急，我看看蝙蝠魔過得怎麼樣，在你的地盤上，你有沒有欺負他。”
說着，擡手在面前劃開一抹黑色邊框的光鏡，鏡子中，播放起色慾魔王宮殿的實況直播。
色慾心頭一緊，這算什麼，警告還是炫耀武力？
傲慢淡淡一笑，也不解釋，強就是可以爲所欲爲，這個道理色慾應該明白纔對。
光鏡中，色慾的六個分身癱倒在地，姿勢十分凌亂。她們倒下之後，摩瑪、蕾昂、米修莉、瑪爾緹亞站了起來，遵從主人的命令，和蝙蝠魔打成一片。
畫面異常混亂，很難描述。
只能說，在蝙蝠魔的精心澆灌下，三位魅魔加一位蜘蛛女妖顏面盡溼、吃喝不稠。
傲慢：“……”
這百無禁忌的小玩意真是聖子嗎，如果是演的，會不會太賣力了？
給這種聖子背鍋真的合適嗎？
有點慌。
思考良久，傲慢覺得有必要和韋恩見一面。
演他可以，多少收斂一下。
韋恩不要臉，他傲慢還要呢，魔王的大好的名聲可不能被聖子敗壞了。
想到這，傲慢看向色慾，問題來了，該不該讓色慾知道真……部分真相呢？
“看我幹什麼？”
色慾冷笑，現在想了，不好意思，門都沒有。
你這個廢物，除了長得漂亮，和他們五個一樣派不上大用場！
傲慢心頭作出評價，笑道：“色慾，你說你想得到韋恩，沒錯吧？”
“對！”
色慾重重點頭，赫休諾玩過的花樣她要玩，赫休諾沒玩過的她也要玩，玷污了韋恩，等同於玷污了赫休諾。
四捨五入，夢想實現。
“你有沒有考慮過這麼一種可能……”
傲慢指向黑鏡中忙碌的蝙蝠魔：“他，就是韋恩！”
“呵呵。”
“你不信？”
傲慢笑了，所以說無知纔是廢物們共通的……
“傲慢，看看他的嘴臉，簡直和你一模一樣，如果他是韋恩，你不也成了韋恩？”色慾連連搖頭。
“……”
我好好和你說話，你爲什麼要罵人，還用這麼粗鄙的貶義詞？
傲慢不願被稱爲韋恩，如果這就是聖子，他個人是拒絕的，並在地獄爲天堂祈禱，祈禱七美德未來不會變成七宗罪。
畢竟，苗頭已經有了！
傲慢的謙遜、污穢的純潔、氾濫的慷慨、放縱的節制、憤怒的溫和……
還不夠，他傲慢會再加幾把火，把聖子徹底鍛造成地獄的模樣。
聖子想當七宗罪，沒問題，可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