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定睛打量兩位‘女魔頭’，安娜的確是安娜，白月光甜甜一笑，差點把他的魂勾走了。
阿茲蒂墨不然，只是長得像，由一團蒼白的白沫客串。
韋恩一眼就能看出，這團白沫是伊德妮絲被他污染的部分思維，黑暗可以在神國壓倒死亡，但無法強迫對方爲自己所用。
沒猜錯的話，阿茲蒂墨應該在第十二層至暗之心，被伊德妮絲綁在了椅子上觀看主人暴打眷屬的畫面。
有且極有可能，待會兒求婚的時候，阿茲蒂墨也是圍觀羣衆之一。
在伊德妮絲的劇本中，求婚這一幕，少了誰也不能少了安娜斯塔西婭和阿茲蒂墨。
你們兩個小賤人，有什麼資格和我相提並論，今天當着你們的面，把你們最喜歡的男人上了。
看清狀況，韋恩一陣齜牙咧嘴，很想告訴伊德妮絲，安娜罪不可恕，回回開銀趴都有她，歷史老師純路人，繼續挑釁只會激發她的好勝心。
至少現在是路人，照這個節奏走下去，以後真不好說。
韋恩勸伊德妮絲給阿茲蒂墨鬆綁，非要從翅膀中挑一個情敵，他這邊推薦秘書莫娜。
韋恩向來對所有的翅膀一碗水端平，維羅妮卡的傲嬌、薇莉的陽光、克莉絲的溫柔大方……都有不可取代的地位，唯二的兩位，安娜和莫娜，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略高了那麼一丟丟。
白月光和睡務官，韋恩可太稀罕她們了。
“冒險者，你唯一的女神被我囚禁在深淵，我爲死亡女神阿茲蒂墨，死亡代表冷血無情，代表背叛，代表不公和無信，如果你想勸我回心轉意放過你的女神，我勸伱最好不要浪費時間。”蒼白的‘阿茲蒂墨’瘋狂自黑。
韋恩點了點頭，在伊德妮絲的劇本里，阿茲蒂墨就該這樣。
好奇看向安娜斯塔西婭，想看看她的臺詞。
安娜斯塔西婭微微一笑：“我是不知自愛的魔鬼，代表嫉妒，代表色欲，代表虛僞，是純潔愛情的污染源，是黑暗神國的頭號大敵。”
亂說，嫉妒、色慾、虛僞是什麼東西，給你提鞋都不配！
就算是真的，還是喜歡你！
韋恩一陣眉飛色舞，擡手比心，安娜斯塔西婭一說話，他立馬成了軟骨頭。
霎時間，虛空顫動，無邊黑暗在宇宙的星空盡頭劇烈翻滾。
“咳咳！”
韋恩並指成劍，眉目猙獰看向安娜斯塔西婭身邊的阿茲蒂墨：“死亡女神，你罪大惡極，今天我就代表黑暗女神消……降服你！”
言罷，一把黑暗能量凝聚的大劍握在手中，直奔阿茲蒂墨而去。
“……”x2
白亞和卡雅愣在原地，直到韋恩和阿茲蒂墨打得天崩地裂纔回過神，兩人滿頭問號，不解看向一旁面無表情的薇姿。
“薇姿騎士，爲什麼……是這兩位？”
白亞不知從哪說起，組織語言道：“聖女是女神行走在人間的代言人，韋恩剛剛也說了，女神知道她的存在，她不該出現在這裡纔對。”
卡雅跟着說道：“是啊，死亡女神也是，據我所知，這位和女神關係很好，怎麼突然就……”
就翻臉了？
薇姿沉默，略有羨慕道：“聖女閣下在韋恩心目中有着非同尋常的地位，言盡於此，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多問。”
出於忠誠，薇姿很慶幸沒被自家女神討厭，成爲其愛情路上的絆腳石，但出於另一種複雜的心理，她又渴望自己被自家女神討厭，成爲其愛情路上的絆腳石。
就很糾結。
好比剛剛被伊德妮絲網暴的時候，因信仰表達的惡意心痛萬分，又因信仰隱隱的嫉妒，心潮澎湃感覺死也值了。
白亞和卡雅有所明悟，沉默看着韋恩揮劍的背影，這貨竟然把聖女置於高於女神的地位，腦子多少有些問題。
得到了女神，別說神殿中那排站着的夢神，即曾經的黑暗聖女，也都是女神一個高興的事。
就算她們兩個從神……
呸，總而言之，這是一道送分題，爲什麼要做錯？
兩位從神不理解，從利益最大化的角度出發，女神必然應該高於聖女，韋恩這麼壞，肯定知道該怎麼選，沒必要選擇聖女惹女神生氣。
還是說，聖女和她倆一樣，是壞男女play中的一環？
白亞捋了捋，想不明白，繼而道：“那死亡女神呢，她爲什麼出現在這裡，她也擋住女神的路了？”
隱隱地，心頭蹦出‘情敵’一詞。
卡雅屏住呼吸，捂住嘴不敢發出半點聲音，死亡和黑暗互爲情敵，這個瓜太大了，大到能把她活活撐死。
害怕，但想聽。
薇姿又沉默了一下，小聲道：“懂的都懂，這些都是不能說的，我覺得你們已經知道了答案，沒錯，就是那樣。”
說完，補上一句，知道就行，別亂傳，身體受不了。
白亞和卡雅連連點頭，看着韋恩揮劍的背影，美眸中泛起無限漣漪。
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能讓兩位女神傾心，爲此還不惜翻臉大打出手。
很快，這抹摻雜着崇拜的好奇心蕩然無存，兩張小臉一垮，頓時鬱悶了起來。
視線內，韋恩單挑死亡女神穩穩佔據上風，視黑暗聖女爲無物，也就是所謂的任打不還手，不管安娜斯塔西婭如何攻擊，都選擇全部接下。
不僅不還手，還不防禦，甚至安娜斯塔西婭打偏了，韋恩會主動湊上去挨一下。
這哪裡是打架，分明是打情罵俏！
該死的混蛋，你今天可是來求婚的，女神在屋裡看着呢！
白亞和卡雅遍體生寒，似是察覺到了憤怒的視線從背後襲來，耳邊隱隱聽到一聲質問，最後的救贖機會就在眼前，究竟上還是不上。
白亞悲從心頭起，給這對狗男女當小妹太難了，怒視一旁的卡雅：“復仇者，你的實力比我更強，你先上。”
呸，你還怪謙讓嘞！
卡雅回以怒目而視，顫抖着拔出背後的闊劍，看目標，沒打算幫韋恩擺脫安娜斯塔西婭的魅惑，準備先把多年的同事砍了。
薇姿默默退後，怕血沾到臉上。
兩位從神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選擇，這條不是救贖之路，是死路，真敢誘惑女神的男人，以後別想在神國混了。
女神出題是爲了警告她們，寧死也不能靠近韋恩，除非女神自己樂意。
伊德妮絲：神賜給你，纔是你的；神不給，你不能搶，在這神國之中，你們各居其位，規矩不能亂。
想通了關鍵，兩位從神吃了定心丸一樣，破開無限黑暗看到了未來的曙光。
作爲冒險者小隊中的一員，這時候傻站着肯定不行，白亞一個眼神遞過去，卡雅心領神會。
一個提劍衝鋒，一個上buff，直奔兩位魔王中的安娜斯塔西婭。
聖女和女神搶男人……
雖然很讓人無語，但不重要，是時候證明自己的忠誠了！
嘭！
韋恩一拳打在卡雅胸口，擊退無恥的偷襲者，同時背後接下白月光一發黑暗衝擊，身軀微微一晃，轉過身後，疼得齜牙咧嘴。
安娜斯塔西婭尚未失去表情管理能力，見狀，美眸泛起霧氣，表明自己心疼壞了。
放在伊德妮絲身上，這叫茶，放在白月光身上，韋恩願稱其爲好茶，一口飲下，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發出愉悅的歡呼。
兩人眉目傳情，引得黑暗星空震動，只一個剎那，安娜斯塔西婭最後的表情管理能力也失去了。
徹底失去自由前，她對韋恩俏皮眨了眨眼，讓韋恩盡一切可能滿足小心眼的黑暗女神。
只差一步，女神便可入懷，這時候要想盡辦法哄其開心。
韋恩深吸一口不存在的空氣，眸中奔涌一團黑霧，以信仰對眷屬的絕對操控權，驅逐黑暗神國的權柄，強行控制了安娜斯塔西婭和‘阿茲蒂墨’的肉體思維。
一擊之下，兩位女魔頭動彈不得，乖乖被韋恩繳獲兵器。
安娜斯塔西婭嘴角微微帶笑，假扮阿茲蒂墨的伊德妮絲部分思維亦對韋恩拋了個媚眼，畫面對伊德妮絲本人十分不友好。
對卡雅也很不友好，那邊眉來眼去，她心裡沒數湊熱鬧，狼狽捱了一拳。
卡雅怒視白亞，要不是信了隊友的邪，這一拳無論如何都打不到她身上。
白亞無視之，挨一拳怎麼了，沒有這一拳，怎麼體現她倆對女神的忠誠。
以最小的代價換來最大的回報，卡雅該謝謝她纔對。
制服了兩位女魔頭，韋恩下意識蒼蠅搓手，想到自己是個光明磊落的冒險者，這才壓下上揚的嘴角。
“說，你們兩個優雅美豔的壞女人，我唯一的女神被你們囚禁在哪了？”
星空中黑霧翻滾，隱有一聲不滿的冷哼。
‘阿茲蒂墨’媚眼如絲看着韋恩，緩緩道：“仁愛、公正、寬容、智慧、純潔的化身，偉大的黑暗女神位於第十二層的至暗之心，冒險者，你是否收集到了兩個喚醒她的寶物？”
“這是當然，我費盡千辛萬苦，冒着生命危險，歷經重重磨難才集齊了兩件寶物。”韋恩嚴肅臉回答。
就是眼神不怎麼正經，一會兒對伊德妮絲的思維擠眉弄眼，一會兒對安娜斯塔西婭眉目傳情。
怎麼看都不像是來求婚的！
“既如此，你唯一的女神就在那裡。”
‘阿茲蒂墨’雙眸綻開黑光，凝聚此時之惡的黑色城堡坍塌，露出去往十二層的通道。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和戒指，再加上韋恩，喚醒女神的人和物全部集齊，條件滿足，可以動身去往至暗之心。
韋恩一步踏出，發現身後無人跟隨，再一看，包括薇姿和兩位從神，所有人都消失不見。
他嘴角一抽，大致明白了什麼，毅然決然的背影消失在暗星深淵，義無反顧走進了第十二層。
————
至暗之心！
作爲黑暗神國核心中的核心，且以‘至暗’爲名，這片空間並無半點黑暗可言。
無邊的大海中，靜靜懸浮着一座島嶼，天空被排列整齊的日月星光包圍環繞，彷彿稀世的寶石折射出的光芒，融合了日的溫暖、月的寧靜與星辰的神秘。
這些光芒交織一處，驅散永恆的黑暗，照亮了整座島嶼。
島上，綠蔭蓊鬱，奇花異草遍地。
每一朵花、每一片葉都閃耀着不似凡間的色彩，這些植被似乎汲取了星辰之光作爲養分，生長得格外茂盛且富有靈性，散發出令人沉醉的香氣。
在日月星辰拱衛的花園大殿中央，純白色的殿宇寧靜矗立，殿宇建築風格簡潔而莊嚴，周邊點綴水池河道，從高空俯瞰，赫然是日月星辰的圖案。
黑暗籠罩羣星，日月無法逃離，這便是至暗之心的含義。
這方淨土深藏黑暗神國中心，是黑暗最後的一絲溫柔，證明即使在最深沉的黑暗之中，也總有光明與希望的種子在悄悄萌芽，等待綻放。
當然了，參照畫風相似的黑暗教會總部，也可以解釋爲，黑暗對太陽、月光充滿野望，將全部的光明吞噬，黑暗纔算徹底成形。
韋恩順着花園小道前行，片刻後，遇到一位身着黑袍的女子，後者微微躬身，介紹自己夢神的身份。
夢神即人間的聖女，伊德妮絲在人間的代言人和降臨體，每一位都由她親自接引，帶入至暗之心服侍左右。
聖女的顏值不必過多贅述，眼前這位夢神雖沒有安娜斯塔西婭的絕美，但無疑是一位大美女，韋恩兩年前遇到對方，肯定會將其寫入初戀的名單目錄。
現在不行，被翅膀們慣壞了。
復行數百步，韋恩又看到了幾位夢神，對比冥國的夜神，伊德妮絲的聖女數量多出一大截。
準確來說，是活過信仰戰爭的聖女數量更多。
伊德妮絲的道德素質很堪憂，但對下面人非常照顧，比阿茲蒂墨更護犢子，主打一個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負，其他人碰一下都不行。
好女人是吧？
換個畫風，立馬不同了。
伊德妮絲親自招引了不少聖女，人數超過十位，對白亞和卡雅玩放置play的時候，會拿這些聖女尋開心。
夢神們還能怎麼辦，只要女神開心，她們就開心，一個個自我cpu，女神願意在她們面前展示真面容，是出於對她們的信任。
忠誠最大的獎勵就是忠誠，這是榮耀，尋常門徒跪着都求不到門路，該高興纔對。
韋恩隨幾位夢神前行，嗅着空氣中的淡淡花香，和女體純潔的香氣，嚴重懷疑這是最後一道考驗。
他心下吐槽，這道關卡太簡單了，有能耐把安娜斯塔西婭派出來，他保證原形畢露。
韋恩以爲幾位夢神會將他引至女神的閨房，結果並不是，在鮮花點綴的白色長道盡頭，一間純白的大殿緩緩開啓門戶。
類似教堂一般的建築，大殿的盡頭爲黑暗女神的雕像，左右兩側的長椅上，坐着冒險者小隊的成員。
兩位從神白亞、卡雅，黑暗騎士薇姿，另有被擊敗的嫉妒、色慾、虛僞之聖女安娜斯塔西婭。
以及死亡女神阿茲蒂墨！
這兩位坐在最前排，見韋恩到來，安娜斯塔西婭微微一笑，阿茲蒂墨則瞪大雙眼，拼命對主人使眼色。
阿茲蒂墨被伊德妮絲鎮壓了，後者用整個黑暗神國禁錮了阿茲蒂墨的自由，使死亡無法行動的同時，也讓黑暗神國陷入最爲虛弱的狀態。
此時，韋恩只需一個發力，便可完成入侵，污染神國和女神，將伊德妮絲徹底變成他的形狀。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阿茲蒂墨提醒韋恩，現在是最好的機會，否則日後肯定會被伊德妮絲玩弄股掌之間。
愛情什麼的，阿茲蒂墨不願相信，始終認爲伊德妮絲不懷好意，要利用韋恩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韋恩瞄了阿茲蒂墨一眼，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餘光瞥向安娜斯塔西婭和薇姿，表示這樣的場合，未來會給二人補上，伊德妮絲有的，她們兩個都會有。
聖女和騎士面無表情正襟危坐，警告韋恩不要亂說，她們一點也不渴望。
另外，在這麼神聖莊嚴的場合……
收斂一下，太渣了。
韋恩收回目光，看向正前方的水晶花牀，伊德妮絲安靜躺在花牀上，雙手交叉腰腹位置，黑色長髮盤起，身披一襲黑色婚紗。
無盡的花朵環繞，競相綻放，散發出沁人心脾的芳香，使得整個空間既絢爛又神秘，將夢境與現實完美交融。
花美人更美，在女神的盛世美顏下，這些花朵無一例外成了襯托的綠葉。
韋恩收住腳步，立於水晶花牀前，細細打量伊德妮絲的真容。
並非初見的黑暗精靈，日月星光從四周匯攏而來，灑在沉睡美人的臉上，皙白肌膚在柔和的光影下顯得更加細膩光滑，絕美的五官有着不真實的夢幻美感。
伴隨輕柔而均勻的呼吸，女神彷彿與周圍花團光影的韻律同步，整個人沉浸在一個深邃而甜美的夢境之中。
阿茲蒂墨雙目噴火，怒視不要臉的小賤人，她的眼中沒有浪漫，只有陷阱，偏偏主人毫無自知，一次次無視她的警告偏信伊德妮絲。
阿茲蒂墨後悔極了，早知道抵達黑暗神國會見證這一幕，她寧可待在冥國。
憤怒之間，收到韋恩的思維傳音，如果阿茲蒂墨需要，類似的場合改天也給她補一個。
阿茲蒂墨騰一下沒了動靜，眼神閃過移開，什麼叫她需要，她又不是喜歡裝純的伊德妮絲，身爲眷屬，她不會對信仰提任何無禮的要求，所以韋恩看着來就行。
規模不用太大，比伊德妮絲大十倍就好了。
沒了阿茲蒂墨背後靈一樣怨念滿滿的視線，韋恩輕鬆了許多，燭光晚餐經歷了許多次，但這種場合還是頭一回。
第一步是什麼，把睡夢人吻醒嗎？
不醒就一直吻？
捋了捋，想到了在哀傷花園撿到的禮物，揮手從隨身空間中取出打包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鋪在水晶花牀左右。
四下看了看，確認無誤，之前的花團五顏六色，唯獨缺色彩斑斕的黑。
畢竟是黑暗女神，婚紗都選了黑色，能代表她的鮮花也只能是黑色。
果不其然，沉睡中的伊德妮絲嘴角微微勾起，夢境更加甜美了。
韋恩深吸一口氣，沒有傻夫夫第一時間去吻，伊德妮絲不醒的話，營造了這麼長時間的氣氛就毀了。
這一刻對伊德妮絲很重要，以後能否讓她死心塌地，就看接下來的表現了。
一步都不能錯。
韋恩單膝跪在水晶花牀前，取出貼身保管的黑色絨布，攤開後，握住伊德妮絲略有涼意的柔荑。
左手他知道，具體是中指還是無名指……
中指是訂婚，無名指是已婚，這個非常值得說道說道。
最終，韋恩選擇了無名指，伊德妮絲想當老闆娘，就讓她當好了，從各方面出發，她都有這個資格。
韋恩扣住戒指，輕輕念出內側的文字：“摯愛，伊德妮絲，誓言……我的女神，你今天太美了。”
他老臉皮厚，演深情款款信手拈來，下面的圍觀羣衆紛紛屏住呼吸，忽略幾道無處安放的酸氣，整體還是非常和諧的。
如哭泣之眼白亞，已經捂住嘴巴小聲嗚咽了。
不做人+1，她實在太難了。
同爲從神的卡雅沒想到以後，沉迷在浪漫的花團中，整個人暈暈乎乎，面頰飄紅，雙目迷離，差點喊出我反對這門親事！
這一嗓子嚎出來，韋恩也不用求婚了，伊德妮絲當場仰臥起坐，生撕了白眼狼從神。
韋恩將戒指戴在伊德妮絲的無名指，察覺女神指尖僵硬，戒指戴上後，左手更是直接捏成拳頭，甚至還有些微微顫抖。
看破不說破，這時候挑明，以後別想再來黑暗神國了。
他握住戴上戒指的左手，俯身看向伊德妮絲的緊閉雙眼的面孔，見睫毛劇烈顫動，嘴角微微勾起低頭吻了下去。
雙脣輕觸，停留三秒。
再擡頭的時候，伊德妮絲已經睜開了眼睛，深邃的雙眸中滿是柔情蜜意。
“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