鴆羽曉知他們是鑄劍山莊的人,卻不是爲何鑄劍山莊會知那物在他身上,曉得那物的只有韓青,但韓青必不會這般小人。
馬車還是慢悠悠地走着,只不過轉了方向,朝東走去。
本來是要到別處去看看,如今這少年想回臨江城,他自然由着少年。
“這物確實來自鑄劍山莊,至於是何人盜走的就不知了,那日你也曉得,這物是在店裡頭買的…………”楚熙榕手上拿着一塊血紅的玉石,玉石由金色的鏈子穿過,雕琢得精細小巧,落了少年頸子裡,襯得少年膚色更爲誘人,
說着說着,楚熙榕解開了鴆羽的腰帶,手指挑開了鴆羽的衣襟,將血玉貼了鴆羽光潤的皮肉上。
隨即,低頭親吻了那白膩的頸子,脣舌細細輕滑,繞弄那纖長的鎖骨處。
“得知你有此物之人不多,鑄劍山莊怎曉得………也不急………鑄劍山莊雖失此物但還沒這麼大張旗鼓做小人行徑………怕是有人從中作梗………”
“主上!”鴆羽偏過頭去,躲開楚熙榕的親吻,坐起身來,拿了脖頸上的血玉,對着楚熙榕道:“那日歡愛………韓青得知。”
“韓青………”楚熙榕曉得那日的偷窺者是韓青,這麼說來韓青那日看得不少,不然也不會看了鴆羽脖頸上的血玉了。
“韓青必不會小人。”鴆羽想起韓青淡然的話語,清澈的眼眸,不信韓青會做小人。
“你纔出江湖,哪裡懂得人心?”楚熙榕攬過鴆羽,分開他的雙腿,將他抱坐在腿上,再道:“人心難測,除我之外你不過是與他熟識些,怎能斷定他不是小人?”
鴆羽擡眼看他,面色平靜,開口道:“韓青不會如此。”
楚熙榕一見他冷冽了眸子,容色也越發冰冷,心中一緊,壓下他的頭顱,湊上去狂吻一陣。
“我的話還比不得一個韓青?”楚熙榕聲如玉石,冷清幽幽,手上利落,褪下了他的衣褲。腰身上擡,埋入了溫熱緊緻裡。
少年倒是沒有掙扎,只是眼中更冷,凍結了霜寒。
那面色冰白如玉,脣色也褪去了血紅,眉間輕蹙着,像是再隱忍什麼。
少年這般姿態,楚熙榕心中冷寒無比,動作更爲強勁,可縱然如此,少年硬是沒吭一聲。
楚熙榕曉得他疼痛,疼得嘴脣發白,額上滲了冷汗。然而太想進入少年,已停不下衝撞着的腰桿。
鴆羽從未這般痛楚過,這痛比身上的刀傷劍傷還令人難忍,縱使受過的重傷也沒這般痛。痛得令他心頭冰涼,窒息之感侵襲而來,喉間吸食不了氣息。
今日這人沒了溫情,扣緊他腰側的手掌太過炙熱,太過霸道。
這張面還是那樣俊魅,不過此時顯得凌厲冷冽,沒了柔和之氣。
那脣邊還是勾着笑,但那笑多了冷血之意,那眼眸裡頭再無優雅輕佻,只剩陰戾殘暴。
這人不在輕柔待他,只是狠勁衝撞,強勢地侵佔。
初見時他就知這人不似外貌一般溫柔,那一身貴氣優雅不過是皮相,今日在路上殘殺他人,渾身寒意,眼中嗜血………這纔是他的主子!
鴆羽盯着楚熙榕的面,伸手而去,遽然拽了一把那冰涼如水的青絲。狠勁地將一把滑膩繞掌心,輕聲道:“屬下只喜愛這一束墨發…………”
楚熙榕微微挑眉,勾脣魅笑,一把將他壓在身下,“你若愛它就是愛了我………你可是明白…………”
鴆羽仰頭看他,只將手裡的髮絲緊緊纏繞,似乎要將一把冰涼的髮絲扯斷。
楚熙榕低聲笑看,接着便深入了少年的身體,好一會兒才平復氣息。
他見少年白了面色,亂了髮絲,冷汗滑下,心中又是一痛。
少年這般慘樣不是他所爲麼?他從未傷過少年,從未如此,今日見少年這樣,心中早已涌上的愁緒令他失控了。
是了,少年在他身邊數月,他心中喜歡少年,愈發不知節制,早已將少年深藏了心底。他不知少年待他如何,少年太清冷,又不識情愛。他雖得了少年,可少年的心怕是還沒親近他。
他從來捨不得少年傷痛,今日竟傷了他。
楚熙榕低□,托起鴆羽的雙腿,瞧見那出被他蹂躪不堪,血肉模糊。低下頭去,輕柔地舔着,將血水腥味一一食了口中。
“主上?”鴆羽不知那人………那人竟如此!
楚熙榕小心着,口中滋味確實不好,可那是他所爲的,比起少年方纔受的苦又算得了什麼?
鴆羽隱忍着傷痛,由着他的脣舌滑動,眼中無冰冷之意,不過還有痛楚之色。
楚熙榕再擡頭時,手上多了傷藥,輕細地將藥抹在傷處,見傷處不在滲血,才送了一口氣。
接着,手指又托起少年之物,含了口中,溫柔地伺候着。
見少年無掙扎之意,他知少年時允諾他的。
待口中再有腥鹹味沾染時,他只將那些腥鹹吞入喉中。
“今日………原諒我罷………”楚熙榕爲鴆羽着衣,再爲他束好了發,輕撫着他的面龐,輕緩說着。
鴆羽沒開口,不過楚熙榕擁他入懷,他倒是閉了眼眸,任由楚熙榕親吻而來。
回臨江城恐怕還得要些時日,一兩日怎回得去?
過了越州走水路,那就要快些了。
只是纔到越州便聽得些江湖風語,說起半月前鑄劍山莊的劍術大會,再說起那大會上贏得名劍的少年。說是那少年極美,風姿絕世,卻又冰冷無情,令人近不得身,相交不得。
可就是這得名劍的美公子竟是個盜寶之人,不僅盜了鑄劍山莊的血玉,還有臉面到鑄劍山莊奪劍。
這些也就罷了,有人還聽說那天門門主之死其實同他脫不了干係,據說他曾出現在天門。那天門門主向來喜好男色,怕是就死在美色裡的。
衆人還說那美公子來路不明,定不是楚大俠的遠親,又或是………那楚大俠本來也不是個大俠………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