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台聽起來是個臺子,其實還是一個大殿,地府的宮殿建築風格都差不多,基本上模仿中國古代皇宮的建築巍峨莊嚴。
鍾季找到那處大殿,只見大殿已經被鬼差團團圍住了,他遠遠站着看了會兒,不知道怎麼能進去,這個時候,不知道該說是鍾季最近運氣太好還是別的什麼?反正祭天台一處的鬼差居然被調走了幾個,鍾季便鑽了空子,從那處窗戶翻了進去。
一到大殿裡頭,鍾季才知道這裡另有乾坤,祭天台果然是個臺子,那大殿之上,就有一個黑魆魆的梯形高臺,高臺四周都是階梯,上面卻不知道通向哪裡,只能看出來越到上面臺子越小,遠遠看去,整個祭天台就像一座金字塔,此時大殿裡一個人……哦不,是一個鬼差也沒有,鍾季走到祭臺臺邊看了看估計那牛掰的闖入者和憤怒的秦廣王殿下現在應該都在上面。
他擡腳上了祭天台,不管怎麼說,都到這裡了,怎麼也應該過去看看。
高臺之上是十丈寬十丈長的正方形平臺,臺子的正中間是一面琉璃鏡,琉璃鏡的另一邊就是輪迴了,此時,秦廣王一干人等都站在一邊,而那個囂張的闖入者則站在另一邊的琉璃鏡旁。
那個闖入者,身高一米八以上,身上穿着一件烏青色的長袍,黑色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身後,他臉上帶着一個詭異的白色面具,渾身上下散發着戾氣。
秦廣王寒着臉問:“你是什麼人,居然敢擅闖地府!”
那男人漫不經心的環視一週,冷笑道:“這地府倒是大不如從前了!”
秦廣王心裡一沉,這位怕是還是個佛爺,要知道三界之內敢說這句話的人真的是寥寥無幾。
“你想幹什麼?”
那男人淡淡出聲:“我要功德石!”
秦廣王臉都黑了,那功德石不是一般的石頭,是當年女媧娘娘在煉五彩補天石時因緣際會練出來的一塊,那石頭巴掌大小,潔白瑩潤,但是用法力握住石頭施咒,便可見三界衆生的功過,紅色爲功德,黑色爲罪過,只要是三界**之內,沒有能逃得出去的。
這塊石頭後來被洪荒之主帝俊在重建輪迴的時候給了地府,並把他化爲了那塊琉璃鏡,這件事情在神界基本上是人人知曉的,現在那個男人明明站在琉璃鏡前卻又問他要功德石。
秦廣王眯眯眼睛,問道:“你要功德石做什麼?”
男人孤傲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秦廣王氣結,在地府還敢這麼囂張,他往後退了一步,旁邊的奪魄使拿出鐵鏈站了出來。
男人上下描摹了一遍,淡淡出聲:“奪魄使範無救,你不是我的對手,我無意於地府爲敵,我只要功德石!”
秦廣王氣結,這還不是爲地府爲敵。
奪魄使倒是不怕他,鐵鏈一拋便化爲九節長鞭,對着男人甩了過去,男人眼神一冷,一個側身躲過鞭梢,他雙手向下一抓,一股黑氣從地面升騰上來,變成兩條黑龍向奪魄使撲過去,奪魄使顯然沒想到男人能使出這一招,一收鞭子,彎腰躲過黑龍的一擊。
那黑龍一擊未着,迅速轉身怒吼一聲又對着他撲了過去,奪魄使眼神一凜一鞭子甩向黑龍的腰腹部,那黑龍卻不躲不避,捱了奪魄使一鞭子,本來以爲可以抽斷黑龍,卻見鞭子碰到黑龍的部分直接消失了,鞭子便也斷成了兩節。
奪魄使瞬間愣住,那黑龍瞅準機會照着他的面門撲了上去。
“回來!”男人低喝一聲。
щщщ ⊕тт kΛn ⊕¢O 兩條黑龍不甘心的繞着奪魄使兜了個圈子,乖乖撤回來,圍繞在那男人身邊。
秦廣王也愣住了,範無救手裡的鞭子出自太上老君的煉丹爐,是天下至寶,燒不壞砍不斷,那兩條黑氣化的龍是什麼構造,居然可是讓他的半截鞭子直接消失。
男人站在那邊動作都沒變一下,問:“還打嗎?”
秦廣王咬牙切齒的看着他,沒有說話。
男人又道:“我不想傷人,我只要功德石!”
秦廣王恨聲道:“那功德石記載着三界衆生的功德,你要他幹什麼?”
男人說:“這個不用你管!”
秦廣王:“功德石不可能給你!”
男人悠悠的說:“看來今天的事情沒辦法善了了。
秦廣王向前一步:“你要與天下蒼生爲敵!”
男人:“不,我只是借來一用,會還給你的!”
秦廣王咬牙,他們現在的人加在一起也不見得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但是功德石卻是絕對丟不得的。
鍾季爬了半天台階。雖然他現在是魂魄,但是也是會累的好不好,他擡頭看看那百十來階臺階心裡想,看着那大殿也不怎麼高,怎麼爬起來就沒完沒了。
又過了半天,鍾季好不容易累死累活的爬上來,但是還沒等他站穩,面前就飛來一個黑影衝着他砸過來,鍾季躲閃不及往下摔下去。
鍾季閉上眼睛想,不知道這個狀態摔下去疼不疼,唔,應該是死不了的吧!
臺上現在是一片混亂,但是那個負手而立的男人卻看見正在往下摔的鐘季,他一個閃身過去,攔腰撈回了鍾季,頓時,一干鬼差都停下來了。
秦廣王暗道倒黴,他急忙讓鬼差後退,道:“你放開他!”
那男人一愣神,隨即反應過來,他反手掐住鍾季的脖子,把他禁錮在自己的懷裡,道:“交出功德石!”
鍾季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從祭天台上摔下去還不是最倒黴的,最倒黴的是沒摔下去卻變成的人質。
等等,功德石,鍾季眼睛瞟瞟不遠處的琉璃鏡。
秦廣王現在真是進退維谷,功德石不能給,鍾季也不能傷啊!
被當做人質的鐘季卻沒有什麼擔心的感覺。雖然他現在被掐着脖子,但是身後的這個男人的身體很溫暖,讓他一點也恐懼不起來。
忽然,那男人低沉的笑了笑,道:“看來真的是睡太久了,放在眼皮子底下的東西我居然沒看到!”
秦廣王心一沉。
果然,那個男人一手帶着鍾季,一手抓向琉璃鏡,鏡子在觸碰到他手的一瞬間,光芒大盛,在場的人都受不了那光閉上了眼睛,等大家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琉璃鏡已經變成了一塊白色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