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就變的很順利了。他們在原地等了半個小時,鍾銘宇就和張嶽奇找了過來。這墓中的幾個小時讓他們都有點不舒服。所以幾乎沒什麼異議大家便同意一起出墓。他們順着周煜和鍾季剛纔進來的墓道找到了那間放着夜明珠的墓室,回到了上邊的墓室。
等幾個人走出古墓,外邊的天已經黑了。周煜看到站在外邊等他們的施弘文,走上去讓他帶着自己去找在這邊戒嚴的武警的負責人。鍾季他們在車上等了一會兒,周煜回來後大家一起回市區。
張嶽奇這次受的傷着實不輕,左臂骨裂,身上幾個大口子。衣服劃得跟破布似得。幾個人到醫院處理傷口人家醫生差點報案。
鍾家小叔還是去住酒店了,張嶽奇卻留了下來,在周煜咬牙切齒的目光中住到鍾季家。
回到家裡,周煜迫不及待的鑽進浴室洗澡。今天疼的一身汗,讓就算是沒有潔癖的周煜也有點受不了。
他洗完澡出來後,一邊拿‘毛’巾擦頭髮一邊問鍾季:“想吃點什麼?”
鍾季有點心事重重的感覺,心不在焉的說:“隨便吧。”
周煜擦乾淨頭髮去廚房準備隨便的晚餐。
準備好晚飯後,鍾季已經洗完澡了。但是坐在餐桌邊的另一個人顯然是有點不自覺的多餘。
張嶽奇對周煜那張黑臉視若不見。只是笑嘻嘻的問鍾季這幾年的近況。
鍾季當年拜師時才十歲,他們一起在山上待了五年,從那以後鍾季直接開始全國各地的歷練。這麼算起來,他們有九年沒見了吧。
張嶽奇聊了半天,終於“看見”杵在餐桌邊上的周煜了、
“啊,是周科長啊。晚飯做好了麼?”
周煜氣了恨不得把那一鍋飯扣在張嶽奇頭上。
鍾季拍拍周煜的肩膀,一邊示意張嶽奇不要太過分。
周煜轉身去廚房拿出晚飯,他晚上做了點麪條。把張嶽奇的那碗飯重重的放在他面前,問:“你什麼時候走?”
張嶽奇一臉受了大老婆氣的小妾委屈樣衝鍾季說:“小季你看,我這傷還沒好呢他就趕人了。”
鍾季哭笑不得,張嶽奇這個人正經起來跟個世家公子一樣,不正經起來就算是帶點痞氣的周煜都不如他的‘混’不吝。
周煜沒再說什麼,他坐到鍾季身邊開始吃飯。
吃完飯張嶽奇又厚顏無恥的賴了一個小時,最後被忍無可忍的周煜轟了出去。
鍾季看着臉‘色’不大好的周煜,走到他身邊坐下握住他的手問:“生氣了?”
周煜搖搖頭,“沒有,他是你師兄,該給的面子我會給。”
鍾季捏捏他的手指。
周煜嘆口氣抱住鍾季,道:“讓我抱一會兒。”
鍾季沒掙扎,安靜的任由他抱着,過了一會兒他才問:“周煜,今天在墓室裡,你怎麼了?”
對於周煜時不時的心痛這件事,是鍾季一直壓在心裡的一件事情。他讓周煜做過全身檢查,不是身體的事情。但是這一次又一次的心痛,讓鍾季很擔心。
周煜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現在我也說不清楚。對了,你瞭解巫臷這個民族麼?”
鍾季從周煜懷裡坐起來,有點意外的說:“巫臷?我知道的也不多。這個民族很神秘,在《山海經》裡面也就只有那麼一句話。”
那句話鍾季是知道的,他皺皺眉。
鍾季想了一會兒又說:“但是在別的地方應該還有吧。”
周煜點點頭,說:“累了吧,睡吧!”
第二天到周煜和鍾季到辦公室後,看見等在他們特調科的元旭堯。鍾季輕飄飄的看了周煜一眼,往裡面的辦公室走過去。
周煜有點尷尬的‘摸’‘摸’鼻子,給元旭堯倒了杯水放在他旁邊的桌子上,問:“今天過來是有事?”
元旭堯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才說:“是,秦叔叔的事情今天都4天了。人去了總要入土爲安,所以我來問問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給秦叔叔辦後事。”
“哦。”周煜有點不好意思的笑笑:“這還真是我們疏忽了。這樣吧,我去給你們開個證明,你們直接把屍體領回去辦後事吧。”
元旭堯笑笑:“謝謝。”
周煜:“不用笑,分內的事。”
元旭堯又問:“那這個案子?”
周煜:“案子已經破了,秦老是心肌更塞突發意外死亡。至於那塊和氏璧……哦不,是‘玉’璧,已經找回來了。”
元旭堯的小指痙攣的‘抽’搐了一下,他不着痕跡的將手指握回手心裡。問:“這麼快?你們特調科還‘挺’有效率的。”
周煜笑:“多謝誇獎。”
元旭堯做了一會兒又問:“那‘玉’璧……”
周煜:“哦,那個‘玉’璧現在牽涉到別的案子裡了,是證物。所以暫時還不能歸還。”
元旭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眼睛看着杯子裡的茶葉,問:“那偷東西的人……”
周煜搖搖頭:“還沒找到。不過。”他的目光在元旭堯身上溜了一圈又收回來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麼,總歸會找到的。”
元旭堯不自然的抵着頭:“哦,是麼。”
周煜沒接他的話。元旭堯又抱着杯子在那兒喝水,那杯水見低了他纔拿着周煜給他開的證明離開。
周煜把他送到‘門’口,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不知道想什麼呢。
回到辦公室,鍾季正在那兒翹着‘腿’喝茶呢。周煜捂着嘴咳嗽了一聲。
“那個,元旭堯來是問秦晉的事情。”
鍾季沒看他,周煜‘摸’‘摸’頭髮走過去抱着鍾季的腰。鍾季拿胳膊肘打他一下:“邊兒去,熱。”
周煜笑嘻嘻的就是不動。
鍾季嘆口氣放下茶杯說:“我又沒說什麼,你這麼心虛幹什麼?”
周煜正要解釋,鍾季對他做個閉嘴的動作,說:“你不要這麼小心翼翼的。雖然元旭堯對你的確有點小心思,但是我相信你不會三心二意的。”
周煜聽完他的話,眼眶有點發熱。他把臉埋在鍾季頸窩裡,心裡是難得的平靜。
鍾季就着他的動作放鬆身體,他知道周煜最近很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