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輛軍用吉普和三輛卡車剛開出駐地三百來米,仇淵的對講機便響了起來。他剛接通對講機,那頭便傳來焦急的話:“幫主不好了,河越幫的車隊已開出駐地,正朝我四方會駐地駛來。二十幾輛,估計得有百五六十人,其中有隊人穿着防彈衣,開着架有十二毫米機槍的吉普車,應該是兩河幫的僱傭軍。”
好在動手時機遲了片刻,否則若與這隊人碰上,我方就算能將其殺敗,自身損失勢必也不會小。河越幫派遣在四方會駐地的暗哨都已被我清除,如今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我這隊人馬,看來可以上演場前後夾擊的好戲!仇淵兩隻眼睛急轉,吩咐道:“知道了,你繼續監視河越幫的動靜!”
說完,他扭頭吩咐道:“傳令下去,將車子都開入陰暗處隱蔽,狙擊手選擇制高點埋伏,所有槍手各自選擇有利地形隱秘,今天我們要把河越幫和兩河幫的人馬都給一鍋燴了。”
……
河西鎮的街道很靜,靜得讓人害怕,連流浪的野狗都看不到,似乎正預示着危險的臨近。
阮虎一行車隊行駛到四方會駐地外三百米,車子都熄掉了車燈,車速漸漸放緩,又行駛了百多米,從車上跳下幾名狙擊手,擡起裝有消聲器的狙擊步槍,將四方會正面三座哨塔上的人給當場爆頭。
十幾名河越幫幫衆從車上跳下來,挎着槍,順着昏暗的街道摸到四方會駐地的大鐵門外,見裡面並沒有動靜,將特製的C4炸藥貼在四方會那寬達四米的厚重鐵門上,並迅速閃開,朝後面的車隊打了個手勢。
車隊緩緩靠近,一直離大鐵門只有三十米時才停了下來。神色猙獰的阮虎坐在架有十二毫米機槍,正面側面都外掛八毫米防彈鋼板的吉普車上,一揮手道:“炸開大門,殺進去,先搶佔有利地形,今晚定將四方會殺得雞犬不留!記住白天那兩人,你們要給留活口,我要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河越幫幫衆聽得命令,當即引爆炸彈,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鐵門的巨鎖被炸爛,露出個足球大的孔洞,六名河越幫幫衆推開大門,當先十幾名幫衆便端着槍衝殺了進去,緊接着是阮虎率領的五輛架有十二毫米機槍的吉普車。
因爲十二毫米機槍威力大,普通四十公分的混泥土也挨不了幾發子彈便會被洞徹穿,對簡易的防禦工事有極大的破壞力,河越幫人馬的裝備,除卻德國重型鐵拳3式火箭筒,就屬這玩意破壞力強,而且火箭筒彈容一發,十二毫米機槍六十發彈容,持久破壞力更強,是此戰絕對的重武器。
五輛吉普車剛開進四方會駐地,隱匿在道路兩旁樓房中的仇淵當即下命:“狙擊手與火箭筒先給打掉對方的十二毫米機槍,兄弟們,動手!”
隨着仇淵一聲令下,四方會駐地內外飛出十二顆火箭彈,十餘顆大口徑狙擊步槍彈,一時間響起連串劇烈的炸響,八毫米的防彈鋼板能擋住普通步槍,卻擋不住裝填穿甲彈的大口徑狙擊步槍,更擋不住火箭筒發射的碎甲彈,阮虎氣勢洶洶而來,卻當場成了火箭筒的靶子,兩枚碎甲彈同時擊中他的車
,瞬間就將他的車炸成粉碎,衝入四方會的五輛吉普車,當場成了廢鐵。
駐地外也不安寧,四枚碎甲單,個個不落空,三枚擊中了車輛,一枚飛入了人羣,頓時爆炸聲四起,慘叫聲驚天動地。
爆炸聲還未消散,四挺十二毫米機槍又兇猛的吞吐着火舌,衝進四方會的十幾名河越幫幫衆當場就被打成了篩子。
四方會牆壁的孔洞被打開,一支支步槍和微衝伸出黑黝黝的槍管,衝着外面的人就是一通狂掃。
“不好,有埋伏,快尋找掩體隱蔽……”一名河越幫頭目剛吼出句話,一顆穿甲彈便就他的腦袋給打爆,鮮血腦漿噴濺得到處都是。
河越幫和兩河幫中了埋伏,人心惶惶,不需提醒各自都四處逃竄,尋找掩體躲避,只是黑燈瞎火的,內外都有四方會的人,不知何時便會被亂飛的子彈給打死,不到半分鐘便損失十三輛車子,傷亡足有五六十之多。
雙方激烈交火,約莫過了兩分鐘,河越幫和兩河幫的人勉強才找到隱蔽的掩體,纔有了點像樣的反擊,只是四方會佔據有利地形,還有九挺十二毫米機槍,十名狙擊手,以及十二支火箭筒,只要有稍微反抗激烈,強大的火力便往傾泄而去,短短兩分鐘兩幫聯軍已傷亡過半,而且缺乏重武器,火力被完全壓制,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
一名河越幫幫衆和兩河幫傭兵躲進被炸爛的民房牆角,剛還擊了幾槍,連彈夾裡的子彈都還沒發射完,一枚爆破彈飛射而來,當場就將河越幫幫衆的腦袋給炸飛,兩河幫的傭兵也被炸掉了支手臂,身上還有數道碎裂的彈片,人更是被坍塌的磚牆給壓倒在下面。
不過兩幫聯軍雖然失去了十二毫米機槍,但隨身還攜帶着手雷和火箭筒,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只是還擊的力道很微弱而已。
兩幫聯軍剛發射了枚穿甲彈,端掉四方會一隱蔽的火力點。第二顆穿甲彈剛剛飛出,只見四方會駐地飛出名全身都被鎧甲覆蓋的人,一把抓住飛行的穿甲彈給扔回到兩幫聯軍陣地,當場就炸飛了兩個人。
空手接穿甲彈?雖然德國重型鐵拳3式火箭筒發射穿甲彈的初速度只有170米/秒,約手槍速度的一半,但用空手接穿甲彈,幾乎只有米國科幻大片中的幾位超人能辦到!一時間,兩幫聯軍都震驚,個個瞪大雙眼,連扳機都忘卻了扣動。
“My god!這傢伙竟能空手接火箭彈,難道他是像超人那樣的外星物種?”一名兩河幫的黑人傭兵做了個祈禱的手勢,絮絮叨叨的唸叨着:“主啊,請原諒我曾經對您的懷疑!從今以後我便是你虔誠的信徒,阿門!”
“媽的,一個就夠恐怖了,竟還有五個。四方會哪裡找來這麼多恐怖的傢伙?”一名河越幫幫衆見鎧甲武者身後,又飛躍出五名身着同樣鎧甲的人,氣勢洶洶的朝他們殺奔而來,最角一咧,抽搐得合不攏嘴。
“你們都愣着幹什麼?給我開槍,打死他們,打死他們!”一名河越幫的頭目擡腳將一屬下踢翻在地,端起微衝就是一陣掃射,嘴裡瘋狂的叫喊道。
幾乎同時,街道兩旁樓房內的仇淵衝着對講機吼道:“少宮主若有閃失,我們也難逃一死,兄弟們讓敵人的鮮血染紅你們的盔甲,讓敵人的骨頭磨礪你們的戰刀,榮譽得靠自己爭取,殺!”說完丟掉對講機,抱着Mp7衝鋒槍從樓頂上跳了下去,跳進兩幫聯軍的人羣之中,扣動扳機瘋狂的掃射,四十發子彈,幾秒鐘便打完,然後丟掉衝鋒槍,拔出腰間的苗刀,右手苗刀,左手短刀,見人就砍。
街道上重複上演着這樣的戲碼,兩幫聯軍被忽然從天而降的鎧甲武者給嚇了一跳,短暫的失神便造成了十餘人的傷亡,等他們回過神來時,面對的是Mp7衝鋒槍的瘋狂掃射,壓得他們都擡不起頭來。
好不容易等到對方子彈打空,他們擡頭一看,那些鎧甲武者已持刀衝到他們面前,反應快的還能扣動扳機發射幾發子彈,反應慢的直接被亂刀砍倒在地,幸運的直接倒地身亡,不幸的只能看着自己腸穿肚爛,手腳分離,躺在地上哀嚎着,慢慢等着失血過多而死。
反應慢些的或許是幸運者,一死百了,至少他們沒有絕望;反應快些的,發現他們的步槍和衝鋒槍都無法殺傷這些怪物般的人,子彈打中這些“怪物”最多讓其身體稍微滯緩,隨即他們的身體便會被刀鋒給剖開,看着自己身首分離,看着自己腸穿肚爛,看着一位位同伴倒在血泊中發出淒厲的慘叫,絕望就像會傳染的瘟疫在不斷的蔓延。
面對近乎人力無法戰勝的“怪物”,無論是河越幫幫衆,還是訓練有素的傭兵,都無一倖免,尤其是看到那名空手接穿甲彈的“怪物”竟一刀劈死三個人,其中有兩人直接被剖爲兩瓣,他們感覺自己是那麼的渺小,從前自認爲火器在手,天下哪裡都去得,現在卻覺得手裡的火器似乎都變成了燒火棍。
恐懼在燃燒,絕望在蔓延,當第一個人不顧槍林彈雨轉身逃跑,第二個人也邁開了腳步,緊接着第三個、第四個……原本他們還能尋找掩體做抵抗,可遇到這羣縱躍如飛、不畏槍彈的“怪物”,他們徹底絕望,心中只剩下逃跑的念頭。在他們看來逃跑雖危險,但至少還有生存的希望,但留下來反抗,只會被這羣“怪物”逐個殺掉!
本就熙熙攘攘的反擊,在出現兩幫聯軍大量逃跑後,反擊更是微弱,戰事大局已定,駐地內的四方會幫衆也紛紛駕車飛馳而出,逐殺逃跑者,清除抵抗者,接下來便是收割勝利的果實,西河鎮將從此四方會統治。
大戰從開始到結束,前後不足五分鐘,兩幫聯軍一百五十二人,只有十三人逃出昇天,其餘要麼被俘,要麼被殺。
葉君卓揮刀砍下最後名抵抗者的腦袋,一邊用綢布擦拭長刀,一邊對身後的仇淵吩咐道:“此間戰事一起,河越幫必然得到消息,此刻河越幫勢必防備森嚴,雖然河越幫精銳已喪,但駐地內還剩上百人,你還有場硬仗要打。記住你給我的承諾!”
“少宮主放心,屬下明早定將阮雄的頭顱獻給您!否則聽憑少宮主責罰!”仇淵抱了抱拳,立下了軍令狀,馬不停蹄的帶着人馬殺向河越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