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嗎?害怕就給我滾回去!”葉君卓臉色一沉,猛然加速,韓佩琪身體受到慣性作用向後仰,雖然身後還有萬紫瑩擋着,但還是驚得她急忙抱住葉君卓的腰,身體緊緊的貼在的葉君卓背上。
萬紫瑩也被嚇得不輕,身體不斷往前挪動,韓佩琪坐在中間,恍然就像夾心餅乾。
哈雷路王風馳電摯,幾分鐘便來到落雲大樓下的陰暗角落,兩名女孩都面色慘白,趕緊從車上跳了下來,韓佩琪更是很不爭氣的嘔吐起來。
哼,這麼沒用,若是倩雯那丫頭做我的車不知多興奮呢?葉君卓瞥了眼韓佩琪,拿出青鋼拳套一邊戴,一邊說道:“你們倆都在下面等着,我去去就來。”
“葉……葉老闆,您若救出我爸媽,那天我跟您說的事也是作數的。”萬紫瑩艱難的吞了口唾沫,看着葉君卓轉身即將離去,急忙呼喊道。
“嗯,等我救出人來再說吧!”葉君卓淡淡一笑,頭也沒回,幾個跨步,衝出十餘丈遠,身軀一躍,飛起十來米高,四肢舒展,就好像壁虎貼在落雲大樓的牆壁上,直往九樓爬去,因爲必勝利貸公司的據點就在九樓,若走大門,難免被人發現,對方至少有四十人,而且人人有槍,就算是葉君卓面對這麼多人槍也感到吃力,最重要的是他若正面強攻,將很難保證萬紫瑩父母的安全。
九樓足有二十七八米高,而且表面都貼着光滑的瓷磚,對於普通人而言是個難以翻閱的障礙,對於葉君卓卻和平地差不多,他藉着空調箱,幾個月縱躍便到了九樓,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出現在他眼前。
“紫瑩,你跟那傢伙說了些什麼?”韓佩琪嘔吐一陣,將胃裡的酸水都給吐了出來,心裡才感覺好受了點。她擡頭望去,雖有路邊的霓虹燈照明,卻也沒有看到葉君卓,不禁好奇的望着閨蜜詢問道。
韓佩琪可是葉君卓的未婚妻,萬紫瑩就算與韓佩琪關係再鐵,也不可能將那天的事告訴韓佩琪。她急忙搖了搖頭:“沒,沒什麼?”
哼,有古怪,這丫頭肯定有事瞞着我!韓佩琪微微皺眉,翻了個白眼,佯裝大怒道:“紫瑩,爲了你家那點事,我爲你付出得還少嗎?想不到你居然還有事瞞着我!”
“我……我……”萬紫瑩心中慚愧,一時無言以對。過了好一會兒,她臉上露出抹苦澀的笑容,急忙拉住轉身欲走的韓佩琪,哀求道:“琪琪別生氣,我告訴你還不行嗎?其實……其實是我答應做他的眼線,將你以後的行蹤都透露給他!”
這傢伙果然可惡,居然收買我身邊的人。韓佩琪冷冷的看着萬紫瑩,冷笑道:“好啊,我掏心掏肺的幫你,你卻做那傢伙的臥底。嘖嘖,想不到啊,你還有做叛徒的潛質!”
“琪琪,你別生氣好嗎?我這不是爲了救我爸媽嗎?”
“鑑於你事出有因,我就不怪罪你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今後我的衣服鞋襪都歸你洗了。”韓佩琪倒也沒有真生萬紫瑩的氣,扮了會兒白臉判官,嚇唬萬紫瑩一陣後,神色也就緩和下來。
“琪琪,你的衣服鞋
襪不是都有僕傭清洗嗎?”
“我現在就想你給我洗,不行嗎?”韓佩琪斜了眼萬紫瑩,玩味的笑了。
“哎,官大一級壓死人呀!你是財雄勢大的韓家大小姐,小女子哪敢說不行?”萬紫瑩也看明白閨蜜是在戲弄她,苦着臉,故作無奈道。
……
落雲大樓九樓,兩名必勝利貸的嘍囉正在巡視,其中一人猛地側過耳朵傾聽,卻沒有聽到任何異響,他皺了皺眉頭,疑惑的望着同伴詢問道:“壁虎,你剛纔有沒有聽到什麼怪聲?有點像是切割玻璃的聲音,只是聲音太小,我也沒聽清楚。”
“九樓就我們必勝利貸,沒其他公司,怎麼會有切割玻璃的聲音?估計是樓下車輛急剎車的聲音吧!”
“沒道理啊!車子就算速度再快,剎車聲也不可能傳到九樓啊!”
“別神神叨叨的啦,就你耳朵靈。”壁虎咂巴了幾下嘴,邪邪的笑了:“今天抓來那女人還真有幾分姿色,聽說還是市宣傳部的科級官員呢?可惜老大吩咐不能動她,否則她雖年紀大了點,但騎起來想必也頗有翻滋味,老子這輩子還沒睡過女官員呢!”
“她算個毛,就算有幾分姿色,畢竟是四十出頭的女人。聽說她女兒才二十出頭,還是博文學院的學生,樣貌身材更是好得沒話說,老大都拍板一定要睡她女兒了。只是這麼好的貨色,老大吃肉,不知我們能不能喝口湯?”
兩人想到將萬紫瑩壓在身下的美妙情景,不禁都“嘿嘿”大笑起來。忽然兩人感覺勁風撲面襲來,不禁臉色大變,他們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只覺得脖子一痛,人便失去了知覺。
葉君卓將兩人擊昏,隨手封住兩人的睡穴,將兩人靠在走廊上,繼續向前潛行。
在他進入必勝利貸公司時,便遁出陰神尋找萬紫瑩父母的蹤跡,現在他只需直接趕到目的地即可。
九樓東側盡頭是間兩居室的套房,必勝利貸的老闆畢通正閉着雙眼靠在沙發上,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手也伸進在他胯間埋頭允吸的年輕女子的旗袍裡,大力的揉捏着年輕女子的胸部,痛得女子臉色都變了,眼中更是垂着淚珠,但女子沒有反抗,只是賣力的吞吐着。
大門外,兩名嘍囉百無聊賴的靠在牆上抽菸,忽見一名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不禁大笑道:“板牙,你龜兒子最沒酒品,又最愛喝酒,沾酒必醉,你老實交代,今晚又喝了多少斤?”
那名喚板牙的嘍囉並回應,只是搖搖晃晃的朝兩人走了過來,兩人也未在意,等板牙走近,兩人見板牙竟雙眼緊閉着,頭也耷拉着,頓時感覺不妙,手伸到腰間便想拔槍,卻見板牙身後忽然飄出道黑影,兩人的手還未碰到槍柄便暈死了過去。
黑影當然便是葉君卓。只見他轉身,嘴角露出抹淡淡的笑意,呢喃道:“第四十一個,現在必勝利貸應該就只剩下畢通一人。不對,還有個女人,而且還是個老熟人,只是不知她和畢通到底是什麼關係!”
葉君卓雙手按在房門上,稍稍用力一推,房門便與牆壁分離,“轟”
的一聲倒在地上。
畢通本已將女子按倒在茶几上,底褲都已脫了下來,正準備提槍上馬,忽然聽得房門倒地的聲音,頓時嚇得他小兄弟垂頭喪氣。他反應倒是極快,立即從女子身上爬了起來,伸手便要去拿衣服裡的手槍。
“咻”忽然寂靜的房間裡響起刺耳的破空聲,一枚硬幣毫無偏差的擊中了他的右手腕,劃出道寬闊的血口。他剛剛拔出的手槍,“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房間裡響起葉君卓冰冷的聲音:“如果我是你,我便不會做拔槍這種蠢事!”
“你到底是誰?你我無冤無仇,爲何要對付我?”畢通倒是很硬氣,雖然手腕在不停流血,嘴裡卻沒發出絲毫痛苦的聲音。他瞳孔猛地縮小了三倍,好似毒蛇般盯着緩緩走進房間中的葉君卓。
此時女子也回過神來,一邊用手將旗袍遮掩外露的要害,一邊朝房門處望去,見到走進房間的葉君卓,不禁大聲驚呼道:“葉師傅,你……”
“楊小姐好久不見,想不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相見,人生還真是奇妙啊!”葉君卓瞥了眼女子,淡淡的笑道。
楊晨臉頰脹紅,嘴角輕微抽搐幾下,沉聲道:“葉師傅,你是在嘲笑我嗎?”
“我若說不是,你信嗎?”
“我信,因爲以你的身份,沒必要嘲笑我!”楊晨略作沉吟,擡頭望着葉君卓,慎重道。
“你與畢通是什麼關係?”
“哼哼,我是他發泄慾望的奴隸!嗯,應該是這樣的,沒錯!”楊晨瞥了眼畢通,自嘲的冷笑道。
這女人離開了代淵,看來過得也不好,否則也不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葉君卓知道楊晨身上肯定發生了許多事,是個有故事的人,但他不想聽,因爲他跟楊晨不熟,對她跟談不上好感。他使了個眼色,聲音依舊冷漠如冰:“你走吧!”
楊晨傍過多個大款,心思剔透,當然不是笨蛋。一眼便看出葉君卓是來找畢通麻煩的,現在正是她擺脫畢通的最好時機。她朝葉君卓鞠了個躬,道了聲“謝謝”,便徑直出了房間。
楊晨是畢通的禁臠,他雖有意要將楊晨留下,但眼前卻有個恐怖的存在虎視眈眈,他自身難保,哪能在去顧及楊晨的去留。他瞳孔收縮,緊緊的盯着葉君卓,冷笑道:“閣下絕非常人,但我畢通也不怕你,必勝利貸與骷髏會一脈相連,想欺負我必勝利貸,你也得掂量掂量。”
“哈哈,小小的骷髏會我跟本沒放在眼裡,我要滅他只是彈指間的事!”骷髏會只是和飛車黨差不多的社團,雖有幾百號人,但對於葉君卓而言,還真不是個事。
“狂妄,骷髏會真正的掌權人可不是盛虎,而是杜家的管家李謙,他可是湘北李家的人。”
李家,又是李家,看來我跟李家犯衝,走哪裡都能遇到李家的人。既然必勝利貸是杜家的斂財工具,還李家撐腰,難怪他們敢不給韓家人面子?葉君卓皺了皺眉頭,猛地大笑道:“李家?哈哈,有點意思。正好我與李家還有筆賬沒算呢!今天算你倒黴,我就先拿你開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