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子的話音剛落,司徒昕的腦中就傳來白白“撲哧”一聲的笑聲,“哈哈,主人,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以身相許。哈哈。”司徒昕隨即狠狠的瞪了白白一眼,心裡罵道:“你這幸災樂禍的傢伙。”
司徒昕倒是沒覺得眼前這個男子說出要一生保護她的話,只是因爲她救了他這麼簡單。但不否認,這裡面也有她救了他的這個因素存在。
司徒昕瞪玩白白後,看着那個男子漂亮的臉龐,對是漂亮,比女子還有漂亮,精緻的臉。皺着眉頭,她這次救人是純粹的看到他被自己的回憶折磨的痛苦的樣子,想起了前世自己那些不怎麼愉快的經歷,纔會忍不住出手救了這個男子,而且,救了他之後,司徒昕也是準備,只要確定他心裡放這次的任務,不會再對鄧老有什麼不利,司徒昕就會放他自由。
那個男子,被司徒昕這樣直直的眼神看的有點不好意思,就把眼睛看向了別處。
但現在這樣,司徒昕這心裡泛起了難。司徒昕心裡雖是對這個男子心裡的打算有點數,但是她還是說到:“你也別跟我說什麼,因爲我救了你的命,你想要報恩這樣的話。這個我是不相信的,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你老實的說,你爲什麼要跟着我。”
那個男子看着司徒昕一眼後,緩緩的把自己心裡的那些想法說了出來。
他這個人,可以在衆多的成員中,生存下來,這智商,這心機,這反應那都是很厲害的。他在知道自己腦中的芯片真的已經不存在的時候,心裡是一陣歡喜跟解脫。
但是,還沒他開心多久,他就想到了那個控制了他十來年的組織,想到組織裡對待背叛者的那手段。組織裡是不允許有背叛存在的,他都可以預見,組織的首領在知道他的叛離後,會是怎樣的震怒,和會下達怎樣的命令。那等着他的,肯定是不死不休的追殺。
雖然,他的能力,在組織裡,可是前三,甚至是最厲害的那個,不然這次這麼重要的任務,組織的首領在接到消息後,臨時改成他來執行這次的任務。但就算他在厲害,他還是沒信心能抵抗組織裡這不死不休的追殺。
他也知道,要逃離組織的追殺,就要找個能力強大的人來依靠。而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不大的,長的跟個天仙似的小姑娘,會是他一輩子的依靠跟救贖。
再加上他覺得是司徒昕救了他的命,就果斷的開口跟司徒昕說,要跟隨她,保護她一輩子。
司徒昕聽了這個男人的話後,把之前準備拒絕的話給嚥了下去。她沒有開口回答那個男子,而是自個陷入了沉思。
她也知道,留下這個男人,可能意味着留下了一個麻煩,她說不定就會爲了這個男的,跟那個地下組織對上。司徒昕倒不是怕那個地下組織,就司徒昕現在自身的能力,對付個地下組織,還是可以的。但司徒昕是個挺怕麻煩的人。她覺得,爲了這麼個陌生人,不值得。
但她轉念一想,要是她不收留下這個男子的話,這個男子肯定會遭到那個地下組織的追殺,到時,她之前消耗了這麼多的靈氣,那都是白費了。
司徒昕忍不住嘆了口氣,她心裡這叫一個矛盾啊。
白白看主人這麼糾結的樣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對司徒昕說道:“主人,我說你值得爲了這麼小一件事糾結成這樣嗎?我看,人家既然願意留下來,你就收下得了。正好你身邊缺人手,我剛纔看了下,這人的資質不錯,只要幫他把他身上多年的暗傷治一下,再訓練一下,應該是個不錯的手下。”白白也是知道,自家主人因爲自身年齡的原因,很多事情,都被限制了。現在,正好有人送上門,不好好的利用,那可真是罪過。
司徒昕本來聽到白白的前半句話想訓它的,但後來聽白白這麼一說,也覺得有道理。這幾年,她除了龍社那邊的人,自己身邊還真是卻是得力的手下。司徒昕又轉念一想,她還想着要去調查一下這個地下組織,看這地下組織的實力到底怎麼樣。
這不,現在有那個男子在了,她想知道什麼,直接問他不就行了。
在司徒昕跟白白討論的時候,那個男的心裡很是忐忑,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樣的命運。
司徒昕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轉動着,然後點了點頭,算是贊同白白的提議。當司徒昕準備對那個男的開口的時候,白白出聲制止了司徒昕:“主人,先等一下。”“你還有什麼事?”司徒昕從來沒覺得,白白有這麼麻煩的一天。她沒好氣的看了白白一眼。
“哎呀,主人,你不要急嘛,我也是爲了你好啊。你難道不怕你收了這個人爲手下,這人對你有異心?”白白閒閒的說道。
“行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司徒昕看看手上的手錶,她現在可沒心思也沒時間跟白白囉嗦。
“是,是,主人,我這就說。”白白看自己的主人是真不不耐煩了,也就不賣關子了。“我這有個忠心咒,也叫主僕咒。”司徒昕聽到這,皺起了眉頭。她可不想像那些地下組織一樣,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控制人。
白白是看出了司徒昕心裡的想法,趕緊說道:“哎呀,主人,你放心,這忠心咒不是什麼邪門歪道。施了忠心咒的人,對他沒有一絲的害處。只是在那個人要出賣他的主人的時候,這忠心咒會在第一時間擦掉他所以的關於他主人的記憶跟身上所有的功法。”
“還有這樣的咒啊。”司徒昕聽白白這麼一說,覺得這個什麼忠心咒的,挺有意思,也挺好用的。
而司徒昕心裡也一下子有了打算。她對這忐忑不安的那人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司徒昕這話一出,那人心裡一喜,知道司徒昕是準備接受他了。“我沒有名字,我從小是個孤兒,一直在孤兒院,直到組織來孤兒院挑人的時候,我被相中,就去參加訓練。而最後我被留下來的時候,組織給我取了個代號,叫孤鷹。”
聽了孤鷹的話,司徒昕這心裡有一絲異樣滑過,因爲孤鷹的經歷跟她前世的經歷實在是太相似了。不過,她要比孤鷹幸運,她重生了,而這一世的她有個家,有疼愛她的家人,她很幸福。
司徒昕整理下自己的心情,開口說道:“你要跟隨我,我沒意見。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對你下個忠心咒。你放心,這忠心咒對你本身沒有一點害處。也不會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就是你以後離開我,只要不說關於我的事情跟我的秘密,就沒有任何問題。而當你心裡對我有異心,或是心裡想要出賣我的時候,這忠心咒纔會啓動,它會把你腦中關於我的一切記憶都消除掉,包括,在我這學到的一切東西。”司徒昕說話的時候,眼睛一刻不離孤鷹,她想看看孤鷹的反應。“你考慮下。”
“不用,不用考慮。我接受。”孤鷹沒有任何遲疑的說道。
司徒昕看孤鷹同意了,就示意白白可以進行施咒了。剛纔司徒昕已經從白白那瞭解到,跟她簽訂契約的白白,是可以代替司徒昕實行忠心咒的,而司徒昕之前消耗太大的靈氣,這會還沒恢復過來,她就讓白白幫她完成了。
白白得到司徒昕的示意後,就恢復了自己的本體。孤鷹看到之前還只有小貓大小的白白,一下子就變成了成年大小的老虎,不,比成年的老虎的體積還要大。他這嘴巴忍不住驚訝的微張。
他這次心裡更是肯定,跟着司徒昕的選擇是正確的選擇。
白白可不管孤鷹臉上的表情,它嘴裡唸唸有詞,然後隨着它嘴裡不斷的開開閉閉,司徒昕身上那個鳳凰的印記發出一陣亮光,然後這個亮光直接射向孤鷹的體內。
在那個亮點射入孤鷹體內的時候,他就看到一個亮光向自己射來,然後是一陣難以言語的舒暢敢,他覺得渾身都有勁。
白白念念咒語後,對司徒昕說道:“行了。”
司徒昕對着白白點了點頭看,看向孤鷹,“你現在已經脫離了你之前的那個組織,既然這樣,你也應該改一下你的名字,之前的那個名字不能再用了。”
“是,但憑小姐做主。”孤鷹經過剛纔的事情,是越發覺得自己的這個新主人不得了。
司徒昕沒想到孤鷹會讓她幫他取名字,但是她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她想了下後,說道:“既然你跟着我,那你以後跟我姓吧。”
孤鷹聽司徒昕說要他跟她姓,這心裡很是感動,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有姓,“是,謝謝小姐。”
“叫司徒沐離可以嗎?”司徒昕腦中翻出這個名字。
“司徒沐離謝謝小姐。”孤鷹,哦不,現在應該叫司徒沐離這算是接受了自己新的名字,新的身份。
司徒昕見司徒沐離同意了,就看了下自己的手錶。然後對司徒沐離說道:“本來想讓你明天自己回h國的,但我想,你今天不回那個組織覆命,那組織的首領肯定心裡有所想法,也會採取一些措施。說不定明天你出現在機場的時候,就會有人來找你。所以,我現在就讓白白,哦,就是這隻老虎,讓它先帶你回去。”
司徒沐離隨着司徒昕的目光,看到一旁慵懶的窩在司徒昕腳下的白白,心裡有點納悶,這小姐怎麼讓這老虎帶他回h國,h國離這可不近啊,而且還有海關。
司徒昕現在可不管司徒沐離心裡的想法,這會離天亮的可沒有多長時間了。要是等着天亮,那事情辦起來可就沒有在黑夜辦的這麼隨意了。
司徒昕裝作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和一支筆,其實,她是從空間裡拿出來的。然後就靠在客廳沙發的茶几上,唰唰的開始寫起來,她一邊寫,一邊對白白說道:“白白,你等會帶着司徒沐離飛回h國,到了h國,你就把他交給夏宇傑,知道嗎?”
“行,我知道了。”白白聽了司徒昕的話,很是不情願的看了司徒沐離一眼,話說,它可不想被這個男人騎在身上。不過,它也知道,現在是特殊情況,不然它主人也不會出這樣的主意。
司徒昕寫完後,站起身,把那張紙交給司徒慕離,交代到:“白白把你送到h國我一朋友那,你只要把我剛纔給你的紙給他,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先在那呆着,你放心,他那很安全。等我從香江回來後,我就去找你。”
“是。我等小姐回來。”司徒沐離對司徒昕的安排是一點異議都沒有。
司徒昕看司徒沐離把她寫給夏宇傑的信放進自己隨身的口袋裡,就催促白白。“白白,可以動身了,你早起早回。”
白白在司徒昕的催促下,不是很情願的站起身,走到司徒沐離身邊,伸出虎尾,對着司徒沐離一掃,下一秒,司徒沐離就坐到了白白身上。
“主人,我出發了。白白一會就回來。”白白對於離開司徒昕,很是不捨的說道。
“行了,你才離開多久啊。”司徒昕對着白白很是無語的說道。
倒是司徒沐離,坐在白白身上,要離開的時候,突然轉過頭,對司徒昕說道:“小姐,你要小心,這次鄧老來香江的事情,道上可是傳遍了。而且,也不知道有好幾個國家在道上發出了任務帖,意取鄧老的命。”
司徒昕沒想到司徒沐離在離開前會出聲提醒,心裡還是挺感激的,她點了點說道:“恩,我知道了。”隨後,司徒昕想起白白說起的,他身上的那些舊傷,就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扔給司徒沐離。“這個你記得每天吃一粒,對你身體有好處。”
司徒昕說完,就示意白白趕緊趕路。
司徒昕看着白白揹着司徒沐離消失在天空中後,司徒昕就關上窗戶,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進了空間,她要好好的修煉一番,來恢復她剛纔失去的靈氣跟消耗的精力。
這幾年,司徒昕修煉的“鳳舞九式”的功法,這級別越高,司徒昕這進度就越來越慢,這距離上次她進階已經挺長時間的。好在,司徒昕不是那種急於求成的人,她深知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的重要性。
這樣,她纔沒有因爲心急而走火入魔。司徒昕像之前那樣,入定,按照功法上的心法,慢慢的聚集周圍的靈氣,然後吸入自己的體內,然後,慢慢的在自己的身體裡運轉,再轉化成自己體內的靈氣。
不知道是不是司徒昕今天靈氣消耗的多了,司徒昕發現,這靈氣吸入體內,在體內運站,轉化成自己體內的靈氣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
而且,她越往後修煉,她發現,她這體內的吸收的靈氣要比平常吸收的靈氣要多了很多。直到司徒昕結束這次修煉的時候,她的實力比之之前提高了不止一點。司徒昕有感覺,她離進階不遠了。
司徒昕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無意的一個舉動,居然給她帶來這樣的好處。
當司徒昕修煉完從空間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亮了。而白白居然也神速的,已經送完司徒沐離,回來了。司徒昕從空間出來的時候,白白已經變回小貓的大小,窩在牀在睡的正香呢。
經過之前在空間的修煉,司徒昕雖然一宿沒睡,但這精神卻是好的可以。她沒喊醒白白,自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本來,她還以爲她是早起的那個,沒成想,卻是除了在房間睡覺的白白,她是最晚的一個。
“喲,我們小昕丫頭今天起來的可真早。”鄧老可是從司徒老爺子,盧老爺子嘴裡得知,司徒昕這丫頭每天可是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來的,當然,這上學的時候除外,因爲每天都有人去喊司徒昕起牀。
“那是。”司徒昕哪裡聽不出來這是鄧老在跟逗她呢。但是她卻裝作不知道。“鄧爺爺,今天我們有什麼安排不。”司徒昕主動的岔開話題。
“今天啊,我們就逛逛香江吧。”鄧爺爺有點感慨的說道:“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踏上過這香江的土地了,這次啊,我要好好的看看,看看這離開祖國母親懷抱這麼久的香江,感受下,這香江的氣息啊。”說着,鄧爺爺臉上難掩興奮的表情。
這次,要不是鄧老從那位置上退了下來,不然還真不能提前踏上這香江的土地呢。
司徒昕看着鄧爺爺臉上滿是感慨的臉,再想到前世,鄧爺爺在離世前,滿是遺憾的臉。司徒昕心裡止不住的慶幸,自己治好了鄧爺爺的病,讓他可以完成自己的心願。
接下來的幾天,司徒昕跟着鄧老,把整個香江都轉遍了。前世的時候,司徒昕也來過香江,但是,這次跟着鄧老一起,這心境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而這幾天,不知道是因爲前面幾次暗殺通通失敗,還是什麼原因。沒再出現什麼偷襲之類的事情出現,倒是這次隨行的保護鄧老的人,跟y國派來保護鄧老的人,這幾天,在司徒昕跟鄧老興致勃勃遊香江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的都是精神高度集中,整天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周圍的動靜,就怕有了什麼意外。
這不,幾天下來,大家臉上滿是疲憊的神情。跟司徒昕,鄧老紅光滿面的樣子,整個成了鮮明對比。好在,司徒澈跟盧傑有司徒昕在,被司徒昕調理的,臉色比其他人好看多了。
時間就在司徒昕,鄧老他們的遊香江中流逝了。眼看着,這香江迴歸的日期就在眼前了。在1997年6月30日,h國現任的最高領導人,帶着y國政府代表團抵達香江,來出席香江政權交接儀式。
司徒昕跟着鄧老去跟y國政府代表團匯合。司徒昕跟着鄧老到的時候,怎麼也沒想到,會在y國政府代表團裡面看到她爺爺司徒老爺子跟她外公盧老爺子的身影。
要知道,她爺爺跟外公可是退下來好多年了,平時也就在背後出出決策,很少再走到幕後,像今天這樣的場面,他們之前是肯定不會出現的。
司徒昕看到司徒老爺子跟盧老爺子的時候,他們兩個也看到了司徒昕,司徒老爺子看着司徒昕是滿臉的笑容,盧老爺子是繃着一張臉,很顯然,還在爲司徒昕之前擅自離家跟着來香江而生氣呢,但盧老爺子眼底的笑意卻是泄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鄧老看着那兩個老傢伙的臉,很是無奈的轉頭對司徒昕說道:“丫頭啊,你那爺爺,外公還真是把你捧在心尖尖上了。你看,我之前可是說了好幾次,讓他們在香江迴歸的時候來參加這儀式,愣是被他們回絕了,這次,他們居然因爲不放心你,追了過來。哎,早知道這樣,之前我就不應該花費這麼多的口水,直接把你拐來就行了。”鄧老說着,自己臉上浮現出了笑意。
跟大部隊匯合後,司徒昕也跟着鄧老他們來到舉行這次政權交接儀式的香江會議展覽中心的大會堂。
在1997年7月1日,h國的國旗,h國香江特別行政區的區旗在香江冉冉升起的時候,司徒昕心裡滿是感慨,她沒想到,她居然有幸,親眼見證這激動人心的時刻。
當h國最高領導人,莊嚴宣告,h國對香江恢復行使主權,h國香江特別行政區正式成立的時候,司徒昕看到了鄧老,司徒老爺子,盧老爺子臉上激動的表情。知道這是他們心心念念盼了多少年的事情,現在終於實現了。
盼了這麼多年的願望,今天終於實現了,他們怎麼能不興奮,不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