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日艦吉野號也被北洋艦隊擊中起火,但很快被撲滅。13時30分左右,在日本艦隊的‘交’叉火力下超勇號1300噸沉沒。
接下來日本聯合艦隊的目的就很明確了,本隊利用高速迂迴到敵軍的背後,游擊隊以更高的速度左轉舵回頭,從反方向再度進行炮擊,倒是有了一點圍而殲之的意思在裡面。
不久之後,日艦的一次齊‘射’又‘洞’穿了忠勇號的小身板,這艘一千多噸的湊數者毫無懸念的就被開‘花’彈送進了大海。
這個時候一件極具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日本聯合艦隊本隊的比睿號並沒有跟上大部隊,而是一頭扎向了北洋戰列。
戰後日本官方的解釋是被分割的比睿號此舉是爲了抄定遠和來遠間的近道和大部隊匯合,此舉被作爲一次大膽的行爲還得到了讚賞。
而羅凱寧願相信比睿號的艦長櫻井是腦子燒壞了,從敵艦中間鑽入而毫髮無傷,不是每次都能這麼幸運的,要是換作自己轄下的戰艦,相信比睿號早以被除籍了。
在這個包抄進而包圍的階段,北洋艦隊的陣型開始散‘亂’了。並且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濟遠和廣甲離開了戰場,返回了旅順。
儘管事後濟遠的艦長方伯謙有諸多理由百般抵賴,但就算是頭豬也明白這是因爲畏懼‘交’戰而臨陣脫逃,總之這是19世紀到20世紀的海戰中唯一發生的軍艦臨陣脫逃的事件,不得不說北洋水師的管帶開了一次先河。第二天,濟遠的艦長方伯謙就被槍決。
這樣北洋水師的陣型就完全被打‘亂’了。隨後,日本聯合艦隊完全不理會四艘小屁騾子,開始集中火力轟擊北洋艦隊的旗艦定遠號。
開‘花’彈的爆炸很快的引發了火災,但是中央裝甲堡式鐵甲艦上的大火不用多麼困難就被撲滅了,定遠號上不斷艦員,但是始終屹立在海上。
這個時候,鄧世昌的致遠號2300噸被一發300毫米口徑的實心彈命中,彈着點在吃水線下百來毫米,戰艦開始傾斜。
不過即使如此,致遠仍然不屈服,鄧世昌決定用撞角撞沉赤城號。拋開感‘性’因素,在這個距離利薩海戰二十多年的時代,這種想法無疑是愚蠢的,離得越近所承受的暴雨般的猛烈攻擊就越多,被命中的機率也越大。
不久後致遠號船首沒入海平面,失衡造成了側翻,這個突發狀況使得幾乎沒有船員能夠有機會逃生。
隨着時間的推移,日本本隊一邊返回,一邊縮小了與北洋艦隊之間的距離,以提高命中率,但是他們忘了這個提升是相對的。
在距離鬆島1700米的時候,鎮遠的主炮轟然作響。蘑菇雲在鬆島號上騰起,數位躲避不及的日本水手被氣‘浪’高高的拋起落下,鬆島號上四分之一的上層建築幾乎被掃平,就這一炮幾乎造成了日方近八十人的傷亡。
嚐到了厲害,日本人復又拉開距離,不過這個距離隨着北洋艦隊炮彈的匱乏而後又被拉近。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定遠號和鎮遠號兩座龐然大物單方面地接受攻擊了。
黃海海戰進入下午5點後,??黃昏將致。由於戰艦不具備夜戰能力,日本聯合艦隊看北洋艦隊的兩艘主力艦鎮遠號和定遠號雖然受到整個艦隊幾個小時的攻擊但然沒有被擊沉的跡象,果斷下令撤退。
在這點時間,北洋艦隊又有一艘排水量2900噸的經遠號沒入海底,這樣到戰鬥結束北洋艦隊總共損失了五艘戰艦,而且幾乎各艦都被重創。
黃海海戰給衝角戰術畫上了一個句號,面對速度更快的敵人衝角戰法是沒有效果的。而即使是鎮遠號和定遠號這樣的中央裝甲堡式鐵甲艦,也無法起到扭轉戰局的作用,因爲小口徑的速‘射’炮完全可以破壞其上層建築,令其大幅艦員失去戰鬥力。
黃海海戰歷時5個多小時,北洋水師損失致遠、經遠、超勇、揚威、廣甲5艘軍艦,來遠受重傷,死傷官兵千餘人;日本艦隊鬆島、吉野、比睿、赤城、西京丸5艦受重傷,死傷官兵600餘人。??此戰以後,北洋水師退回旅順、威海,避戰保船不再出戰,日本海軍掌握了黃海制海權。
另一邊,在黃海海戰勝利的同時,在清政fǔ沒有堅決抗擊決心,採取的是消極抵抗的方針的前提下。??日本陸軍也一路高歌猛進。一直打到了朝鮮舊都平壤。
平壤山環水抱,城牆高大堅固。共有城‘門’六座:南爲朱雀‘門’,西南爲靜海‘門’,西北爲七星‘門’,北爲玄武‘門’,東爲長慶‘門’,東南爲大同‘門’。玄武‘門’跨牡丹臺山修築。??由於牡丹臺緊靠城牆,因而成了守衛平壤的關鍵。
清軍的部署是:城北由左寶貴所部奉軍、豐升阿所部盛軍防守;城西由葉志超所部牙山軍防守;城南由衛汝貴所部盛軍及馬‘玉’昆所部毅軍之一部防守;城東南由馬‘玉’昆所部毅軍防守。葉志超坐鎮城內,居中調度。
日軍方面在打敗牙山、成歡清軍後,即準備北攻平壤。第五師團長陸軍中將野津道賢決定將1.5萬日軍分作四路進攻平壤。具體部署是:陸軍少將大島義昌率5000日軍由漢城出發,沿大道指向平壤東南,從正面進攻;野津道貫率兵5000渡大同江下游,進攻平壤西南;陸軍少將立見尚文率兵2000渡大同江進攻平壤東北,稱“朔寧支隊”。
陸軍大佐佐藤正率兵3000自元山登陸,攻平壤北部,截斷清軍後路。四路分進合擊,定於9月15日包圍平壤,發動總攻。
9月13日,四路日軍均已‘逼’近平壤,元山支隊進至順安,切斷了清軍退往義州的後路。14日晨,元山、朔寧兩支隊一齊發起攻擊,攻佔城北山頂清軍營壘數座。左寶貴親自督隊爭奪,未能成功,只得率部退入城內。當晚,葉志超見城北形勢危急,主張棄城逃跑,遭到左寶貴等將領的反對。左寶貴派親軍監視葉志超,防止其逃跑。
15日晨,日軍按計劃發動總攻。大同江東岸的日軍魂成第九旅團在大島義昌率領下分三路進攻平壤城東南。扼守大同江東岸的馬‘玉’昆部奮力抵抗,與進攻之敵展開‘肉’搏,自晨至午後,終於打退了日軍的進攻。北路戰鬥更加‘激’烈。日軍於當天拂曉再次發起進攻,左寶貴親自登玄武口指揮。戰至上午,日軍先後攻破玄武‘門’外的五座堡壘,並向玄武‘門’猛烈突擊。左寶貴爲表示誓與平壤共存亡的決心,身穿黃馬褂,繼續指揮,中炮陣亡。日軍於中午佔領玄武‘門’。在此緊急關頭,作爲主帥的葉志超不是部署力量加強防守,而是讓部將在城頭豎起白旗投降,並下令撤軍。當時東西兩路清軍已將進攻之敵擊潰,正準備乘勝出擊,接到撤軍命令後只得率部回城。
當晚,葉志超乘夜暗率守軍倉惶逃出平壤。日軍於城北山隘堵截,打死打傷清軍2000餘人,俘虜數百人。清軍退至順安時,又遭日軍攔擊,損失慘重。16日,葉志超等逃至安州,然後又往義州逃跑。至24日,清軍全部退過鴨綠江,撤至境內。
日軍隨之佔領朝鮮全境,並將戰火燒到中國境內。平壤之戰前後不過兩天,清軍即豎白旗乞降,撤出平壤。日軍僅以傷亡600餘人的代價即佔領平壤,並進而佔領朝鮮全境……
命運的耐人尋味之處就是它的微妙與複雜。當北洋艦隊慘敗的消息傳來,羅凱只能大嘆命運‘弄’人,此時羅凱就面臨着兩個選擇。
一個選擇是再掉頭返回北洋水師的基地威海衛軍港靜等北洋水師的到來,這樣做的好處就是能夠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保證北洋水師的安全,甚至保護威海衛和旅順的安全。想想後來的旅順大屠殺,羅凱心中就感到一陣不忍。
旅順大屠殺是中日甲午戰爭期間,日軍於1894年11月21日攻陷旅順,對城內進行了4天3夜的搶劫、屠殺和**,死難者約兩萬人,只有埋屍的36人倖免於難。
另一個選擇就是直接返回上海補給,然後班師回朝找機會再做打算,好處就是可以保證艦隊的靈活機動,畢竟如果自己的艦隊和北洋水師照面,那麼能不能自由行動就是個未知數了,在這個關頭羅凱可不想因爲艦隊指揮權的問題和清廷撕破了臉。
心思電轉間,羅凱想到了威海衛和旅順被攻佔的歷史,毫無疑問的,如果沒有南臺海陸軍的支持,光靠清廷的陸軍力量就算有自己的艦隊幫襯也無法阻止旅順的陷落。到時候日軍把清軍的海防炮對準自己的艦隊然後在港口外沉船或佈置水雷配合艦隊封港,自己的家底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