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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正合聽不下去了,可他又一貫性子軟和,從來沒有跟趙菊秀對上過。哎,這徐家誰又敢跟趙菊秀對上,就是賀宏娟那樣潑辣爽利的人,有時也會被趙菊秀罵得擡不起頭來,他看着昏迷未醒的鄭翠翠,只覺得天都要塌了,可外面趙菊秀的罵聲就跟魔音穿耳一般。徐正合兩隻手抖得厲害,半天才放到耳朵邊捂住了耳朵。
徐金鳳和付春華、付春強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徐正合捂着耳朵蹲在地上,而牀上的鄭翠翠脖子下一圈青印,雙眼緊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徐金鳳嗷地一聲就撲到了鄭翠翠的身上嚎啕大哭起來,付春華卻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光顧着哭,她上前將手放到鄭翠翠的鼻子下,還行,有呼吸。
付春華趁着徐金鳳哭得厲害,從空間裡調出小溪水往鄭翠翠的嘴裡滴。
好在鄭翠翠雖然昏迷了,可這水還灌的下去,付春華知道這空間裡的小溪水上次趙鐵軍那麼嚴重的傷都能保住命,這回只要鄭翠翠能喝下去,就沒問題。
喂完水,鄭翠翠哼了一聲就醒了過來,付春華忙叫了將頭埋在鄭翠翠身上的徐金鳳:“大表姐,別哭了,二舅媽醒過來了!”
這句話將徐金鳳和徐正合兩人都彷彿從夢裡驚醒過來一般,齊齊看向鄭翠翠。
鄭翠翠這會子想說些什麼,可因爲這脖子受傷,她說不出話來。
付春華忙解釋道:“別急別急,二舅媽這是傷到聲帶了,過兩天就好。”兩人這才放下心來。齊齊地圍在了鄭翠翠的身邊問她好不好,鄭翠翠眼含熱淚,只能用搖頭點頭來回答。
付春華見狀。忙撤了出來,猛然看到旁邊站立着的付春強。心裡一驚,自己剛剛給鄭翠翠喂空間水也不知道他看到沒有。
她忙仔細打量起付春強來,卻發現付春強這會子是淚眼婆娑,想來也是讓鄭翠翠給嚇着了。他就是再沉穩,怎麼說他也是個九歲的孩子。
付春強這會子確實是嚇到了,他以爲鄭翠翠頂多是崴了腳,所以纔會被徐正合背下來。到了屋裡纔看到她勃頸上的青紫色淤痕,才明白這是上吊來着。他從來沒有見過尋死的人,也從來沒見過死人,自然這一下就被嚇到了。
付春華暗道好險好險,這屋子裡的人不是被嚇着了,就是傷心過度,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行爲。
正拍着胸脯感嘆呢,趙菊秀的聲音已經到了門口:“怎麼着,還不滾出來去竈屋裡收拾,還要我這老太婆伺候你們不成?要是不出來,你們幾個就都給我滾蛋!”
說話間。趙菊秀的人已經走到了東邊屋門口了,她很少上兒子和兒媳婦這邊來,今天是難得地一回過來。卻是來轟人的。
付春華皺眉,今天趙菊秀這樣來轟人到底是因爲什麼,她平時雖是討厭,可逢年節的時候還是有所顧忌的,難道是因爲自己一家都過來的緣故嗎?還是因爲自己重生,這蝴蝶的小翅膀讓趙菊秀瘋狂了,她怎麼樣也想不明白。
徐正合和徐金鳳兩個也不回頭,只當趙菊秀是放屁一般,仍是關心地圍着鄭翠翠說話。
鄭翠翠卻是看到了趙菊秀乾癟瘦小的身形。聽到她如魔音一般刺耳的咆哮,再也不似原來那樣面露懼色。害怕得不行的樣子,而是轉過臉去不朝她那個方向看。好似那是一個什麼噁心的東西一般。
付春華看到這一幕,卻是爲鄭翠翠感到欣慰,她終於脫離了趙菊秀的魔咒,以前她只要聽到趙菊秀嗓門一起來,就會抖索成一團。
付春華現在也覺得趙菊秀這是好日子不得好過,幾個兒子兒媳都孝順聽話,她卻得寸進尺,不光將這些人牢牢地抓在手心裡,還要時不時地拿捏一把。這下好了,她看以後鄭翠翠再不會象以前那樣對她低頭了。
趙菊秀在門口棱着三角眼看到最膽小怕事的二兒媳居然對自己露出那樣的表情,頓時大怒,將站在她身邊渾身抖得似篩糠一樣的徐金雀一把拖了進來。
徐金雀在進門的時候,還讓門檻給絆了一下,差點沒摔在地上。
趙菊秀抓着徐金雀一把推到在牀邊的幾人邊上,指着他們怒罵道:“這是翅膀長硬了,我來了都沒人搭理,徐正合,你要是個男人,你就給我把那個賤人從牀上拖起來扔出去。要不然,你就帶着你那個賤人和這兩個小賤人從我的屋子裡滾出去!”
付春華瞅見徐正合放在牀邊的手抖個沒停,突然一下子,那手捏成了一個拳頭,使勁往牀板子上一砸,轉過頭赤紅着雙眼看着依舊罵罵咧咧的趙菊秀。
趙菊秀讓他這一下嚇得嘴邊那些難聽的話猛地頓住了,下一秒她更是怒髮衝冠,朝着徐正合就衝了過去,一頭就頂在了徐正合的肚子上,嘴裡還叨叨着:“來呀,來呀,你這是想要老孃的命了吧!老孃給你!”
徐正合讓趙菊秀一下子給撞蒙了,他骨子裡就是那種孝順又本分的人,從來不敢說或者做什麼違逆父母的事情。
本來好不容易攢起來的信心讓趙菊秀撞得沒了影,他有些侷促地扶着趙菊秀:“媽,您別這麼說,我、我哪裡會要您的命!”
趙菊秀見而兒子認了慫,就更加得意起來,頤指氣使地對着徐正合說道:“吶,徐正合,我叫了半天,這死賤人都不回答一句,看到我進來還坐在牀上,這是我的家,她要不聽話就給我滾出去!她不滾,你就把她扔出院門外,我就不計較了!”
徐正合好聲好氣地解釋道:“媽,您消消氣,金鳳媽這不是身體不舒服麼!”
趙菊秀湊近徐正合,口水四濺地罵道:“她身體不好,是不是還要老婆子去求她啊?不然,還是讓老婆子去伺候她,她也要有這個臉啊!”
鄭翠翠聽得她這樣說,忽的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誰也不看,穿上鞋子就去櫃子裡拿東西。
趙菊秀又指着鄭翠翠說道:“正合啊,你看她那是什麼態度,這眼裡還有我這個當家婆的嗎?你今天趕緊給她弄走,我這裡養不起這樣沒王法的。”
徐正合還在那小聲地勸說,徐金鳳卻是明白自己媽媽要幹什麼了,她拽着妹妹衝上前去,拉着鄭翠翠的手說道:“媽媽,您這是要去哪裡?”
鄭翠翠停了下來,滿臉的淚水,看着她們兩個說道:“媽媽這就要走了,走得遠遠的,省得讓人看見就招人厭。”
徐金鳳哭着搖頭:“不、不,我不要媽媽走!”徐金雀也跟着說道:“我要媽媽啊!”
付春華和付春強看到這個場面也跟着哭了起來,這樣的場景就是鐵石心腸也會動容,可趙菊秀不能以常人的標準來理論的。
只聽到她哼哼了兩聲:“做樣子有什麼意思,要走就趕緊走啊,這東西哪裡有你姓鄭的一分一毫,這都是我趙菊秀的,就連徐正合都是我兒子,你有什麼資格帶東西走!”
鄭翠翠將手裡的東西一放捂住臉就要往外跑,付春華和徐正合都攔住了她,徐正合結結巴巴地說道:“翠翠,你、你、你別走!”
趙菊秀氣得過去掐徐正合的手臂:“你作死啊,你不讓她走,我看你跟她一起滾蛋好了!”
徐正合雖是被她掐得左躲右閃的,可絲毫不鬆口:“我滾就我滾,反正這個家我也早就不想呆了!”
說着,他拉起鄭翠翠的手,又回頭對着兩個女兒說的:“閨女們,你們跟我們走不走?”
徐金鳳驚喜地擡起頭:“真的可以嗎?太好了,我早就盼着這一天了!”
徐金雀主動上去拉住爸爸的手:“爸爸、媽媽,你們到哪裡我就到哪裡!”
一家四口對視一眼,臉上盡是堅定的表情,手挽着手就往外走去。
趙菊秀見自己的威脅不但沒起作用,反而連兒子和孫女都跟着那個賤女人一起往外走了,更是氣得不行,加大音量罵道:“好,你們有志氣滾出去就別回來!”
哪知道那四口人頭也不回地繼續向外走去,好似根本沒有聽到她的吼聲。
付春華蔑視地看了一眼歇斯底里的趙菊秀,搖搖頭,拉着付春強也走了出去。
趙菊秀將門哐噹一聲就摔上了,還在裡面罵道:“滾!滾!都給我滾!”
一行人剛走到門口,就碰到追回來的大部隊,見四個人都淚流滿面又神色堅定地手挽着手往外走,都大吃一驚。
徐晉盛一着急,就結巴地更厲害了,他衝過來雙臂展開,站在院門中間攔住了往外走的四個人:“去、去哪、哪兒?”
徐正合“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聲淚俱下地說道:“爸爸,您就讓我們走吧!再不走,您兒子就沒兒媳婦,您孫女就沒娘了,反正我們也是多餘的,您就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徐晉盛連連擺手:“不、不、不會的,誰、誰會、誰會要、要、要你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