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春’景聽得這個建議,非常贊同,他這個人還是離不開吃,一說吃,別的事情都可以往後靠了,付‘春’華覺得自己這個大哥這‘毛’病這一世也是改不了了。.
四人跟大人們告辭了,踩着一地明亮的月光回了莊家的小院,五叔據說是去了周家拜節,只剩了琴嬸一人在家,見他們幾個回來,很是高興,將自己做的月餅拿出來不算,還沏了一壺鐵觀音,給大家解油解膩。
莊宏哲叫了琴嬸跟自己四個人一起,免得這麼一個團圓的日子她一個人呆着也沒勁。五個人坐在後院的小竹林裡,吃着月餅,喝着茶,又賞着月,都覺得很是快活。
第二日一早,付家奕就回了單位,這回回去就只能等明年年初回來了,那一下子就是全部的東西都搬過來,再也不用去單位了。
昨天晚上說起這事來,付家奕是又興奮又有些傷感,畢竟在那個單位呆了幾十年,猛然一下要離開,還確實是有些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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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課課間,侯若曦就跟那離弦的箭一般竄到付‘春’華的座位邊,拉起她就往外跑,付‘春’華還不知道除了什麼事情,到了外邊侯若曦才說道:“我爸很喜歡你家的西瓜和石榴,說是明年六月的時候肯定要一批西瓜,怎麼說也得好幾千斤呢,你家能出得來那麼多的西瓜嗎?”付‘春’華一聽,高興壞了,大不了多澆兩遍水,那個時候幾千斤西瓜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付‘春’華連連點頭:“當然能啦,如果你們明年肯定要,我多種些西瓜就可以啦!看來啊,我家種的水果好吃,以後乾脆去遠郊買個果園,專‘門’種水果,讓大家每個季節都能吃到好吃的水果。”侯若曦聽了也覺得不錯,那這樣的話,以後是不是什麼季節都有好吃的水果了。她想想都覺得不錯呢。
爲了修整新家,付永德跟廠長借了廠裡的油漆班幫忙,給自己家刷牆刷地,每天都給他們另外加工錢,這些人既可以正大光明來付家幫忙,又可以另外領一份工資,都很是高興,一個個幹勁兒十足,沒幾天就把樓上樓下都刷了出來,白牆紅地,還真是煥然一新。
只是付永德自從調到銷售科以後,出差的日子開始多了起來,家裡少一口人非常明顯。徐淑珍每次都怕付永德出差會把盧珊帶走,只要知道付永德出差了就會跑到銷售科的辦公室看一眼,看到盧珊還在辦公室,她纔會安下心來。
付‘春’華見她這個樣子也覺得有些麻煩,等付永德回來,就偷偷跟他說了,讓爸爸還是找個機會將那個礙事的‘女’人調得遠遠的吧!
付永德其實早就想把盧珊調走,因爲她看自己的目光跟帶着鉤子一樣,那一鉤子下去恨不得把他的血‘肉’都要勾出來才舒服,讓他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如今自己家的日子正蒸蒸日上,他可不想因爲這麼個‘女’人把自家的好日子給過沒了。
這世上只有千年做賊的,萬萬沒有千年防賊的,前一陣子只是因爲自己剛來,銷售科的地都沒站熱,不好下手。
既然她這樣影響自己家的家庭團結,又讓自己工作的時間這樣不舒服,爲了以後,他也只能是採取一些強制手段了。
至於什麼手段,付永德沒說,反正理由是按上班不認真、工作不負責任將她發還給了勞資科,銷售科不要這樣的人。
盧珊一下子在廠裡已經臭了名聲,就銷售科原來那兩個男同事的老婆早就對她不滿,如今有了這個事,還有什麼不落井下石的,將她原來的一些風流韻事說得漫天風雨。
盧珊的老公也是一個單位的,畢竟是個男人,原來沒人說就假裝沒這麼回事,也就過去了。可如今聽了實在是受不了,就毅然跟她離了婚。
盧珊也傻了,她從來沒有想到過,一直握在自己手心裡的老公居然也有反抗的時候。而且,離婚的時候,老公一個孩子都沒有給她,她只需要每個月付撫養費就行。
勞資科閒置了她兩個月,卻在她離婚的事情塵埃落定的時候宣佈將她調去了一車間開行車,這個活已經是相對來說很是輕鬆的活兒。
羅‘春’琳的媽媽周‘玉’芝就是三車間開行車的,每日裡可比徐淑珍要乾淨多了,雖然都是穿那藍‘色’的勞動布工作服,可週‘玉’芝的衣服一點都不髒。
可對於坐辦公室坐慣了的盧珊來說,卻是天大的恥辱一般,她可是想着銷售科不留自己,有的是科室可以去啊,沒想到別的科長夫人聽到這傳得神乎其神的事情以後,誰願意在自己家老公身邊擺這麼位大仙。所以晚上枕頭風一吹,堅決不能要這樣的人。
到最後厂部這邊沒有一個科室願意要她,勞資科也沒辦法,只好將她往車間調,這還是看在她沒車間幹過活,算是安排了一個輕鬆的活兒給她。
這照顧對於盧珊來說一點都沒感覺出來,她整日裡苦着臉上班,這開行車本來是要跟下面做事的人要有良好的溝通和配合。
開始她師父帶她的時候還好點,可到了出了師以後,天天地出錯,一車間的車間主任李慎氣得將她從行車上抓了下來,直接去了木工班。
至此,盧珊這個名字付‘春’華就再也沒聽人說起過了,有一次,付‘春’華無意中在廠裡碰到了她一次,那樣子哪裡還有當初的意氣風發、得意洋洋,臉上瘦得連‘肉’都沒有了,皺紋爬滿了眼角,蓬頭垢面的,看上去足足有四十多快五十的樣子。
日子過得飛快,馬上就到了十一月,要期中考試了,這是付‘春’華進初一之後第一次全年級統測,據說是要做全年排名的。
要知道五中的一個年級可是有八個班的,每個班有五十多個人,一共四百多號人排名呢,何況還是全市最好的學生聚齊的學校,所以這一次也算是全市一次高水平的較量了。
據說這次考完以後排名,就會按成績來排以後考試的座位,考試嘍一棟樓四層,一層是成績最好的,四層是成績最差的,這樣只要知道你在幾樓考試,自然就知道你的成績如何了。
付‘春’華對於這些學過,可又有些忘記了的知識,在平時上課的時候還是聽得非常認真的。每次的單元小測驗也能名列前茅,只是她不想出太大的風頭,只要能保持在一樓考試就行。
付‘春’強卻是一‘門’心思要去一樓的第一教室考試的,那是全年級的前三十名。
他雖是來省城一年多了,可他說話還是有些尾音能聽出來不是本地人,所以他有時會受到來自同學們的嘲笑,他這一次就是要證明給同學們看,自己有多麼優秀。
付‘春’華也是贊成自家弟弟的這個想法,男孩子拼一些也無所謂,況且上中學以後,男孩子的成績普遍會比‘女’孩子上升得要快,這樣更能加強他的自信心。
前世裡付‘春’強考上了省裡的大學,這一世,付‘春’華希望他能考上北京的大學,做出更大的成就來,這回可是光耀的是付永德的‘門’楣,跟付永廣再沒有多大的關係了。
看哥哥付‘春’景這個後來往前追的架勢,以後說不好也能考上大學,只是他的基礎知識沒有付‘春’強打得紮實,就讓他考個省內的大學就行,以後家裡的餐廳還要‘交’給他打理呢。
別說如今付‘春’景做法的水平比起付‘春’華來說都有超過的趨勢,所以以後家裡的餐廳‘交’給他還是很有前途的。只是做老闆多些知識也沒錯,起碼做起市場來要有眼光遠見得多吧!
付‘春’華自己嘛,就考一個本地的有服裝設計的學校就可以,她還是想以自己做衣服和設計衣服來賺錢。前世她只是上過初中就輟學了,後來‘亂’七八糟地幹了許多的工種。
只有這做衣服,她還能順手一點。要知道她的筆記本里有的是她在淘寶看上去不錯的好衣服的圖片,她那時最喜歡在淘寶逛了,看到好的衣服就把照片給截圖下來,存在自己的硬盤上。有興趣了,她就自己動剪刀做一兩件,做的還有模有樣的。
如今唯一多了的就是莊宏哲,她重生回來,就是沒有把他計劃在內,只是都答應了人家,付‘春’華決定以後做計劃的時候還是要將此人納入規劃中。
所以付‘春’華在期中考試的前夕問了問莊宏哲的理想,莊宏哲也有些‘迷’茫,自從知道自己得了肺癌晚期的時候,他是覺得自己是一個沒有明天的人,也就無所謂什麼理想不理想的。
後來付‘春’華治好了他的病,他又一股腦地就知道圍着付‘春’華打轉轉,還真的從來沒有考慮過以後長大了要做什麼,最多隻是想想長大了就要娶付‘春’華,兩人結婚生孩子。
付‘春’華聽了他這一大通的長篇大論,也有些犯傻了,是啊,前世的莊宏哲去年就應該是沒了的人,今世多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要給他定個什麼樣的規劃。算了這麼深刻的問題,還是留待考完期中考試以後再說吧!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