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方辦公室。
因爲是晚上。
大門口空蕩蕩的。
只有數個黑衣人在巡邏走動。
他們雖然看到了姜初陽帶着大龍走過來了。
但卻是沒有去打招呼。
而是依然我行我素的在巡邏着。
對於這一幕。
姜初陽很滿意。
在左右看了一眼後。
便帶着大龍直接走進了集市方辦公室。
隨後,李興業帶着李耀國也出現了。
不過第一時間卻是沒有走進辦公室。
而是伸手招來了一個黑衣人詢問裡面的情況。
在得知陷阱抓到的都是土夫子。
他們倆激動的連忙快步走進了辦公室的大門。
但前腳剛走進去。
後腳他們就嚇得連忙退了出來。
之所以這樣。
那是因爲被抓的幾個土夫子。
全都受了不輕的傷。
其中抱着琉璃古燈的魁梧土夫子。
更是因爲失血過多臉色慘白的像一張白紙。
“怎麼會這樣?”李興業低沉着聲音問大龍。
“是啊!這人只怕是活不長了吧?”李耀國皺眉跟着問道。
“這個……”大龍遲疑了一下才回道:“他們中了陷阱,還想強行離開,這能活着已經是萬幸了,所以變成現在這樣子跟我可沒有多大的關係。”
“這樣啊!”李興業緩緩點了點頭。
“我們可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李耀國補充道。
“我知道。”大龍笑了笑。
“行了,都別廢話了,在讓公安帶走這些土夫子之前,我們得問出想要的內幕。”姜初陽提醒道。
“那你問。”李興業搬着椅子坐了下來。
大龍則是直接將辦公室的大門給關上了。
畢竟現在他們做的事情。
不宜讓外人知道。
姜初陽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纔開口魁梧土夫子:“你叫什麼?”
“我爲什麼要……告訴伱?”魁梧土夫子說話雖然有氣無力,但語氣中卻是帶着淡淡的冷意,還有一絲殺意。
“不爲什麼,只是替你可憐而已。”姜初陽輕嘆道。
“哼!幹我們這一行,遲早有這麼一天的,你不用替我可憐。”魁梧土夫子冷笑道。
“是嗎?那你知道你之所以能有現在悽慘的下場,都是拜告訴你金佛藏在辦公桌抽屜下面這個人所賜嗎?”姜初陽端起茶水淺淺的喝了一口,然後輕聲反問道。
這話一出。
魁梧土夫子的臉色變了。
其他被捆起來的土夫子一個個的臉上也有着震驚、憤怒的神色。
但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好像是早就說好的。
善於察言觀色的姜初陽看到這一幕。
那是忍不住笑了:“你們就繼續死撐吧!我希望你們到了被槍斃的那一天,也什麼都不要說,讓馬冬梅一個人獨吞你們這些年的盜墓所得,讓馬冬梅踩着你們的屍骨富甲一方。”
“不!不!馬冬梅不是這樣的人!”魁梧土夫子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因爲是用盡力氣吼出來的。
下一秒魁梧土夫子就劇烈的咳了起來。
而且還咳出了豔紅的鮮血。
姜初陽看着直皺眉,然後順着魁梧土夫子的話說道:“你省點力氣說話吧!我實話告訴你,將琉璃古燈藏在辦公桌的抽屜下,然後引誘你上鉤,這些都是馬冬梅的主意,因爲她不想死,她想將功贖罪,拿你們這羣土夫子當墊腳石少做幾年牢。”
“不!不!你騙人!”魁梧土夫子根本就不相信姜初陽說的話。
但其他土夫子一個個眼眸中卻是閃現出彷徨害怕的神色。
很顯然,姜初陽的話擊碎了他們的心理防線。
姜初陽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連乘勝追擊道:“那你就當我騙你好了,濤子!”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外號?”魁梧土夫子瞪大了雙眼,眼眸中有着驚恐。
其他土夫子也懵逼了。
“馬冬梅告訴我的。”姜初陽笑着回道。
其實不是。
而是劉忠全在電話中告訴姜初陽的。
而姜初陽根據現在的情況。
多多少少也猜到了眼前的魁梧土夫子就是濤子。
所以在思考再三後。
便喊了一聲濤子詐一下。
而現在看來,這一招成功了。
但魁梧土夫子卻是連否認道:“這……這不可能!馬冬梅不會這樣做的。”
“有什麼不可能的,要不然你以爲我能知道你的外號?能設下陷阱將你這個土夫子頭頭給抓到?”姜初陽好笑的反問道。
魁梧土夫子張了張嘴。
最後無言以對了。
姜初陽知道魁梧土夫子已經開始相信他說的話了。
在短暫的沉默後。
突然間問道:“你叫什麼?只要你能如實告訴我想知道的,那我可以保證你不會被槍斃,至少不會被馬冬梅給利用。”
“我……我叫劉濤。”魁梧土夫子猶豫了一下輕咳着回道。
“劉濤?”姜初陽暗暗記在了心裡:“那你能告訴我,爲什麼這樣在意琉璃古燈中的金佛嗎?”
“因爲金佛價值連城,這點你難道都不知道?”魁梧土夫子皺起了眉頭。
其他土夫子也是有些不解。
“金佛價值連城嗎?”姜初陽忍不住笑了。
一旁一直未說話的李興業、李耀國,那也是笑出了聲。
“你這話什麼意思?”魁梧土夫子連問道。
“沒什麼意思,你先把琉璃古燈給我。”姜初陽伸出了右手。
魁梧土夫子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照做了。
姜初陽接過琉璃古燈,當着所有人的面擰開了蓋子。
然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用羊皮卷軸包裹的金佛:“你知道嗎?這個金佛是假的,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價值連城。”
“什麼?”魁梧土夫子瞪大了眼睛。
其他土夫子也是一臉的懵逼。
“他沒有騙你。”李興業拿過姜初陽手中的金佛,在揭開羊皮卷軸看了一眼後,居然直接朝地上砸去。
“不要!”魁梧土夫子連喊道。
其他土夫子也是心疼的不行。
畢竟他們吃了那麼多苦。
歷經了那麼多危險。
纔好不容易得到這金佛的。
這要是被砸壞了。
只怕根本就賣不出去了。
然而隨着金佛的落地。
他們全都瞪大了眼睛。
姜初陽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金佛砸在地上後,居然變成了兩截。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斷成兩截的金佛裡面居然是黑色的。
撿起來一看,全都是鉛。
也就是說。
這金佛百分百是假的。
要不然不可能灌鉛。
“現在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吧?”姜初陽將灌鉛的金佛拿到了魁梧土夫子的面前。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魁梧土夫子崩潰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其他土夫子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們真的沒有想到。
這折騰了半天。
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唉!”姜初陽輕嘆一聲道:“這個時候哭有什麼用,還是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要是我沒有估計錯,馬冬梅此刻正在使勁的將責任推卸到你們身上呢!”
“不!她不會的。”魁梧土夫子連否認。
“不會?你確定?”姜初陽好笑的提醒道:“不要忘記了,你們把馬磊都殺了,這個黑鍋她會替你們背嗎?”
“馬磊不是我們殺的,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漯河裡面!”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土夫子聞言連解釋道。
“對!對!當時馬磊雖然在逃,但我們真的沒有要殺馬磊的心思啊!”另一個尖嘴猴腮的土夫子跟着說道。
“我們只是想問問馬磊,這金佛到底在誰的手上,可結果……”魁梧土夫子欲言又止的直嘆氣。
很顯然,現在在怎麼解釋。
那也沒有什麼用了。
畢竟馬磊的死。
跟他們真的脫不了干係。
姜初陽聽出了話外之音。
在跟李興業對望了一眼後。
便拿着琉璃古燈走出了辦公室。
之所以沒有在審問魁梧土夫子。
那是因爲姜初陽認爲已經沒有必要了。
畢竟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李耀國猜到了姜初陽的心思。
見斷成兩截的金佛跟羊皮卷軸扔在了地上沒人管。
在猶豫了一下後,撿起來就跟在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