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馨接到宗詩夢的電話,說胡慧慧生了。
一聽生了,陸家馨笑着問道:“生的是兒子還是姑娘?”
因爲往後推了這麼多天,大家都覺得這胎是個姑娘。夫妻兩個人也無所謂兒子女兒沒去做檢測,所以也不知道性別
宗詩夢笑眯眯地說道:“是個兒子。”
民間有個說法,兒子提前女兒延後,也是如此宗詩夢才覺得胡慧慧這胎很可能是個女兒。不過這種事,也不是百分百。
“生產順利吧?”
“順利,非常順利。”
胡慧慧懷孕期間堅持鍛鍊,所以生的時候很順利,從送到醫院到生下來前後五個小時。順產,又是第一胎,五個小時算很快了。
陸家馨看了下手錶,與聶湛打去電話:“嫂子生了,我要去醫院看望他,今晚就不回家吃飯了。”
就兩家的關係,肯定是得了消息就過去了。
“那咱們今晚去吃意大利菜。”
“可以。”
等秘書將東西買好,陸家馨就去了聖母瑪利亞醫院。生之前宗詩夢是建議她去養和醫院,但胡慧慧朋友的媽咪在這兒,並且着這婦科聖手之稱,所以胡家的人就順了她的意。
陸家馨到醫院的時候,發現屋裡只有宗詩夢以及打點滴的胡慧慧,孩子不在。她輕手輕腳地地走到牀邊,小聲問道:“嫂子,還好吧?”
胡慧慧苦着臉道:“好疼。”
都說生孩子疼,都做了準備,卻沒想到會這麼疼。
宗詩夢怕嚇着陸家馨,然後不生了,她忙說道:“生的時候確實比較疼,不過養個三四天差不多就好了。”
這話有水份,年輕才恢復得快,年歲大了就不行。
胡慧慧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了。
陸家馨轉移話題:“孩子呢?怎麼沒看到孩子?”
胡慧慧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鶴元帶孩子去洗澡了。家馨,你坐。”
陸家馨坐下來後:“孩子取名了沒有?”
胡慧慧搖頭表示小名取了,大名還沒定下來:“小名就叫牛牛,鶴元說希望他以後能像小牛犢子那樣茁壯成長。”
在生之前還有些嫌棄,等生了以後看到孩子,她就沒再反對了。跟孩子成才比起來,她更希望兒子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陪着說了一會話,蘇鶴元就將孩子帶了回來。陸家馨看着皺巴巴像小老頭的孩子,笑着道:“這孩子皮膚紅通通的。我聽說剛出生的孩子,皮膚越紅以後越白。”
蘇鶴元不以爲意地說道:“這又不是女孩子。這男孩子粗糙一些也沒關係,關鍵是要有本事。”
陸家馨笑吟吟地說道:“這本事嘛要靠後天培養,模樣卻是爹孃給的,天生的。”
現在也有整容手術了,不過還沒有普及,正常人不會去整容。不僅很痛,價格昂貴消費不起。消費得起的不願意去整,風險太大。
聊了一會,陸家馨看胡慧慧面露倦色就回去了,蘇鶴元送她走。到了外面,陸家馨壓低聲音說道:“你不跟着買原油期貨的原因,胡家人都知道了。萬一這次原油期貨真的不賺錢,又將我推到風尖浪口了。”
蘇鶴元先是一怔,轉而說道:“對不起,我不該跟慧慧說的。你放心,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會了。”
陸家馨說道:“你不用發誓,短時間我不會再炒任何的金融產品。”
九十年代她就記得三件事,一是內地發行股票,最先買的都賺了大錢,這個她不碰;第二,就是亞洲金融風暴,到那個時候再炒金融產品了;第三,就是九八年的特大洪災。
蘇鶴元再次道歉。主要是這次妻子問了,不然也不會說出去,不過以後再不會了。
陸家馨也沒指責他,反正這幾年不碰金融產品。嗯,要買也讓聶湛出面,反正他盛名在外。
在回去的路上,陸家馨接到聶曼琳的電話,說請她喝咖啡。有道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聶曼琳找她肯定沒好事。
陸家馨沒給她面子,說道:“聶阿姨,我不喝咖啡,只喝花茶。”
聶曼琳沒想到自己主動打電話示好卻被拒絕了:“那我請你喝茶。” www ¸tt kan ¸c○
陸家馨這次沒再拒絕,不過茶館得她來選。怎麼說呢?她信不過聶曼琳,雖害她的概率很低,但小心無大錯。
聶曼琳早從聶曼麗那兒聽說了陸家馨脾氣大,有了心理準備,可看她這樣心裡還是不舒服。想了下覺得還是電話裡說了:“家馨,是這樣的,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陸家馨毫不猶豫地拒絕:“阿姨,我能力有限幫不上你。有什麼事你找阿湛,他會給你解決的。”
越過聶湛來找她,肯定是知道聶湛會拒絕。真是好笑,聶湛都不會同意的事,憑什麼覺得她會答應,她又不是上趕着嫁進聶家,還得討好未來婆婆。
聶曼琳愣住了,她都還沒說什麼事就拒絕了。
陸家馨最煩這種戀愛腦了,不想跟她多說:“阿姨,我這邊還有事要處理,就不跟你聊了。“
聽到對面傳來嘟嘟嘟的聲音,聶曼琳一臉的不可置信。過了良久,她臉色通紅地說道:“這誰家教出來?一點教養都沒有。”
陸家馨回公司就忙起來,將這件事丟開了。一直到傍晚回到家,看到聶湛時纔想起這事。
“你媽今天給我打電話了。”
聶湛臉色立即難看起來了:“跟你說什麼了?”
陸家馨說道:“說有事想請我幫忙,我猜不是好事就掛了電話了。阿湛,你知道什麼事嗎?”
聶湛搖頭說自己不知道。其實心裡已經有了,聶曼琳散漫慣了,這次能在港城呆兩個月已經是極限了。她想出去玩,可老爺子警告她,若是還敢像以前那樣丟下孩子一走了之,以後一分錢都不給她。聶曼琳是戀愛腦不假,但也知道沒錢寸步難行,違逆老爺子的意跑出去日子就不好過了。
陸家馨沒有追問,只是說道:“阿湛,這事你解決吧!”
她是不會碰聶曼琳的任何事,想來她這兒擺婆婆的譜更不可能。她這麼努力地工作賺錢,就是爲了不再受氣,不看任何人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