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帆被哈佛醫學院錄取,得了這個消息陸家馨立即給他打電話:“海帆,恭喜你。”
她是開掛的,但這孩子卻是突然從農村來到港城這座繁華的大都市。粵語不會,英語更沒接觸過,真的是從零開始,七年時間能走到現在真的不容易。在這裡不得不誇下顧秀秀,選人眼光是真毒辣。
顧海帆猜測自己會被哈佛錄取,但沒出結果之前還是不安穩,現在心終於落到了實處。
陸家馨問道:“九月份開學,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來?”
顧海帆表示沒那麼快:“我得給我爸修完墳才能回來。修墳大概要兩天,我還要答謝幫助過我的人。表姐,我二十二號回來。”
陸家馨笑着說道:“在港城我們沒什麼親戚,就不辦酒了。既然你準備修墳後襬宴席答謝幫助過你的人,那就擺上三天,也當是慶祝考上大學了。海帆,這錢我來掏。”
顧海帆忙拒絕:“表姐,不用,我有錢。”
陸家馨心情很好:“你有多少錢我還不知道。上次送了那麼多紅包出去,手裡頭肯定沒多少了。別跟我爭了,就這麼定了。”
雖然顧海帆還只是一個學生,但他名下有六套房子。兩套是顧秀秀給她買的,另外四套是賣掉別墅,屬於他的那一半錢也被陸家馨拿去買樓了。港城房子很好出租,每個月都有上萬的進賬。而他念書請家教這些花銷有教育基金,吃穿用度這些家馨負責。顧海帆除了買些喜歡的書跟喜歡的東西,幾年下來也讚了一筆錢。
顧海帆見她這麼說,笑着應了。
修墳前一天他又回了老家,這次帶了四個保鏢回去。一個是張昆,另外三個都是邢子陽推薦的,都是練家子,知根知底信得過。
這次顧海帆回去,受到了大家熱情的款待。這在他的預料之中,畢竟上次紅包送出去近八萬華幣。不過再想讓他掏錢是不可能的,上次的紅包去掉了三分之一的存款。
顧海帆晚感謝些鄉親們的好意,與六伯公回了他家:“伯公,我爹修墳的材料都準備好了吧?人也請好了吧?”
六伯公笑着說道:“都辦好了,只等明天修了。我這次請了兩個大師傅,一天就能修好。”
說完這話他進了屋,然後將顧海帆給的大紅包塞回給他:“你這孩子,你還要念書,這錢自己留着用。”
他知道顧女士得了老年癡呆不管事,那以後海帆這孩子什麼都要靠自己了。所以這錢他是不會要的,太燙手了。
顧海帆將紅包推了回去,笑着說道:“伯公,我姨婆在銀行存了一筆錢作爲教育基金。這個教育基金,就是不管我念到多少歲,所有的費用都可以從這裡面支出。“
六伯公聽明白了:“讀書不用錢,但吃的用的得花錢。我聽說港城那邊的東西貴得很,身上有錢遇事不慌。”
顧海帆心裡暖暖的,六伯公還是這麼的好:“伯公,我名下有幾套房子,每個月租金都是我自己拿着,都用不完。”
“你名下幾套房子?你沒騙我。”
顧海帆笑着道:“沒騙你,是我姨婆跟表姐置辦的,爲的就是讓我有個保障。有這幾套房子,我這輩子什麼都不幹都能衣食無憂了。”
六伯公當即板着臉說道:“你還年輕,未來有無限可能,不許有這種偷懶的想法。”
顧海帆表示自己是開玩笑的:“伯公,我被哈佛醫學院錄取了。我表姐知道很高興,讓我在村裡擺三天的流水席,以答謝那些年大家對我的幫助。”
“三天流水席可不少錢呢?”
顧海帆滿臉笑意地說道:“我表姐說流水席的費用她出。就是宴席我不知道怎麼辦,伯公,這事還得勞煩你教教我。”
六伯公高興地將兒子跟兒媳叫了進來,讓他們幫忙操辦宴席的事。至於修墳的事,有他幫襯就夠了。
六伯公大兒子問道:“海帆,你考上的是什麼大學?”
哈佛醫學院?他撓撓頭,不好意思地問道:“海帆,你說的這學校我們沒聽說過,是什麼樣的學校啊?”
顧海帆很耐心地跟他解釋哈佛是全世界頂尖大學,其中醫學院排名全球第一。他是準備本碩博連讀的,不過有教育基金跟房租,不擔心花費的問題。
六伯公聽完後說道:“那豈不是比華大跟京大還厲害?”
顧海帆點頭道:“哈佛在全球大學之中,排名在華大京大前面。”
六伯公激動得不行,覺得他這是光宗耀祖。本來還想去找村長開祠堂告知老祖宗,只是被顧海帆拉住了,表示不想弄得那麼興師動衆。
第二天顧海帆跟六伯公上午都在山上。本來打算一天干完,結果幫手太多,大半天就搞完了。
顧海帆給他爹上香以後,就與六伯公下山了。還沒到六伯公家裡,他就被一個滿面風霜的女人給攔了去路。
女人看着他,紅着眼眶喊了一聲海帆,然後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顧海帆沒裝不認識,那太假了,他不屑於這樣做:“你來做什麼?”
葛小紅看他疏遠又冷漠的樣子很難過,一邊哭一邊說道:“娘聽說你回來了,就過來看看你。海帆,這些年你在港城還好嗎?”
顧海帆嗤笑一聲說道:“你爲什麼不問,在你走後我過得好嗎?”
葛小紅被堵得說不上來。
顧海帆卻不願意與她浪費時間:“當年你丟下我改嫁時,說這輩子跟我的母子緣分已盡,讓我以後不要去找你。這些年我兌現諾言,哪怕快要餓死了也沒去找你。”
葛小紅後悔得不行,早知道他這麼有出息,當初就不該說那麼重的話:“我當時、我當時也是迫不得已。”
當年顧海帆已經懂事了,知道她是怕帶着自己找不到下家,所以纔會說出那樣的話。
顧海帆說道:“若我還是當初那個窮得快要餓死的,你會過來認兒子嗎?你不會,你只會慶幸當初甩了我這個拖油瓶。所以不要跟我說什麼迫不得已。我們母子情分,早在七年前就盡了。想從我這兒得到好處,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