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6日,星期三,天氣晴朗萬里無雲。
前段時間,港城最有熱度的話題就是新晉大富豪聶湛跟女首富陸家馨即將大婚的消息了。聶家本就是豪富,聶湛接受的又是精英教育,哪怕擠入大富豪行列話題還是不夠;陸家馨卻不一樣了,從落後貧窮的大陸遷移過來,又是個年輕的女人,短短七年成爲港城女首富,這樣一個傳奇人物如今已是港城許多年輕人的偶像。也就她低調,不接受採訪也很少再公衆場合露面,不然論火熱度誰都越不過她去。
到婚禮這天,陸家馨早早就起來了。她先穿上禮服,給妝造師看了以後再去換了休閒服。
禮服之前妝造師就看過,不過穿上後她才能設計出適合的造型跟妝容。做好頭髮陸家馨才吃早點,爲了避免上廁所只吃了雞蛋跟麪包,水就少少地喝了兩口。
吃了七分飽,化妝師開始給她化妝。弄好以後,陸家馨又休息了下才換上禮服。
這次大婚她設計了三套禮服,都是她自己設計的。等會結婚儀式的禮服,是潔白色的婚紗,三米長的拖尾,婚紗點綴了許多的鑽石,純手工製作。穿着很漂亮,就是比較笨重重。
聶湛就過來接新娘子,看到陸家馨,他目不轉睛地誇讚道:“家馨,你今天好美。”
陸家馨側着頭俏皮地說道:“女人最美的一天,就是成爲新娘子一天。不過我希望以後能天天這麼美。”
“放心,會的。”
這次的婚禮很隆重,可以說半島酒店聚集了全港上層社會的大半人士,官方的人物有港督、證監會主席等;商界就更不要說了,一半以上的富豪都過來了,還有各界名流。
這幾年,陸家馨跟聶湛的生意不僅做得大,涉獵還很廣,旗下產業有珠寶、服裝、金融、船舶、製造業跟影視業等公司,影響力以及身家僅次於四大家族。而兩個人都還年輕,聶湛這個新郎官33歲,陸家馨更是不得了才23歲,未來還有無限的可能。
證婚人請的是郭家三爺。這幾年聶湛跟他有諸多合作,往來也很密切。在徵得陸家馨同意後,聶湛就請了他來當證婚人。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聶湛跟陸家馨互相交換了戒指。原本陸家馨認爲自己會很淡定,沒想到戒指戴上的那一瞬間,她的眼淚竟不由地落了下來。
宗詩夢笑着與胡慧慧說道:“我記得你結婚的時候,交換戒指這一環節也哭了。”
胡慧慧笑眯眯地說道:“我記得當年我哥去接親的時候,嫂子你哭得稀里嘩啦的。”
所以誰也別說誰,真到這個時候根本忍不住。
在證婚人的主持下,聶老爺子跟陸紅軍分別登場講話。聶老爺子一直盼望着聶湛結婚,如今終於得償所願,笑得臉上的褶子都舒展開來;而陸紅軍的發言,跟之前訂婚一樣,中規中矩。
臺下有些賓客是頭次見到陸紅軍,說道:“這人怎麼跟陸小姐一點都不像啊?真是陸小姐的親爹?”
這話很不巧被陸家傑一行人聽到,他想上前解釋,卻被陸平給拉住了。陸平用家鄉話說道:“五叔,咱們知道姑姑是三爺爺的親生的就行,沒必要跟他們說。有時候越解釋,他們越來勁。”
他是特意請假回來參加陸家馨的婚禮。到了西北大學,他就感覺到巨大的差距,也慶幸再難自己都沒有半途放棄。不然一直呆在井底,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遼闊。
陸家傑點了下頭沒說話。
雙方長輩講完話,賓客入席吃喜宴。陸家馨則去了樓上的總統套房換衣服,等會敬酒不可能穿着拖地三米長的婚紗去。
換的敬酒服是繡着鳳凰的旗袍。這一身顯露出纖細的腰肢跟有玲瓏有致的身材。
宗詩夢笑吟吟地說道:“聶湛能娶到你,真是莫大的福氣。”
有些八卦雜誌暗戳戳說陸家馨脾氣大愛吃醋,說聶湛懼內妻管嚴。殊不知家馨聰明又能幹,又極旺夫,這樣的姑娘誰家娶回家不得供着,聶老爺子那麼執拗又迂腐的老頭,都從不跟家馨提要求。
陸家馨笑着說道:“他對我也很好。”
她跟聶湛算是互相成就。有她的激勵,聶湛生意做得越來越大;而她在聶湛的幫助下,她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積累了龐大的財富。
換好衣服到一樓,陸家馨跟着聶湛去給政界與商界一衆大佬敬酒。有個大佬跟聶老爺子關係親近的老爺子,笑着問道:“陸小姐,不知道你跟阿湛準備什麼時候要孩子?”
像他們跟聶家這樣的大家族,後繼無人可不行。聶湛現在都三十三了,這個年歲也該有子嗣了。也是跟聶老爺子關係好,知道他比較焦心,就代爲問一句。
還真是無處不在的催生。
今天大喜日子,陸家馨也沒有掃這位老人家面子,笑吟吟地說道:“這個得看緣分,我希望緣分能早些來。”
在聶湛說想要孩子後,他們就開始調理身體了,等婚後就準備要孩子了。主要是結婚是很累人的事,所以一直避孕。今天辦了婚宴,以後就不用了。不過就如她剛所說,孩子這種事也得看緣分。
將賓客都送走以後,陸家馨立即回到總統套房。在沙發上躺了一會,錢小小說道:“老闆,水放好了。”
陸家馨很困,但還是進了浴室泡澡,泡着太舒服她直接在浴缸裡睡着了。還是錢小小沒聽到動靜喊了一聲,沒回應趕緊進浴室,然後將她叫醒:“老闆,在浴缸睡覺容易感冒。”
“好。”
打了個哈欠,陸家馨沖洗了下回了臥房。
聶湛過來的時候,就發現錢小小在給陸家馨吹頭髮,不過人已經睡着了。
錢小小準備出去:“聶先生,你來給老闆吹吧!”
今日可是兩個人的新婚之日,她不想留下當電燈泡,這點眼色還是有的。
聶湛搖頭:“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在這兒守着家馨。”
他也是不放心纔上來看下,下面還有不少的事呢!雖然聶敬文跟張蘭蘭他們可以幫着處理,但他這個當事人不好當甩手掌櫃。
陸家馨睜開眼發現一片漆黑,習慣性地伸手去開燈,結果摸到一個溫熱的身體。這個時候她纔回過神來,今天是自己大婚之日,宴席後在酒店休息。這兒,不是家裡。
打開點拿起手錶一看,九點多了,上來的時候四點多,這睡了差不多五個小時了。
聶湛關切地問道:“餓了?我讓他們送了吃的來。”
陸家馨也確實餓了,從早上到現在就中間吃了幾塊點心墊了下肚子:“行,要清淡一些的。”
說起來她都納悶,明明自己鍛鍊的時間更多,但聶湛身體素質卻比她還好,這哪說理去。
聶湛打電話給經理將晚餐送過來。陸家馨本以爲要等很久,結果二十分鐘不到就送上來了。
這些菜都已經備好了,聶湛電話一打過去立即下鍋,八個菜同時炒所以速度才這麼快。
吃飽喝足以後,聶湛讓服務員將餐桌推出去,然後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個文件遞給她:“家馨,簽了它吧!”
陸家馨接過來打開一看,竟是一份協議書。這份協議書的內容是聶湛若婚內出軌,名下的公司跟股份等全部財產都給陸家馨,他淨身出戶。
將文件合上,陸家馨看着他說道:“我這字要簽了,你將來經不過誘惑出軌,就要成窮光蛋了。”
聶湛很認真地說道:“成窮光蛋那也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陸家馨沒簽字。她自己的錢這輩子都花不完哪會要他的財產。只是也沒有拒絕,未來的事說不準。她說道:“讓你律師將文件改一下,若是你婚內出軌,名下財產平分給我們的孩子。
聶湛覺得自己還是考慮得不夠周全,他笑着說道:“行,我明日就讓律師將文件改一下。”
談完這件事,聶湛看着家馨問道:“我聽說內地結婚,新人當天晚上要喝交杯酒,是有這個習俗吧?”
陸家馨好笑道:“那是以前,現在沒有了。”
聶湛有些失望。
陸家馨又說道:“其實在以前,新婚當晚,夫妻二人喝了合巹酒之後,再分別坐在牀的一邊,然後各自剪下一縷頭髮用紅繩綁住打結。這種儀式也被稱爲結髮,只有這樣纔算成爲真正意義上的夫妻。”
頓了下,她又補了一句:“結髮夫妻是新郎新娘都是初婚,還有一叫法爲原配夫妻,二婚三婚的不在此列。”
一聽這話聶湛立即打電話給客服部經理,讓他們送一瓶果酒、剪刀以及一根紅繩過來。
客服部經理有些不解,但半島酒店顧客至上,這又是老闆,所以在最快的時間將東西送過去。
聶湛倒了兩杯果酒,一杯端到陸家馨面前。大喜的日子陸家馨也沒掃興,先是與他喝了交杯酒,再讓他剪了一縷頭髮。
等用紅繩結髮時發現他的頭髮太短扎不起來,想了下聶湛就將兩縷頭髮放進紅包再用紅繩紮起來。
將裝着頭髮的紅包放到陸家馨手裡,聶湛再握住她的手,輕聲說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陸家馨緩緩地說道:“往後餘生,相濡以沫。”
正文完結
這幾天一直在糾結,最後還是決定大婚這兒完結,還有些內容會放在番外。不過最近狀態很差,休息幾天再寫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