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梅一聽,哭的更厲害了:“老安,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我嫁給你三年了,你捫心問問自己,這三年來我對你們老安家怎麼樣?你還是更信你閨女,她說是啥就是啥啊?她今天敢說我讓二傻子睡她,明天就敢說我讓她去死!老安,你要是不信我,咱這日子也沒啥過頭了,乾脆離了算了!”
安書朝最怕白雪梅提離婚。
白雪梅嫁給他之後,鄰里關係處的不錯,在村裡的口碑也不錯。
她和兒子安平相處的也好,偏偏和安好就湊不到一塊兒去。
想想安好以前的作風,安書朝習慣性的覺得就是她的錯,一生氣舉起手裡就朝安好的臉上扇去。
安好見巴掌過來了,頭一偏擡手就緊緊的攥住了安書朝的手腕,兩隻眼睛裡騰起一陣火焰:“爸,你先把事情搞清了,再打我不遲!”
“有什麼不清楚的?安好,你說我算計你,你有證據嗎?“白雪梅瞪着她。
“有。王根強親口說的。”安好毫不示弱。
“一個二傻子說的話算數麼?”白雪梅揚起下巴,嘴角噙着冷笑,跟她鬥,她還嫩了點。
“二傻子的話你信不過,我的話你總該信的過!”安好的眼裡閃過一抹凌厲鋒芒,“今天的事情如果我撒謊了, 我就不得好死! 媽,你敢不敢發這個毒誓?”
白雪梅一愣,嘴裡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我纔不會……自己咒自己……”安好冷笑了一聲,甩開安書朝的手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這叫用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對付白雪梅這種不講理的人,就得用這種不講理的方法!
一進門,她竟然發現安平在她的屋裡。
“你怎麼在這裡?”安平晃了晃手裡的書:“這是你上個月借我的書,你自己不還我,我自己來找了。”
“不好意思。我一忙我就給忘了。”
安平輕哼了一聲,出門的時候,他停下腳步:“安好,以後少死啊活啊的胡說八道!聽了招人煩!”
安好聞言,怔了怔:“安平,你這是在關心我?”
“切。自作多情!”安平瞟了他一眼,擡腿就走了出去。
剛一出門就啪的摔了個跟頭,於是在院子裡生氣的大叫:“誰這麼討厭,亂潑刷鍋水!”
安好在屋內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心裡剛纔的陰霾都四散而去,儘管安平不承認,但是她感覺的出來,他這個弟弟已經與之前有了些小小的不同。
第二天一大早,天不亮安好就起來了。
她查看了一下昨天的成果,效果還挺好的,她挺滿意的。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那山楂糕取出來,用小刀子切得平平整整的,用稱稱好了,用玻璃紙包的整整齊齊的放在一個大簍筐裡背起來就準備出門。
簍筐沉甸甸的,壓的安好的腰都彎了。
她算好了今日子,今天是鎮上開集,年底了肯定特別熱鬧。
果然,一出門就遇上了大早上去鎮上趕集的鄰居陳大爺,安好湊着人家的牛車就去了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