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以軍人的人格向你保證!”秦儉表情認真嚴肅的說道。
年輕的男人顯然不是很相信,但是,卻又不得不相信。
現在,時間就是生命,秦儉見男人固執,但,又不能在中途拋下他。於是,邊說提出了一個方案:“你把位置說的詳細一些,我們這一個班的人,分成兩批,一批先上去救援。剩下的人同你一起走。”
男人覺得這個方案可行,就連忙說道:“好,好的,我來告訴你們具體的位置。”
男人費了一番力氣,才把上面的情況給講清楚。
秦儉隨即安排了人都先上去救援,他留下來陪着男人一起的緩步上行,拖着一個傷者爬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秦儉不單單要照顧自己,還要照顧他。
兩個人沒走一段路,都要喘息一陣子。
中途,男人實在是累的厲害了,腳踝疼的他寸步難行,每走一步頭上都有豆大汗珠子滾下來。
秦儉只能揹着他一步步的走。
男人感激的只想掉眼淚,眼淚一滴滴的從臉頰上滾落下來:“謝謝你!謝謝!”
秦儉艱難的喘息:“你不用謝我!這是軍人的職責所在!不過,我很想要知道,你爲什麼會這麼不信任我們?”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們這個地方山青水秀的。但是,卻是個多事的地方。老天爺似乎格外喜歡在這裡降災難。前年,這裡發洪水。我們一家人都跑上了房頂等待救援。當時,也來了一個團的當兵的來營救。但是,救生艇上的位置有限。我們家人只能容得下三個。我和我媽我奶奶上了救生艇,我爸和爺爺就站在屋頂上等待着他們繼續來救結果”
男人說道這裡,沉默了,許久沒有聲音。
秦儉似乎也已經猜到了結局,他沉聲的問了一句:“結果,救生艇沒有回來?”
“嗯。”男人說完,嗚嗚的悶聲哭了起來,“我們走後,洪水漲的很猛。很快就把房頂淹沒了。當時,他們把我們卸下來之後,我奶奶求他們再回去看看。但是,他們沒有答應!他們說,那水已經沒過了房頂,如果我父親和我爺爺不會游泳的話,也只能是死路一條了。他們還有更多的人要救。我奶奶就跪在地上哭,她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一跪就在地上跪了一個多小時。他們答應了去救,一直沒去。結果,我爺爺和爸爸就沒有了。”
秦儉能夠想象出來當時的情形,面對兩個或許已經死亡的人來說,救援的隊伍可能還是要把更大的精力留給那些面臨着危險的人。
相比起兩個人的姓名來說,肯定是大部分人的性命更重要,這個題的答案顯而易見。站在指揮決策者的立場來說,如果這兩個人放在天平的兩端硬要做一個取捨,肯定是要選多,不會選少。
更何況是兩個被死神盯上的人。
洪水漫過人頭之後,如果不會游泳換氣的人,很斷的時間內就會死亡,就是開船過去,也是白去一趟。
這個對營救人員來說的概率問題,對於處在痛苦危難中的人來說,就是百分之百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