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豔嬌支支吾吾的。
“飯做好了嗎?”安書朝又問。
“馬上就好。”
“那就去叫你媽趕快起牀吃飯了。吃了飯之後,讓她陪我去鎮上再檢查一下,讓醫生看看我的腿癒合的怎麼樣了。”安書朝又說一遍,然後掙扎要起炕。
“那個我媽,我媽累了,讓她多睡一會兒吧,你先吃飯吧,我陪你去鎮上。”白豔嬌試圖替白雪梅瞞過去這一關。
但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初一不見,十五還得見呢。
除非她白雪梅半年一載的不見安書朝,否則這事準暴露。
“咋?打麻將有理了?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起!有哪家的女人是這樣的?”安平雙手抱在胸前,嘴角噙着笑看着白豔嬌。
不就是演戲嗎?誰不會啊?
“快去叫你媽吃飯!”安書朝又說了一句。
白豔嬌知道遲早得露餡,於是點了點頭,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不一會兒功夫白雪梅就過來了,腦袋上還蒙着一條紅色的方巾,一進屋她就看見了坐在安書朝炕邊上的安好和安平姐弟倆。
白雪梅窩積在肚裡的怒火熊熊的開始燃燒,但是面子上還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安好和安平都來了?”
安好看到她頭上的紅方巾,忍不住的想笑,再看看那張臉,真是沒法看。
這樣的教訓夠重了,她希望白雪梅從此之後能夠收斂!
“嗯。來了!”安平揹着一股笑意,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忽然喊道,“呀,你的臉是怎麼樣?怎麼腫成這個樣子了?還有,在屋子裡你蒙什麼方巾啊!熱不熱啊?”
安書朝正在埋頭繫上衣的扣子,聽到安平的話,他扭頭朝白雪梅望去,這一眼讓他倒抽了一口冷氣:“你的臉咋了?頭又咋了?”
“我臉腫了。”白雪梅用手半遮着臉說道。
“腫了?”安書朝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從臉上移開,目光落在她臉上的淤青之上,咬牙吼了一聲,“這明明是被人打成這樣的!雪梅,你說是誰幹的?”
白雪梅瞟了一眼安好,咬着後槽牙問安書朝:“知道是誰幹的,你又能怎麼樣?難道你還要去打人不成?”
“是!我豁出去了!我到時要看看是誰,欺負我老安欺負到頭上來了!”安書朝瞪着眼珠子吼了一通,伸手把白雪梅的頭方巾給摘了下來,只見她的長髮不見了,只留一層短短的發茬貼着頭皮生長着,“你的頭髮呢?頭髮呢!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不是去打麻將去了嗎?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有人打你了?”
“沒有。”白雪梅極力擠出一絲微笑,看起來卻比哭還難看,“老安,我真的沒事,你不要再問了。”
“爲什麼不讓我問?我必須得問!必須!你今天給我講出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否則,這件事不能算完!”安書朝上了牛勁。
“爸,別問了。人家不說自然有隱情啊!”安平笑嘻嘻的把餅子遞到了父親的面前,“吃餅子吧,這榆錢餅子可好吃了尤其是這榆錢,可是從小河邊上的榆樹上擼下來的呢!”
他的話說完,白雪梅的身子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