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梅很想開口罵娘,但是她一張口就又是一股子草木灰水到進來,險些嗆了喉嚨。
好不容易多半碗水灌完了,白雪梅推開衆人,一低頭張口就嘔吐了出來。
“嘔”
“哎呀!白灌了怎麼辦啊?”安好一臉的着急,“要不,就再去弄一碗?”
白雪梅一聽說再來一碗,氣的都要瘋了:“安好,你個小蹄子!你是不是想灌死我啊!”
“啊?”安好故意問道,“你是白雪梅?難不成你根本不是我媽?故意裝傻出來作弄我?”
白雪梅原本不想要繼續裝下去了,但是又被安好這一句話截了回去:“你這個丫頭,媽好不容易來一趟,你怎麼就能這樣對我呢?我生氣了,回家找你爸去!”
“別!”安好趕忙攔住,“你會嚇到他的。”
安平看着白雪梅心裡不爽到了極點,看着她剛纔的表情分明就是露出了馬腳,一想到他媽都已經去世了,還要吧他媽牽扯出來,安平的心裡這叫一個恨啊。
“姐,可能是你的草木灰的法子不頂用。上次那個劉神婆不是說污穢物可以驅邪麼?不如我去弄點羊糞蛋子,牲口尿來,這些東西勁兒大,肯定頂用。”
“對對對!”安好連忙點頭,“快去,快去!越多越好,我這院子也豁出去不要了,只要能把白雪梅救下來就行。”
“好。”安平說完,一陣風似的跑出去了。
白雪梅一聽要弄大糞去了,嚇的臉色都要白了。
她可不要跟那張菊雲母女似的,張口吃大糞吧?
安好這丫頭可是真狠心,她絕對相信,這丫頭能夠幹出這種事情來。
她正猶豫着是要撐一會兒等着劉神婆過來,還是現在就乾脆收手別裝了?還沒有考慮出個所有然的時候,就聽的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血,鬼怕見血!”
“對!”安好立刻肯定了她,“嬸子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這讓她見點血。”
話落音,她就衝到屋裡把針線盒裡的一排針都拿了下來,來到院子裡遞給各位嬸子:“要辛苦大家了,爲了白雪梅這條命,大家使勁兒扎啊!”
“啊?扎誰啊?”
“當然是扎白雪梅了。難不成大家幫忙還要扎自個嗎?”
一聽說要扎她,白雪梅頓時就不幹了:“別別別!別扎!我是白雪梅!”
終於說實話了。
安好暗暗的冷笑,手裡攥着針就朝她的手指上狠狠的來了一陣:“你別騙我們!我這針還沒扎呢!”
“我就是白雪梅。”白雪梅連忙說道。
安好皺眉,佯裝生氣的看着她:“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是騙我們的?你說你的目的何在?要真是鬼上身,你可能這麼快就清醒麼?”
“就是說的!白雪梅你這是要幹啥啊!”衆人紛紛的責問白雪梅。
繼續裝就要挨扎,不裝她的目的就徹底暴露,以後還有臉做人嗎?
白雪梅真是欲哭無淚了。
這死丫頭,啥時候這心眼子變的這麼多了啊!
“安好啊,我真的是被你媽附身了啊”
安好見她還嘴硬,還想要耍賴,便也決定不會手下留情了:“你這怎麼說起胡話來了?是不是我媽還沒走呢?不行,你忍一忍啊。不把她逼走,對你的身子有影響呢。”
說着安好招呼大家:“來吧,快扎啊!就當是各位嬸子做好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