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月擡起臉,抹了抹臉的淚珠看着寧晨陽,喃喃的自語:“這是真的嗎?”
她已經是無家可歸了,此時此刻,哥哥的生死也不明,她真的需要一個家,需要一個港灣。
“是真的。我不騙你!”寧晨陽擡手幫她擦了擦眼淚說道,“別哭了,這裡現在不太安全,我要先把你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嗯嗯。”禾月含着眼淚答應了。
可是當戰士們去擡禾福生和樑秀竹屍體的時候,禾月又撲去哭的撕心裂肺跟個淚人似的。
寧晨陽花了很大的力氣才禾月和兩具遺體分開,將險些哭暈厥過去的禾月抱起來送到了安全區。
這災後三天秦儉一直都和戰士們堅守在抗震第一線,這餘震不斷,災區險象環生。
參加抗震救災的營長,三番五次的請求秦儉離開,這麼危險的地方隨時都可能有嚴重的險情發生,首長在這裡實在是不安全。
關鍵他不是別人,他是整個集團軍的軍長啊!
秦儉來的這三天裡,傷亡數字在不斷的增大,見了這災區百姓的太多的生死離別,見了這家園毀成了殘垣斷壁,他的心情沉重難受,像是壓了一塊重重的巨石一般。
讓他一直心裡不斷牽掛的是禾家人的安危,這都超過了七十二小時,還沒找到禾家人,這生還的希望看起來是非常的渺茫了。
他在指揮部裡揹着手焦躁的踱步,還有一個多小時他必須離開這裡了,前來運送物資的直升機很快將要抵達了。
再得不到禾家人的情況,他只能夠帶着遺憾離開了。
“報告!”這時,指揮部的帳篷外突然間傳來了戰士的聲音。
“進來。”秦儉轉過身來,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寧晨陽站在外面,烈日將他曬的皮膚都脫掉了一層皮,俊朗的眉目間疲憊之色非常的明顯。
“報告首長,我們剛剛從一片廢墟之找到了禾月兒和她的家人。不幸的是禾伯伯和樑伯母都死在地震。禾月兒因爲被父母用生命保護着,才倖免於難!禾木出門去打工了,據說是在金川縣城打工,現在下落不明,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寧晨陽給秦儉簡答的彙報了一下禾家人的情況。
他知道這是父母親和弟弟一直都牽掛於心的情況!
秦儉的心一陣抽痛,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問寧晨陽:“禾月現在在哪裡?”
“她現在在安置點休息。您放心吧,她一起都好!”寧晨陽回答父親。
“帶她來見我!越快越好!”
“是!”
禾月在安置點已經喝過了水,她坐在地雙手抱膝,將頭深深的埋在雙臂間。
“禾月兒!”寧晨陽走到她的身旁,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我爸要見你,你跟我來一趟!”
“秦叔叔?”
“嗯!”
“好。”禾月兒從地站起來,跟在寧晨陽的身後走,這時候地面突然間輕輕的晃動了兩下,她連忙伸手緊緊的抓住了寧晨陽的手臂,害怕的喊了一聲,“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