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章溪澈問道。
“既然是他讓我帶筆記本,他爲什麼不打我?”禾月疑惑。
“廢話。他當然不肯打給你了,本來沒帶筆記本是有點礙事,他不捨得你大晚跑一趟來送。可,這多耽誤他正事,所以我偷偷出來給你打電話。”章溪澈把禾月的心態分析的很透澈,一開口打消了她的顧慮。
“那好吧。我去送是了。”禾月得心裡自然是惦記着寧晨光,於是換了衣服,拿着筆記本兒出門了。
出了軍區大院,她直接攔了一輛車租車,直奔着學校裡來了。
當她氣喘吁吁到達了章溪澈跟她約定的地點,只見到了她一個人在那裡站着等待。
禾月兒把筆記本兒往她手裡一塞,擡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都在這裡了。他人呢?怎麼沒有看見他。”
“他還跟導師在商量課題。你想要跟過去聽聽嗎?”章溪澈問道。
章溪澈這麼的說,禾月感到非常的意外:“我可以嗎?”
“當然了,這有什麼可以不可以的你跟我來吧。”章溪澈莞爾笑道。
禾月還是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大學,這裡的一切對於她來說是新鮮而陌生的。
她跟在章溪澈的後面一邊走一邊左右環顧張望,不知不覺間,跟着她走進了那座解剖大樓。
解剖大樓的地理位置較特殊,而且又是一座老樓,縱使是夏天人一旦走進去,也能感覺到一股森冷的寒意迎面撲來。
而且這座大樓裡充斥着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讓人聞了感覺到不太舒服。
禾月不喜歡這種味道,她皺了皺鼻子,連忙快走幾步跟了章溪澈。
“你們平時是在這裡課嗎?”她問道。
“是啊!怎麼了?”章溪澈笑盈盈地看着她問道。
也不知道是爲什麼,禾月見到她這樣的笑容,以前裡面頗有幾分的不自在、不舒服。
“沒事。”禾月搖搖頭。
章溪澈在前面走着,一間一間的數着教室,一直走到了那間解剖室的跟前。
透過窗口,她可以看到那兩個女生埋頭解剖,其那個膽小的哭的是稀里嘩啦,忍不住的捂着嘴巴想要往外吐。
教室的正央還放着那具被用來做面部解剖的屍體,皮膚已經被揭開了,露出那變了顏色的肌肉和血管,看起來有那麼幾分的猙獰。
章溪澈見禾月跟了來,停住腳步對她笑道:“你先等等吧,他們在課,一會兒能見到。”
“好。”
“走,先去那邊坐一下。”
章溪澈把禾月帶到了旁邊,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她在等待,等着那兩那姑娘去洗手間。
她等禾月的功夫,見那個膽小的姑娘跑出去稀里嘩啦的吐過。
她膽子小的超乎章溪澈的想象,在解剖室裡的水池她都不敢用,一定要遠離了這裡她才感到舒服。
所以每個一段時間她們兩個人都要出去透氣,章溪澈是在等這個時間。
禾月等得有些耐不住了,同時,這腦子裡想的事情是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