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認我不小心打碎了。”田丹丹指了指腳底下說道,“剛纔給戰士打針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
“那你要給她解釋清楚啊。走則,她去找了田營長過來,那豈不是更難堪了?”
“好吧。”田丹丹覺得張琳說的有道理,深吸了你一口氣跟顧雙雙說道,“對不起,我的工作出現了失誤。原本還有一支止疼針,不小心被我摔碎了。”
顧雙雙疼的頭上冒冷汗,看她道歉的態度倒也很誠懇,二話沒說拿着單子就走了。
她月經不調兩個多月身上沒來了,這一次來了月經,肚子疼的要死,腰也像是要斷掉了一般。
好巧不巧的還趕到了今天,就不能再晚兩天嗎?
讓她回學校裡再來事兒也好啊?
現在滿軍營都是男人,想去個廁所都彆扭的很。
顧雙雙回到了宿舍,捂着肚子蜷縮在了牀上。老天爺,也是偏偏跟她作對,一個營部的醫務室裡沒有止疼片沒有止疼針,開什麼玩笑啊?
這一天才剛剛開始,要捱到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兒啊。
傍晚,結束了訓練。
田牛火急火燎的就趕回來了,推開宿舍的門,第一次沒有迎來顧雙雙的甜蜜擁抱。
相反,看到一向張牙舞爪的顧雙雙今天蔫吧的躺在牀上,把自己整個人快全圈成了一個圈。
“怎麼了這是?”田牛脫掉自己的外套,隨手一丟坐在了顧雙雙的牀前。
顧雙雙疼的渾身冒冷汗,看見田牛出現了,難得的溫柔一次:“老牛,我肚子疼。”
田牛一看顧雙雙臉色蒼白,額頭上都冒了冷汗,忍不住罵她:“你傻啊!肚子疼不去醫務室在這裡傻扛!或者讓人去叫我也行啊。”
說完,他一彎腰就要抱起顧雙雙去醫務室。
“放下放下!”顧雙雙連忙拍打田牛的後背,“我去了醫務室,沒有止疼藥。”
“肚子疼要找出原因來。找不出原因來,直接要止疼針,那怎麼行?”
顧雙雙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家親戚來了。”
“啥親戚?”顧雙雙話題的突然轉換,讓田牛一愣。
“大姨媽!沒聽說過嗎?”顧雙雙白了田牛一眼。
“咱大姨媽來了?你咋不早說?我這就派人去接她!在哪兒?”田牛說着,看樣子就準備要走。
“哎呀!你真是笨死了!”顧雙雙又好笑又氣,覺得肚子更疼了,“就是女人每個人身上來一次的那個。”
一聽說是這個,田牛不好意思的撓着後腦勺嘿嘿的笑了。
他在老家有姐妹的,所以對這個並不是完全不知道。
“那可咋辦?”這個忙他可幫不上。
“給我衝一杯紅糖水吧。”顧雙雙嘆了口氣,“我沒有紙了,順帶去買一卷紙給我。”
在八十年代末的時候,衛生巾還沒有大量涌入市場。
所以,女孩子基本上都是用比較柔一些的衛生紙。
“好。你等着啊。”
紅糖那玩意兒,平時男人誰用啊?衛生紙是什麼東西?田牛表示從來沒聽說,像他們這種糙老爺們兒都是隨手撕幾張寫過字的格紙,隨手一揉吧就用來上廁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