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泥崗縣誌,民國二十九年冬,日軍馬步各一聯隊進襲野民嶺,趙任北、趙任中帶領鄉民抵抗,擠佔三天之後不敵,退入野人山遊擊作戰,彈盡糧絕之後被俘,趙任中被狼狗咬死,趙任北被扒皮萱草,兩人至死不降,解放後追認爲抗日烈士…..。”
好漢子!張巖感慨一聲,輕輕地合上了嚴重發黃的書頁,再那個沒有外援,敵寇實力遠遠強於我的年代,我們的祖輩們沒有卑躬屈膝,而是拿起了土槍擡炮,跟侵略者做殊死搏鬥,這種浩然正氣,哪怕是在百年之後,仍然讓人肅然起敬。
不爲別的,就爲趙任北、趙任中這樣的英雄,張巖也不能看着趙二虎出事!
“叮鈴鈴!”手機的聲音響起,張巖接通電話“哪位?”
“我是謝文娟,別的就不多說了,趙二虎的事情有點麻煩,聽我爸說好像這次招商是省裡某個領導的意思,所以這次趙二虎真是闖了大禍。\\我已經盡力了,也沒幫啥忙,不過下個月你還是要來啊!”
“做夢吧,事情沒辦好還要工錢,你想得美,下個月我找個人給你,你拿去充場面吧。”張岩心裡惱怒不已,一點沒給謝文娟面子。說實話一直以來,張巖也沒有給過謝文娟面子。
“彆着急掛啊,我還有話說呢,我是沒有辦法,可是不代表別人沒有辦法啊?”謝文娟急道。
“那你說說怎麼辦,你不會是想叫我找國務院總理吧!”張巖道。心裡也有了點想法。
“那個日本商人叫橋本龍二的,不是有點涉嫌強姦未遂嗎,找人起訴他啊。把水攪渾了就好了。到時候事情一弄大了,那邊就算想要下手不也掂量掂量,肯定比不聲不響地要強多了,你說對不對。”
“有道理!”看來要修改一下自己的認識,謝文娟這個女子還真不是胸大無腦的人,這主意雖然有點冒險,可是講究地是一個出其不意,等到把對方的局攪亂之後。*****在用雷霆手腕收拾殘局,仔細想想這種辦法竟然是最好的辦法!
在某處大樓內,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看着外面灰色的天空,若有所思:“你說,張巖會怎麼應對這件事情!”
黑西裝看了看他。輕蔑的說道:“李佳亥。怎麼,你怕了嗎?”
李佳亥猛然回頭,眼中好象有熊熊烈火在燃燒:“你說什麼?!”
“沒什麼。”黑西服心裡一驚,不由得退了一步。氣勢上頓時弱了“要是我說了什麼的話,我收回。”
“你沒說錯,其實我一直都在怕,怕這個人。有的時候我就在想,張巖到底是人還是妖怪,爲什麼那次我有那麼多地優勢,可是最後還是讓他翻了盤,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反思。可是無論我怎麼想。最後還是一個結果,我輸他贏!”李佳亥眯起眼睛看了看黑西服:“所以我希望你能認真對待。不要像我這樣,一直在失敗的陰影下生活。”
“你覺得張巖會怎麼做呢?”黑西服問道。
“我也想不出來,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張巖的反擊一定很犀利,會讓我們措手不及,然後就稀裡糊塗的輸掉這一局。要是不想輸地話,就盯緊張巖。”李佳亥道,又想起了十年前地那一幕,本以爲十拿九穩的局面,轉眼間檣櫓灰飛煙滅,到最後要輸得一塌糊塗。讓自己遠赴藏北忍辱十年,這樣的深仇大恨…..。
“知道了,真想不明白,爲啥你會這麼小心他。”黑西服搖了搖頭,徑直朝門外走去。
“等等!”
“還有什麼事?”黑西服不耐煩的問道,李佳亥只感覺渾身發冷,今日地黑西服,不就是十年前的自己嗎一樣的驕傲,一樣的漫不經心,一樣的愚蠢!
“如果你這樣不放在心上,你會輸的!”李佳亥用盡力氣大聲吼道。\\\\\\
“很抱歉,我從小長這麼大,還不知道輸字怎麼寫呢?”黑西服說完,大笑着走了出去。“阿嚏!”在縣委辦公室內,張巖打了一個大噴嚏,擡頭看了看時鐘,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由於趙二虎的事情出來了,所以前來參觀訪問的人少了很多,這讓張巖產生一種錯覺,好像時間變快了。
正要關上電腦回家,突然發現qq口閃現,騰訊1998年上市之後,出於對qq碼地收集癖,張巖第一時間申請了一千個賬號,當然了是用軟件自動申請地,所以現在張巖用得qq號號碼幾位牛叉-六個八,出於小小炫耀心裡,張巖總是把qq着,只是從沒有接到過什麼有用的消息,這次估計也不會有什麼有用地信息。
窗口彈出,一則消息映入張巖眼簾“***書記橫行,毆打執法人員。^^^^”張巖微微一笑,將這個信息關掉了,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趙二虎撈出來,哪有時間看什麼書記打人的事情呢,張巖並沒有意識到,就這樣錯過了一個避免被動的機會。
第二天一早,張巖覺得有必要跟地委陸書記通個氣,詢問一下案件的進展情況,本來如果只是單純的民事糾紛的話,張巖一點也不懷疑自己的能力,可以說很好解決。可是這件事情已經牽扯到了省裡的領導,那就不能這麼輕率對待了。
還沒有等張巖想好說辭的時候,電話就響了,張巖一看號碼,有些不解的拿起話筒:“您好,我是張巖。”
電話那頭傳來陸書記的聲音:“張巖,你是怎麼搞的,回來了也不跟我打聲招呼,自己去看守所不說,還打傷了看守所的警察。你還有沒有黨性,有沒有腦子,你還以爲你是個普通人想要做啥就做啥,想打人就打人!”
張巖納悶,自己昨天去的看守所,怎麼今天陸書記就知道了,就笑道:“陸書記,事情是有,不過沒有您說的那麼嚴重,去看看趙二虎是爲了純潔幹部隊伍,我決定趙二虎這次出來之後,一定要嚴肅處理,至少是個留職查看記大過,如果態度不好的話就地免職….。”
“少在我面前打馬虎眼,你以爲我這麼多年都是混日子啊,你的嚴肅處理就等於一個屁。你要明白,現在是你的麻煩大了,看守所是什麼地方,是國家權力機構,你一個縣委書記在那裡打人,而且是跟幾個不入流的協警打擂臺,好光彩嗎?人家不會說你張大書記拳腳了得,只會說你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上面要是就勢來個差評,你的前程可就交代一半了,你還覺得這是小事嗎?”
“陸書記,您說得對,不過當時那情況,我不反擊的話是不行的,那一膀子絕對能撞斷我七八根肋骨的,那可是真要我命去了。而且他們是三個人,我是一個人,我要是稍微軟一點,說不定會有啥事情呢,我不喜歡吧命運託付在別人身上的。”張巖道。
“明天的報紙會刊登你出手毆打警員的,你還是小心些吧。”
“知道了,陸書記我不太明白,爲啥你要告訴我這些事情呢?以前不都是您幫我攔下來的嗎,爲啥現在不攔下來,而是交給我處理呢?是不是怕我處理不來,所以還是忍不住過來提醒我一下,省的我到時候被人打個措手不及。”張巖微笑問道。
“你這個小兔崽子,讓你多吃點苦頭,對你以後有好處的。”在電話那頭陸書記氣的夠嗆,大罵道,隨即掛上了電話
張巖繼續微笑,可是眼裡卻多了一絲冰冷,嘴裡喃喃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們決定這麼做,那麼也別怪我走偏門了。”
“李佳亥,你覺得張巖會做出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嗎?”還是在那座大樓內,黑西服得意洋洋的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肯定一件事,張巖很快就會展開反擊的。”李佳亥憂心匆匆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