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陸…….曹德江拖長了聲音看了看身邊的秘書,那秘書低頭走了出去,屋子裡面只剩下曹德江和陸書記兩人,曹德江這才繼續道:”,咱們都是一個戰壕裡面出來的,跟我還藏着掖着的,不應該啊!“說完就朝陸書記身後的一個文件櫃走去。
陸書記頓時臉色大變,神情也變得焦急起來,站起身想要攔住曹德江:“你幹什麼?這裡都是檔案,沒有你要的東西?”
只是曹德江動作很快,在陸書記說話的功夫已經打開了櫃子,拿出了一瓶酒,就笑道:“我就知道你會藏點違禁品,這次違禁品數量不算多,我就沒收了,不對你進行處罰了”說完曹德江就把酒放到了自己衣兜裡。
陸書記這次也顧不上別的了,一把按住曹德江的手,“少來,你也知道我是南疆的時候傷了腿,要靠燒酒頂住寒氣,這是藥酒!你要是敢沒收,我就敢馬上殺到你辦公室,你別以爲我不知道,就你那老寒腿,還能少得了燒酒!”
曹德江哈哈一笑,把酒掏了出來:“老夥計有你的,不過中午是不是要搓一頓啊?”
陸書記也是哈哈一笑,把酒接過來,放到櫃子裡面,然後低聲問道:“組織上決定怎麼處理,咱們都不是外人,一個戰壕打滾的生死弟兄,你就別跟我躲貓貓了。”
曹德江搖頭:“其實也沒啥,張書記畢竟是人介紹過來的,這幾年就算鬧得再大,該看的面子還是要看的。有點可惜,要不是這件事情,再過上一兩年,憑藉現在這政績,破格提拔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現在…..。”
陸書記一聽反倒放心下來。這樣的處理方式可謂是輕輕放過了,曹德江的意思就是平級或者降半級調到別的地方,還是當縣委書記或者代書記。不影響以後地仕途。其實陸書記最怕的就是升官,說是升半級一級,可是調動到清水衙門,以後在想要出來,難比登天!
“陸書記,您老找我…..。”張巖小心翼翼的接着電話,沒辦法誰讓自己犯了事。讓人家犯難了呢。
“恩上面地意見下來了,決定把你就地免職,永不錄用,這下你小子滿意了吧。”陸書記的話有點輕鬆,這跟話裡的內容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張巖馬上就知道了,對自己的事情處理的並不重,所以陸書記才能這麼輕鬆,要不然以盧書記的脾氣,不早就跳起來纔怪呢。
爲了配合陸書記。張巖皺眉,嘆氣,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悔不當初啊。現在想什麼都晚了,我接受組織對我地安排,都是我的錯。我準備回母校報考研究生,爭取用三年的時間,再考一個壯士出來。”
“你小子少在哪裡放屁了。這次算你運氣好。別人沒有想把你往死你整。要是真地想整你。你還想去讀壯士。直接讀烈士算了。”陸書記地話夾槍帶棒。以張巖臉皮地厚度。也就是勉強擋住而已。
“怎麼不說話了。其實你小子要不惹事。明年就上來了。我坐上地委書記熬了三十年。你可能連五年都不要。這速度可是夠快地了。咱們國家不是沒有五年正廳地。可是五年市委書記地。嘿嘿。可真是不多。你這麼一鬧。多半要慢上一屆。我這麼跟你說。你是不是心裡挺後悔地。”
張巖嘿嘿一笑:“後悔啥。要是下次再碰到那孫子。我還是一樣暴打他一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不是腐敗無能地清王朝。也不是民不聊生地民國。現在是新中國。一個小日本癟三。還想在中國鬧事。不是找打是什麼?對了陸書記我還要跟你求個情。”
“求情。你自己還沒有把自己摘出來。你現在就想着求情了。不行。說啥也不行?”
“陸書記。您聽我說完。我們縣地趙二虎書記。一向是工作勤勤懇懇。任勞任怨。這次說實在地。那是抓了一個強姦未遂。屬於工作出色。那個小日本屬於暴力抗法。押解出警都算是便宜他了。所以陸書記。你覺得是不是把趙書記放出來。”
“你這個無賴。你以爲你這麼說就是這麼回事了。趙二虎同志地事情省裡面已經定性了。破壞招商引資。事情性質很惡劣。你還敢保他。你不覺得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嗎?”
“陸書記,我都知道,不過那些事情我慢慢消化,怎麼說也不會死人的。可是要是趙二虎被拿下了,以後誰還聽我的,那我可就立馬倒臺了,所以無論如何,陸書記你看在師傅的面子上,給小弟一個面子,千萬好歹保住趙二虎。”
“做夢,共產黨的幹部是用來做這個地嗎,你這個無賴,等着回家反省吧!”陸書記說完把電話掛了,他並沒有想到,張巖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否則一定會慎重的考慮張巖的提議。
看來只有想辦法,這種辦法張巖一直想要避免,可是到了最後卻不得不拿出來,至於後果,張巖覺得一定是很嚴重,很嚴重……。
當天下午,某論壇突然出現了一個帖子,詳細解讀了前一段縣委書記打人事件的前因後果,其中很不經意的牽扯到了,該縣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因爲制止一名日本人實施強姦,出手過重而被拘押的事情。
一旦事情牽扯到了中日,那麼再小的事情都會變成軒然大波,論壇的重點頓時轉移到了趙二虎身上,輿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站到了趙二虎這一邊,論壇幾次爆掉,論壇老總樂得合不攏嘴,笑呵呵地在上面簽字,緊急追加一批硬件設備。
看守所內,那個文靜白皙的女孩子還是低頭陪着他,趙二虎還是悠閒地看書,只是看身邊女孩子面紅耳赤的樣子,就知道趙二虎這頭淫虎,肯定是沒有看什麼好東西,不是金品沒就是肉鋪頭之類的黃書。
“趙書記,有人找!”看守所的教導什麼恭敬地叫了一聲,見過大牌的,沒見過這麼大牌的,把看守所當成泡馬子的地方,這在看守所還是第一次碰到,只是這種安排是所長默許的,所以教導也只能把話埋進肚子裡爛掉。
“誰找我啊,沒見我正在學習呢嘛?”趙二虎擡起頭,臉上漲得通紅,不知道是不是看的激動導致的。話雖然是跟教導說得,可是眼睛全都斜到身邊的女孩子身上,嚥了口吐沫,趙二虎一臉莊重的把手伸過去,想要搭在女孩子的肩膀上。那個女孩子一臉紅暈,嘴裡說着不要,身子卻想水一樣挪不開半步,眼看小白羊就要落到大灰狼嘴裡……..。
“咳!”熟悉的聲音傳來,趙二虎像觸電一樣跳了起來,回頭一看,果然看到張巖神采奕奕的走過來,身後還跟着一個臉色挺難看的幹部。趙二虎馬上站起身,把那隻手收了回去,腳下一踢,把那本黃不黃不啦幾的書踢倒角落,嘴上笑呵呵地說道:“張書記,你可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等我好久了,你等我幹啥,你是指望我也進來陪你是吧?”張巖微笑着調侃了趙二虎一下,然後眼睛一眯,指着趙二虎特誠懇的對身後的幹部說道:“跟我一樣,都是鄉下出來的苦孩子,啥都不知道,我都批評他們不知道多少次了,還是一副滾刀肉的樣子,我都發愁死了,這次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不過總的說來,還是好同志,對工作熱心,辦事不計較個人得失,難得啊!”
那個幹部臉色越發鐵青起來,勉強說道:“張書記都說了,我還能說啥,趙二虎同志。”
趙二虎楞了一下,看了看張巖,收到一個白眼,然後才轉過頭看那個幹部:“我是。”
“恩,該說的張書記都說過了,我就簡單點,趙二虎同志,之前的事情經過調查,沒有證據表明你破壞招商引資,所以你可以走。”那個幹部說完,頭也不回的拔腿就走,把趙二虎弄得不知道怎麼回事。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趙二虎有點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