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我兄弟,見到我來了就自動讓位了。李孟大喜,馬上做自我介紹。
“沒聽說過,我只聽說過張巖的名字,李孟嗎,沒印象。”身着紫衣的女孩子一點沒給李孟面子,曬了李孟之後轉頭笑眯眯的看着張巖:“張巖,你纔是我的偶像,我就喜歡你。”說完一把抓住了張巖的胳臂。
這丫頭怎麼變化這麼快!難道她是想氣氣李孟,現在把我當作槍使?張巖的感覺源自胳臂,紫衣女孩的手看上去抓住了自己的胳臂,可是實際上只是虛虛的按在衣袖上,根本就沒有抓實了,再說了前一刻還尖酸刻薄,後一刻就變得溫柔可親,這反差也大了些。
想到這裡,張巖就把胳臂一甩,先把紫衣女子的胳臂甩開,然後正色道:“這位小姐,你還是省省吧,我老婆常說,美女與好事是不可兼得的,所以每當看到美女的時候,我總是檢討自己的人品,時間長了對美人計已經免疫了。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是瞧李大哥不順眼,你可以上去單挑pk,何必拉上我一個呢?”
紫衣女子氣的一跺腳,指着李孟罵道:“都是你不好,紈絝子弟還想…..。”她的臉突然紅了起來,又跺了一下腳,指着笑眯眯的張巖,眼睛裡面都是水汪汪的一片:“你更不是好東西!”說完就朝出口跑。
“走了好!省地挑撥我們的感情。”李孟看着紫衣女子的背影。有些不捨的拍了拍張巖的肩膀。
“身材不錯,長得也挺漂亮的是吧!”張巖看着李孟,繼續調侃道:“你現在像是一隻公雞,還是發情的那種。”
師兄弟兩個怒目而視,隨即把頭偏到一邊。
“那個女孩子不是一般人。”過了一會李孟說道。
“我知道,今天不是你的相親會嗎,那個小妞說不定就是過來相親的。”張巖道。
“這個女孩子好像是…..。”李孟開始冥思苦想“很像是…..。”
“徐長治地孫女。”張巖道。
李孟一拍手:“是啊。臉型那麼像我怎麼現在纔想出來?不過你是怎麼想出來地。你好像對京城地事情也不是很熟悉啊?”
張巖悄悄朝門口一努嘴:“看看就知道了。”
李孟看了一下門口。鼻子差點沒有氣歪。門口赫然站着一個老者。在老者身邊就是剛纔那個紫衣女孩。見李孟看過來。女孩子氣憤地朝李孟捏起了小拳頭。而老者則朝李孟招了招手。李孟心裡叫苦。回手準備拉張巖一起頂缸。這一拉卻拉了個空。再回頭看地時候。才發現張巖已經走得快沒人影了。李孟急忙喊道:“別走啊!”
“李哥。小弟祝你金榜題名。早日洞房。你就別送……了!”
李孟長嘆一聲,交友不慎啊!再回頭是已經恢復了風度翩翩的樣子,朝老者走了過去。
這次看來李師兄是要升了!出了春2廳,張巖開始仔細思索裡面的奧妙。徐長治是政治局委員,雖然不是常委,而且年紀也是快要到站,可是能量仍然要遠遠大於自己這一系的。只不過徐長治的人脈中傑出的人才不多,尤其是徐長治的長子徐懷遠在差額選舉中兩次折戟,讓徐長治這一系出現了日暮西山地現象。
而反觀自己處身的錢系,則是另外一番景象,雖然錢維漢還沒有進入政治局,可是這些年還是一步步的走上來。沒有出多大的岔子。如果順利的話也可能在下屆升上去。然而錢系地最大本錢並不在錢維漢身上。而在自己和李孟身上,都是三十左右的年青俊傑。都是有着驕人的政績,還都是正廳級別的高官。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兩個人將會有一個在十年內進入進入中央委員會。二十年之內進入政治局,這樣的派系是任何人都原意結交的。
所以徐系跟錢系的結合就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張巖就試着開始分析,徐長治和錢維漢希望從這次聯姻中得到什麼?
徐長治是政治局委員,中央統戰部部長,似乎也沒有太多可以借重地地方,這次聯姻多少有點不合算啊,要是跟a徽系聯姻或許會更好些,難道…..張巖突然想到一件不太可能地事情,不過當所有的可能被排除之後,剩下地答案無論多荒謬,都是最後的答案了!
徐長治這次聯姻,竟然是爲了連續兩次落選地徐懷遠,再過一年就是差額選舉,徐懷遠雖然列名其中,可是還是被人認爲是陪太子讀書的角色,可是如果錢系的加入,那就會發生一點變化,導致政治天平的傾斜,徐長治也許就能進入政治局,成爲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而自己會得到什麼呢?錢維漢會得到什麼呢?張巖猜不出來,可是錢徐兩系如果能夠通過聯姻建立起比較牢靠的關係,對於兩系來說都是大好事,也許新的一個強勢派系將會出現,經過二十年到三十年的努力躋身更高層次。
不管怎麼說,以後的事情都會順利一些,張岩心裡覺得穩當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張巖就撥通了李孟的電話,詢問昨天的情況:“師兄,昨天那個小丫頭搞定沒有?”
李孟的聲音有點沮喪:“那個小丫頭不願意,說我老牛吃嫩草,不過我說了,雙方老人都這麼期望的,要是明面上硬頂,多少有點傷老人的心,咱們可不能做這種事情,不如先敷衍一下,做了假的朋友糊弄一下,等到過了十天半個月的,再跟老人說不行,那小丫頭答應了,並跟我約法三章,不能親親抱抱的,我算是倒黴到家了。”
張巖對這種裝可憐的人嗤之以鼻:“師兄,把這一套放到別人身上用吧,你可真是厲害啊,三下兩下把未來兒媳搞定了,昨天有沒有見到岳父大人啊?都跟你說了些什麼?快點說,要不然我就把你的險惡用心捅到小丫頭那邊去。”
“算我怕了你了,徐省長哪有那麼容易見到的,不過我倒是打聽到一件事情,跟你有很大的關係…..。”李孟說到這裡拖長了聲音不往下說了。
“什麼事情?”張巖問道,既然是李孟特意提起來的,肯定就是小不了的事情,說不定對以後的大有幫助,這個可不能漏過去了。
“彆着急,過一會你就知道了。”李孟說完把電話掛了,留下張巖一個人在哪裡納悶,有心找李孟算賬,又覺得自己多少有點理虧,再加上很可能不是什麼壞事,也就放着不去管了。
過了不到三十分鐘,電話鈴響了起來,張巖接了起來:“我是張巖。”
那邊的電話很客氣:“張司長,我是組織部的小王,改革司現在缺一個副司長,部長讓我問你一下,你心目中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張岩心裡咯噔一下,還說猜不出什麼好處呢,轉眼好處就來了,前一段都沒有徵求過自己的意見,結果司裡面兩個巡視員斗的死去活來的。到現在纔來徵求自己的意見,也虧他們想得出來。
只不過雖然心裡這麼想,嘴上張巖還是非常客氣:“我聽從組織上的安排。”
經過一翻虛情假意的推搪,張巖把年紀較輕的王巡視員推薦到了其他司,換來了一個年級較大的副司長,這樣再過三年,等到這位副司長退下來,張巖就可以趁機把一些心腹提拔到副司長的位置上,這年頭沒有自己的班底,到最後只會導致孤家寡人的後果。
調整完畢之後,張巖就接到一個電話,是柳月如打過來的:“張司長,郵件事情我要跟你報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