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施螢回來了,只穿着一身輕薄的絲綢睡衣,身上還帶着一股馨香馥郁的香水味,江銘忍不住吸了下鼻子,有點像蘭蔻經典款,璀璨回憶?
對於女人來說,除了長相氣質外,身上的味道也是勾動男人慾望的武器。
每個女人都是一本書,而每一款香水,都是這本書裡的一個故事,等待着男人翻開細細品嚐。
這妖精又是洗澡又是抹香水,到底想幹嘛?不會又對老子賊心不死吧?
江銘摁滅香菸,忐忑地站起身:“大……螢螢,你總算出來了!”
“幹嘛突然叫我大瑩瑩,人家哪裡大啦?”施螢嫣然一笑,風情萬種。
“不是,”江銘下意識地瞟了眼睡衣下的山巒疊起,“咳咳,咱還是趕緊談事吧,待會我還要去租倉庫什麼的。
“那你現在去唄。”
“真的?那我走啦……”
“你試試?”施螢瞪他一眼。
江銘頓時就軟了:“螢螢,咱有事說事成不?”
“行啊,”施螢姿態優雅地坐下,長腿緊挨着江銘,絲毫不避諱,“我要談的事很簡單,你打算怎麼處理我們的關係,該不會想一直躲着我吧?”
啥?
“不是,我跟你啥關係啊?生意合夥人?嫂子?”江銘人都傻了。
施螢白了他一眼,伸出蔥白如玉的纖手,在他手臂上畫着圈圈:“上次跳舞的時候,你把我摸了,還從那啥……你說什麼關係?”
“你這是碰瓷吧!”江銘欲哭無淚:“不是你說跳一支舞才肯給我一萬塊貨款嗎?”
“那你可以拒絕呀。”
“我……”
“而且就算是跳舞,我也沒讓你那啥我吧,你說要是江勇知道了……”
“靠,明明是你自己貼上來的!”
“那你可以躲開呀。”
“停停停,打住!我說不過你。”
媽了個巴子,果然是被碰瓷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江銘滿頭黑線,只能選擇暫時認栽,畢竟跟這女人試圖講道理,無疑是件很愚蠢的事。
“到底想怎麼樣你直說吧,能答應的我都答應,實在做不到的我也沒辦法。”
“咯咯咯。”
看着江銘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施螢捂嘴嬌笑,狐媚的桃花眼裡閃過一絲得意。
哼,想逃出本小姐的手掌心?沒門!
施螢不着急開條件,反而笑着問:“你明知道江勇已經得罪了管大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整進去,爲什麼還堅持跟他合作?是因爲我嗎?”
得,這女人能再自戀點嗎?
江銘不想跟她掰扯:“你想多了,在商言商而已。”
施螢白了他一眼:“你就不會說句好話哄哄我嘛?”
“願意舔你的人多的是,不差我一個。”
“舔?”
“呃,就是哄的意思。”
“這樣啊,還挺形象的,呵呵,”施螢樂不可支,嘟着小嘴撒嬌,“我纔不稀罕別人舔呢,就想讓你舔我,好不好嘛~”
她的聲音酥酥的,又飄又軟,帶着迷離銷魂的磁性,如潮溼的海風般直接侵入耳朵,撓得人心裡直癢癢。
嘶……
江銘聽得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忍不住幻想這性感的聲音要在牀上,會是怎樣的體驗?
媽的,不能再想了,這女人果然是個妖精。
“抱歉,我從來不舔任何女人。”
江銘堅決搖頭,上輩子當舔狗的血淚教訓還歷歷在目,怎麼可能去重蹈覆轍。
施螢也不着惱,反而伸出嫣紅的舌頭在脣邊沾了沾,媚眼如絲地看着他:“那,換人家舔你好不好?”
“……”
江銘頭皮發麻,這神態,這語氣,誰他媽頂得住啊!
頂不住也得硬頂,江銘深吸了一口氣,正色道:“別這樣,螢螢,我是個正經人,我不想插足破壞別人的感情,況且,三爺對你挺好的吧……”
“呵呵,他對我好?”
施螢聞言臉立馬黑了下來,冷笑道:“他對我好個屁!我就是他的道具而已。”
道具?某種用品?
江銘有點不信:“我聽人說他什麼都順着你,這次甚至爲了你不惜和那位衙內翻臉,難道還不夠好嗎?”
啪嗒!
施螢抽出一根細長的女士香菸點燃,用力吸了一口,將煙霧全噴在江銘臉上,絕美的瓜子臉陰鬱如霾。
良久,才幽幽開口。
“銘祖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
“就像我愛的不是你,而是你能幫我延續的那個夢,在夢裡我有人疼有人愛有人捧,可以追求我喜歡的事業,唱我喜歡的歌,跳我喜歡的舞,所以哪怕它碎了,我也不想醒,懂嗎?”
“至於江勇愛的,其實也不是我,而是我這個道具對他的作用,我是他的面子,是他的衣服,替他面上爭光,也替他遮掩秘密……”
“秘密?”江銘愕然,這裡面難道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對,一個天大的秘密,你想知道嗎?”施螢直勾勾的看着他,“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告訴你。”
“什麼條件?”
“你帶我遠走高飛,去香江,去國外,不管哪裡都可以,只要有你在,只要你聽我的話。”
噗!這是要和我私奔?
江銘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你瘋啦?”
這女人瓊瑤劇看多了吧?
先不說能不能跑出三爺的視線,就算真跑出了星城,自己怎麼帶她去香江去國外?
還真當老子是香江富二代啦?可那江銘祖的身份是假的啊!
難怪這女人一看見自己就癡女發浪一樣死纏着不放,合着除了把老子當前男友的替代品,還想當成出國的跳板?
江銘哭笑不得,頗有種搬了石頭砸自己腳的鬱悶。
一個謊言需要一百個謊言來圓,可現在這情況該怎麼圓?
“不!我沒瘋!但也快了!”
江銘的質疑讓施螢激動得一下站起身來,咄咄逼人地瞪着江銘,有些歇斯底里。
“你根本不知道我經歷了些什麼!江勇他就是個變態,變態你懂嗎?”
“我就是他圈養的金絲雀,不,連金絲雀都不如,只是個可悲的道具!表面假裝恩愛,讓我光鮮亮麗,暗地裡卻用各種噁心的手段折磨我!”
“最可笑的是,他根本就不是個男人……他沒有那玩意你知道嗎?一丁點都沒有!當初被仇家用刀割的乾乾淨淨的那種!只能用工具來折騰我,每次還讓我裝成很舒服的樣子,你說可不可笑?嗯?”
靠,這秘密,也太勁爆了吧……
江銘開始有些同情施螢了,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這日子的確不是人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