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傑一下子從石牆上跳了下來,冷冷的盯着馮勝,擡起手,用手指頭戳着他的胸口,道:“可是你欠我的錢,他這是在幫我要賬,當初,他們欠你的錢,你們幾個是怎麼對他們兩個的?”
李文傑覺得,不能被馮勝這麼拿捏着。
他知道石軍軍那是故意報復,挑起事端,不願意李文傑就那麼輕易放過馮勝。
可是,馮勝在欠債不還的情況下,還這麼囂張,李文傑同樣很不舒服。
特別是在馮勝根本就沒想過要盡力還錢的情況下,李文傑好說話,並不代表好欺負。
說實在的,現在李文傑根本不在乎七百塊錢,否則的話,也不會那麼長時間不想着要。然而,他在不在乎是一回事,馮勝是以什麼態度來面對這個事,那又是另一回事。
被李文傑如此戳胸口,對馮勝來說,那羞辱的的意味就更濃了。
馮勝已經踏出江湖幾年了,雖然一直是小混混的角色,沒有什麼大作爲,像這種被人用手指頭戳的經歷也並非第一次。
可是,以前這麼戳他的,要麼是年紀比他大的,要麼是武力值比他強的,在弄不過別人的情況下,他只有忍着。
被比他年紀小,尤其還是上學的學生如此毫不客氣的戳手指頭,這還是第一次。
特別是,李文傑的這個動作,還是當着馮勝的幾個兄弟夥幹出來,就讓他更是受不了。
是差你的錢不假,但是,你這麼不給面子,要是不反抗,以後還有什麼顏面混下去。
於是,馮勝牙一咬,眼一瞪,一臉怒容的就擡手朝李文傑戳他的那隻手打去。
“你搞什麼毬?”馮勝擡手打還不算,嘴裡面還罵着質問。
只是,李文傑那麼幹,就知道馮勝會有反擊,不會真的完全逆來順受,所以他也是防着的。
因此,馮勝那擡手一打,不僅沒有打到李文傑,被他飛快避開。
而且,李文傑還一把捏住他的揮出來的三根手指頭,反手一扭,再加上左腳膝蓋猛的向前一頂,馮勝整個人就斜着跪了下去。
馮勝的三個弟兄,看到李文傑輕忽鄙視的用手指頭戳馮勝,以他們對馮勝的瞭解,是知道他受不得這種鳥氣的,一定會有所動作。
所以他們三個已經做好了策應的準備,一旦馮勝有反擊,那他們立馬就上。
別看李文傑他們這邊多出一個人,卻也沒有放在對手的眼裡。
人家畢竟已經玩了幾年的社會,打架經驗,那是絕對超過的,否則,上次石軍軍和孟蛟也不會被人當成小雞一樣捉住就跑不得。
然而,李文傑的速度太快了,他們已經看到馮勝還手了,可還沒來得及跟上,馮勝就被一個轉身制服。
石軍軍他們也是防着對方的,因此,李文傑和馮勝一動手,他們幾個就急忙隔開和擋住馮勝的三個弟兄。
“欠錢不還,還敢動手,你真的是以爲我好欺負啊。”扭着馮勝的手,膝蓋頂住他的腰,讓他起不來,李文傑沉着臉喝道。
“哎喲,哎喲......誰叫你特碼那手指頭戳我......呀,輕點......”馮勝疼叫着道。
“還敢嘴巴不乾淨罵人,我看你是這幾根手指頭不想要了。”李文傑加重了一些力道,馮勝的手指頭被掰成了弓形,而爲了減輕痛楚,馮勝的手臂也扭曲成了一個怪異的姿勢。
“呀,呀......痛,要斷了......你信不信我弄死你......”馮勝儘管很痛,可是嘴上卻還在逞強。
“你放開勝哥,放開他,聽到沒有。”
“放開他,要不然我們和你沒完。”
“老子給你講,你這是惹事了。”
馮勝的三個兄弟,看到李文傑那麼挾持馮勝,他們就出言恐嚇,一個個罵咧咧的手指李文傑和石軍軍他們。
“我還真就不信,既然你腰弄死我,那我現在就先廢了你,看你全部手指頭全部斷了你還怎麼弄。”李文傑雙眸寒芒一閃,嘴角露出狠辣的表情,相應的,手上的動作猛然加大。
這一下,馮勝是真的怕了。
不怕不行,十指連心啊,他現在真的覺得手指頭近乎斷了,鑽心的疼,根本就忍受不了。
“啊,啊,對不起,斷了,真斷了......我不敢,真不敢......就是胡口一說.....放,放開,當我放屁吧......”這次,馮勝的慘叫聲淒厲多了,而且,爲了保住手指頭,他已經仰起脖子,手臂向後翻,膝蓋跪在了地上求饒。
李文傑今天與馮勝動手,一方面,是看不慣這傢伙的架勢,不願意被他拿捏。
另一方面,也是想試試看,韓光教授的這些動作手段到底好不好用。
李文傑只要是在塔山縣,那就沒有一天墮過韓光的教導。
韓光現在不但鍛鍊李文傑的眼力,聽力以及膂力,而且,開始教授他一些實戰中的搏擊技巧。
現在李文傑嘗試使用,還真的是效果不錯,一招制敵,就那麼手臂和膝蓋各動一下,比他大了兩三歲的馮勝立馬就動彈不得。
“你想罵就罵,想讓我放我就放嗎?我告訴你,我極其討厭別人威脅我。”李文傑左手掐着馮勝的脖子,將他的腰近乎壓翻過來。
此時李文傑的整個神態冷森森的,一點不像是在開玩笑,似乎不止會隨時掰斷馮勝的手指,甚至還有可能會掐斷他的脖子,因爲馮勝已經感覺到脖子痠痛得呼吸不暢。
仰望着李文傑那張鐵青的臉,馮勝第一次在他面前生出了懼意。
是的,馮勝恐懼了,李文傑與其他人不同,他不但說得出,更麻煩的是,他還以行動證明了他做得到。
馮勝的那幾個兄弟看到李文傑那一副要噬人的樣子,一個個也不由自主的感到脊背發涼。
沒辦法,現在的李文傑就像是一頭惡狼,彷佛隨時會低下頭去在馮勝的脖子上撕咬一口。
“對,對不起......我不敢了......啊!啊!”馮勝喉嚨蠕動着,斷斷續續憋出一句話來道。
實在是脖子被人掐捏住,真的很難說話,何況,手指的指根處,那鑽心的斷骨之痛並沒有任何的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