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輝煌人生的老爸上緊了發條,唐求終於可以安心了。
公司註冊、簽署分包合同、貸款、買設備、買原料…一系列的事情他都沒有參與。老爸本來就很能幹的,只要給他一個機會,相信他可以一飛沖天!
那還要自己努力幹什麼?躺平做富二代不好麼?
所以其後的半個月裡,他過的是最快樂的日子:每天晚自習後和薛小鮮壓操場,做些戀人間愛做的事,不亦樂乎。
唯一不爽的是,學校裡嚴禁談戀愛。特別是高三畢業班,抓得特別嚴,他們只能偷偷摸摸地。
但有些事一經發掘就不可收拾,似乎一直以來薛小鮮也不牴觸。
耳熱心跳之際,她也和唐求說了許多悄悄話,比如她想和唐求考同一所大學之類的,以及對未來的憧憬。
打住!唐求的志向是特區大學,除了想再見見那一個她之外,另一個主要的原因是分數低,經過努力能保證自己上大學。
雖然有重生者的身份,他也不敢保證能追上薛小鮮的成績,只能她屈就自己。
不過這樣她就吃虧了,她明明至少可以考上省城的那所名校的。雖說以唐求現在的心態完全相信自己有能力在未來做出很多的事情,而且考上好大學並不意味着一定有光明的前途,但是他還是希望她能走得更遠。
重生,不單單是了卻自己的遺憾,也要努力讓身邊人過得更好,這纔是重生的真正意義。
薛小鮮不置可否,卻第一次表現出女人的嬌嗔,說是隻有待在一塊,才能看住唐求,理由是他太花心了。而且四年時間天隔一方,彼此會產生出距離和陌生感的。
她不想畢業就分手,當然這話她沒直說,但意思擺在那裡。
唐求很感動,這是一個真正喜歡他的女生,至少在此時此刻此地,她完全是情之所至,沒有任何利益的驅使。
不過他堅持她應該進更好的學府,這樣可以有更大的視野,無論從感情還是從成功人生的角度。爲了有說服力,他甚至還搬出那首很出名的詞:“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是一屆屆學長們老掉牙的愛情誓言,對很多人管用,特別是還不諳世事的小女生們。
但薛小鮮只用一句話就破防了:“我覺得女生的人生成功與否,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感情。”
這話說的,唐求竟然駁辯不得。
可能很多女生並不是這樣,但薛小鮮一定是。前生她因爲感情,完全犧牲了自己的美好人生。在她的心目中,親情愛情遠大於其它。
那時候,聽說過這件事的同學都說她傻,但是唐求卻很羨慕那個親手毀掉她的男人!
能讓一個女人爲他做這些,雖然齷齪是齷齪了些、無恥是無恥了些、可恨是可恨了些,但就問一句話,娶到這樣的女人不幸福嗎?
現在,自己已經取代那個未曾出現的男人,享受着她的愛意。如果不能讓她活得更好,自己和那個男人又有多大的區別呢?
“按我的成績,我這輩子可能考不上一所好大學了,所以你必須讀出來給我長長臉!還有,好大學有更好的學習氛圍和條件,也會讓你的眼界更寬闊。
我相信我的前途不可限量!我也希望你將來不但是我的好伴侶,也是我事業上的好夥伴!所以爲了我們的將來,你一定要讀好的學校!
至於距離,完全不是問題。你放心,我可以經常飛過去看你啊,而且距離可以產生美,我會越來越喜歡你的!”
唐求語重心腸地勸她放棄這個念頭。
原因是這樣的,今天早上,班主任向他們講了填志願的事。
九十年代的高考和後來改革後有巨大區別,其中之一就是填志願並不是知道成績後才填,而是先預報學校再看成績。這便有個非常大的弊端。
學生很難準確地預估到自己的成績,往往會在填志願時有兩個極端:要麼報着搏一把的目的高報,要麼爲了穩妥起見低報一個學校層次。
高報的風險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一旦落選,想退而求其次的學校是很難的,因爲以第二志願錄取的分數要比以第一志願錄取的分數高,有的學校要高出30~50分。
這一風險的可能性就是可能你考了比較高的分數,但最後只能上一所並不算好的學校。
而低報的風險在於有可能會委屈了自己。試想一下,能夠上清北的分數卻去藍翔技校…
所以關於高考志願,有句話說的好:考的好不如報的好…是真的。
但是薛小鮮就不存在這個問題。因爲以她目前的成績和狀態,除了清北比較有風險之外,其它國內任一所知名大學都有把握,並且她家人的想法是讓她上省城金陵大學,國內知名。
唐求也不存在這個問題,因爲他早就確定了去特區大學的。他現在的分數已經有機會,再努力一點就穩了。
只是這會造成一個問題,那就是兩人天隔一方,特別考驗愛情。
薛小鮮是感性的女孩,情之所至,首先在她大腦中的就是也報特區,這樣兩人就可以在一起了。
這是個極大的浪費,至少在唐求看來,國家培養你那麼多年,怎麼可以這樣墮落----當然不是說特區大學不好,而是相對來講,金陵大學會讓她有更大的成就。
並且她也要冒着諸多的壓力:家人、學校…
明明一個穩穩的重點大學,非要去那麼遠、而且在目前並不算好的學校,腦袋昏了?
其實薛小鮮也害怕,因爲她的媽媽可是得理不饒人的,在這種關鍵問題上,自己敢和她對着幹?
於是到唐求懷裡求助。
沒想到是這種安慰,讓她啼笑皆非。
“你經常飛過來看我?你以爲你是誰啊,楊百萬嗎?就是他也不敢這麼糟蹋錢的吧!”
楊百萬是股票市場上的風雲人物,也是中國證券歷史上不可不提的一個人。他的故事被包括美國《時代雜誌》 、《新聞週刊》在內的世界各地媒體廣爲報道,並在1998年被中央電視臺評爲“中國改革開放二十年風雲人物”。
他是改革開放到一定時期的典型人物,時政老師提過,當時班裡許多人都以超越他爲榮。
一張飛機票一千塊,楊百萬們肯定也捨不得坐,唐求卻要把它當作公交車,吹牛不上稅的麼?